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胭脂鋪名為“趙記胭脂”,鋪麵裝潢算的上華麗,三麵牆都砌了磚紅色,擺著幾張大桌台,上麵琳琅滿目擺滿了各種盒飾精致的胭脂水粉,名字各不相同,但都格外的好聽。
比如口脂就有什麼梅花點降,石榴嬌、大紅春、小紅春等等,江豔隻是掃了一眼,就明白為啥老吳生意這麼差了,他和林俊都是大男人,胭脂水粉的鋪子來往的都是女人,進門都不好意思,更彆說談生意了。
“這位嬸子買點什麼,咱們店口脂、眉黛還有妝粉都有新貨,您瞧瞧有沒有看上的。”一臉精致妝容的掌櫃迎麵走來,聲音又尖又細,那張臉遠看到時還很白淨,走近了臉上的粉末涇渭分明,看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很難避免卡粉這個問題。
江豔回頭,本以為老吳不會進來,沒想到他拿著肥皂走了進來,似乎下定了決定,他毅然決然的說道:“掌櫃夫人,這是我們在賣的肥皂,類似於澡豆和香胰子,不過我們的肥皂可以洗澡用,也可以洗衣物的時候使用,味道清香,而且一塊至少能夠三口之家用兩個多月。”
趙掌櫃一臉看白癡的眼神落在老吳身上,臉色微變,抬頭就凶道:“走走走,哪來的村裡漢,一個大男人還往胭脂鋪跑,你買東西也就算了,怎麼還倒讓我買你的東西!”
老板娘的反應和大多數見到推銷員的一樣,好一些的是她還不算冷漠,加上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上門推銷產品,還是個一身橫肉的壯漢,語氣多少有些刻薄尖酸,她這小鋪子都是一幫女人家家,這要是來找麻煩的,她叫苦都沒地方去。
被掌櫃的拒絕之後,老吳就像霜打的茄子,臉色紅的幾乎滴血,多少話語都卡在嗓子裡,濃密的睫毛顫動的厲害,深邃的目光幽深又絕望,他張口結舌,舉著肥皂的大手也局促的不知道放哪裡。
江豔一手接過肥皂,利落的就拆了包裝,打開顏色奪目的小盒子,從裡麵拿出水藍的香皂,一股果香撲鼻而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塊美味可口的糕點。
江豔開口道:“掌櫃的先不必趕人,我們是誠心來做生意的,這肥皂其中妙用我說的天花亂墜掌櫃的不願意相信也是白白折騰,您若是方便,可以打一盆清水來,我給你示範一下這肥皂的妙用,若是掌櫃的沒看上,生意咱們可以不談,我還會在您這胭脂鋪裡買幾盒胭脂。”
“當真?”
趙掌櫃看著那香味沁鼻的肥皂,心裡充滿了好奇,加上江豔最後那句,她心動了,而周圍挑選胭脂的夫人少女們也紛紛圍了過來,一個個目光好奇,嘴裡呢喃著讓她試試,反正成與不成,她都不吃虧。
“趙掌櫃,你就去端盆水來試試,這肥皂模樣瞧著好看,聞著也香的很,我也好奇是什麼東西。”一個分水袖粉色束腰綾裙的嬌小姐走過來說道,她聲線柔柔軟軟的,一聽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趙掌櫃聞言不再遲疑,這小姐是她鋪子的常客,為了大主顧,她怎麼都要試試,當即朝裡屋叫了一聲,一個青衣的少女端著一盆清水走出來,木盆就放在椅子上。
“掌櫃櫃台上那擦桌的抹布可借我一用。”江豔指著那塊灰白色帶汙漬的抹布,抹布原本的顏色是灰白的,上麵已經烏黑發黃了,表麵一層還有很重的油汙,臟的人都不想再去觸碰。
趙掌櫃立馬拿過來,這不值錢的抹布她是用來墊鍋底的,直接丟了都可以,更彆說給江豔了。
“澡豆,皂角,甚至是草木灰等等,這些常見的去汙東西相信大家都用過了,我見趙掌櫃這裡也有,但是我可以打包票,這些東西的去汙能力絕對沒有我這個肥皂好,而且我這個肥皂不像澡豆。”
江豔剛說完立馬有人不服,圍觀的幾個夫人囔囔不滿,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有個彆的語氣略帶激烈,甚至言辭間還交鋒對立。
“這位大神不要胡扯,那澡豆多金貴,香胰子也不便宜,就算我們用過,也舍不得用來洗衣物啊!”
“就是,你這肥皂真有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