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略微心驚,“你派人下去了?有沒有被人發現?”
“在我闖入鬱氏家中的時候,事情就瞞不住了。”
“秘道裡可有玄機?”
“沒有。”
傅九衢看她一眼,眉目陰鬱。
“密道出口在駱駝山一座庵堂的菩薩坐下,我親自帶人勘察了庵堂。主持是一個百歲老尼姑,是在揚州府衙有登記造冊的長壽老人……”
辛夷問:“她怎麼說?”
傅九衢笑著搖頭,“晚了一步,老尼姑入滅了,隻留下兩個十來歲的小徒弟,守在榻前哭鼻子,一問三不知。”
“自然死亡?”
“仵作屍檢,不見異樣。”..
辛夷不甘心地道:“查了這麼久,線索就這樣戛然而止?”
傅九衢勾了勾嘴角,“倒也未必。”
辛夷眼睛複又亮了開來,“有什麼發現?”
傅九衢低低地道:“老尼姑死前銷毀了重要物證,但是我們在火龕裡,發現一張沒燃儘的殘片,留下了駝峰二字……”
看著他黑眸裡的精光,辛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在駱駝山以西有一個叫駝峰嶺的地方,那裡有地殼運動後留下的險峻山岡,四周是綿延不絕的森林,青山環抱中,怪石嶙峋,狹穀縱橫,少有人蹤。
傅九衢下得床來,拿張凳子坐到她麵前,正色道:
“我要探查駝峰嶺,但為免打草驚蛇,我會對外宣稱,帶揚州府的衙役去禁軍兵馬行營受訓,為期半月……”
聽著他事無巨細的交代,辛夷心裡莫名溫柔。
“那這半月,你回來嗎?”
傅九衢盯著她問:“你希望我回來嗎?”
辛夷一時無言。
傅九衢看著她的窘樣,笑了起來。
“當然要回來的,駝峰嶺離沈光棟的行營隻有不到五裡地,我騎馬來去一趟,也就兩個時辰左右……揚州府一堆事情等著我,半月不歸,豈不是亂套了……”
說到這裡,他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冷肅表情。
“我不在府裡的時候,你要防著葛庸。”
辛夷:“怎麼?他也有問題?”
傅九衢默然片刻,冷哼一聲。
“正因為沒有問題,那才有大問題。”
相比於那些個來了又走、來了又走的知州,葛庸是土生土長的揚州人,為官多久就在揚州住了多久,早已枝茂葉盛,根紮故土。
但生而為人,哪有不得罪人的,又哪能做到讓人人都喜歡?
傅九衢來了這麼久,沒有半個人說葛庸的不是,更無人揭發彈劾,那才是最可怕的。
辛夷點點頭,身子往上抬了抬,“我這邊你不用擔心。一個做月子的婦人,不會被他們看在眼裡。反倒是你,務必小心為上。”
傅九衢瞥眼她雪白的膀子露出半截,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個旖旎的美夢……
“我會的。你,彆受涼……”
被子突然被他拉高,蓋到了脖子上。
辛夷眼皮一跳,無語地看著他,默默躺好。
傅九衢
輕咳,“餓了,我去吃點東西再來看你。”
“嗯。湘靈做的月子餐不錯,你要是不嫌棄,將就對付一口。”
辛夷看著他轉身時不自然潮紅的耳垂,唇角幾不可察地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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