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嬸子還願意給他一個獨家,也就是說了除了江嬸子,這糕點隻有他一家酒樓會做,他努力壓製著嘴角,故作鎮定。
“涼豆腐按照盆賣,一盆約莫十六斤,按照我平日切塊的話,大概能出四十來塊,按照三十五文一盆供應價,至於方子的價格,掌櫃的給個底價。”
江豔不卑不亢,聲音平穩,淡定的仿佛是來喝茶吃飯的,反倒是她身邊的兩個小娃,緊張的瑟瑟發抖,依偎在他身後,隻是露出個小腦袋乖巧的聽著。
付掌櫃略作深思,就答應了涼豆腐的價格,隨即開口道:“紅棗糕做法不難,說句實誠話,這糕點我樓下的大廚細心研究一二,也能做出七八分相似來,而且味道雖說不錯,卻也比不得我酒樓裡的糕點,就算作二兩白銀。”
“至於大福,確實精致小巧,按照你說的,冰鎮後味道更勝,就算作五十兩白銀如何?”
他真正看上的確實就是這個大福的配方。
江豔沒說話,兩個小家夥也隻是驚訝的看著,他們並不理解五十兩是多少,但是超過十個銅板對他們來說都是大錢,所以兩人小臉憋的通紅,隻覺得涼豆腐能賣出去都很厲害了。
江豔搖搖頭,繼續說道:“紅棗糕雖然常見,但是它的綿軟和口感尋常糕點很難比擬,至於大福,價值不止五十兩,我給了你方子,你可以做各種餡料,甚至是各種顏色,再加上冰鎮,在這個夏季隻會大賣!你長安酒樓的收益絕對不會低。”
“但是現在荒年,大家都人心惶惶,誰又舍得花錢吃這些精貴的東西。”
付掌櫃還想壓壓價,甚至還想辯解一下。
江豔臉色未變,依舊瀲著眸子冷靜的說道:“大旱之下,苦的不過是百姓罷了,那些官僚富甲誰家不是山珍海味,綾羅綢緞,要不然我也不會把方子賣到酒樓,尋常百姓若是吃得起,我不就自己個賣了嗎?”
“再者,旱災隻是永安鎮這一片地,長安酒樓能做到永安鎮第一酒樓,在其他的縣區,城鎮,肯定也是有分店的。”
江豔目光淩厲,這句話說的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付掌櫃汗漬涔涔,幾滴冷汗從額頭流下,這真的是一個村婦嗎?
口才這麼好?
付掌櫃也不擺譜了,直接豪爽一笑:“實不相瞞,我長安酒樓確實是遍布了不少地方,這道吃食在我們酒樓,確實能發揮它最大的價值,現在是八月天,正是熱的時候,估計一推出,就會受到不少人吹捧。”
“我也不含糊,這樣,紅棗糕算三十兩,大福的方子算作一百二十兩。”
江豔心裡琢磨了一下,知道這是掌櫃能給的最合適的價格了,也就點頭答應了。
付掌櫃笑的合不攏嘴,她心裡明白,按照江嬸子說的,也許在永安鎮賣不上價,但是在其地方,這點錢,不過轉瞬間就能賺回來。
江豔把配方念了出來,掌櫃趕緊找來筆紙,按照江豔說的步驟,一一記錄下來,他有預感,這道吃食,絕對會比預想的還要更加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