張盧發出一串笑聲,隨即又收住,陰惻惻地盯住辛夷。
“你以為就憑這幾句話,我就會放過你?”
“不。”辛夷眯起眼,“我隻是可憐你,一把好牌打得稀爛。很多人生來貧苦,命運注定無望,仍在用力苟活,張公子卻傻傻放棄一切優渥,鋌而走險,我不敢說你蠢,隻說確實不怎麼明智。此事若非你的本意,那攛掇你的人,其心可誅。”
張盧見她侃侃而談,一雙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來。
“張娘子果然聰慧,都這個時候了還能臨危不亂,想辦法脫困。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拖延時間,等到廣陵郡王來救你?不要做夢了!你這樣,隻會讓我越發心動,恨不得早些占為己有才好……”
他的手又伸過來,想捏辛夷的臉。
辛夷偏頭躲開,冷冷看他。
張盧一怔,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不怕實話告訴你,傅九衢便是想破腦袋,跑斷雙腿,也絕無可能找到這裡來……”
“這是哪裡?”辛夷問。
“嗬!”張盧笑著便解去外袍,慢條斯理地道:“**苦短,說這個未免掃興……放心,隻要小娘子乖乖的聽話,我會好好疼愛你的……等你有了肚子,我再把你送還給廣陵郡王,你說他會不會感激我送的大禮?哈哈哈哈……”
辛夷愣了愣,嗤的一聲笑了。
“怪不得你會輸得這麼慘。”
張盧手上一停,“你這話什麼意思?”
辛夷看著他,“報複對手有很多法子,你用的是最拙劣最幼稚的那種,彆說我不是廣陵郡王的女人,不管懷上彆人的孩子,還是懷上彆人的孫子,他都不會在乎。你根本打擊不到他……就說你這種陰損的方式,就不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大丈夫能乾出來的。你這麼做,彆人不會笑話廣陵郡王,隻會笑話你和你爹,笑話你們張氏一族,寡廉鮮恥,遺臭萬年……”
張盧挑眉,“小嘴很會說嘛。”
他低下頭來凝視辛夷的臉,目光生出冷意。
“隻不知這張嘴,還能不能做點彆的?”
辛夷聽出他意有所指,一陣惡心,冷冷地笑:“今日的法場,你也看到了吧?我知道你走到這個地步,已經是破罐破摔,橫豎是死,但是,死和死是不一樣的,你今日要是動了我,廣陵郡王會讓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你聽過比淩遲更恐怖的殺人方法嗎?”
張盧神色微變。
辛夷要的便是轉移他注意力,拖延時間,因此不介意跟他講故事。反正她聽來的各種殺人方法多如牛毛,隨便拎出來幾個就能說上許久……
“哈哈哈哈!”
張盧聽罷狂笑起來。
“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都用在你身上?”
辛夷緊張得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仍是微微帶笑。
“不會的。你不是還要給廣陵郡王準備大禮嗎?”
“沒錯,你就是那個大禮。”張盧壓到她上方,突地摁住辛夷的肩膀,低頭逼視著她,雙眼冷而陰涼,“我知道小娘子在想些什麼。沒有用的,彆傻了……傅九衢不會來,而你,我睡定了。你要是懂事,好好服侍我,便少吃點苦頭,否則,彆怪我用強……”
話音未落,他揪住辛夷肩膀上的衣裳,往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