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點鬨出人命了還隻是玩鬨。”江豔冷笑一聲:“程鎮長真是好闊氣,那彆人的命不當命!”
一般這種家裡長短的小案件縣令是不會審的,江豔也清楚林北他們經曆的這種事,估計不少學院都有,鬨不起來自然是有人壓著,更重要是的,不牽扯到人命,所以她才提到這一點,隻有這樣,這案件才不算小。
“程德柱,本官念你勤懇上進,這才安排你任職永安鎮鎮長,可你都做了什麼?你以為今日押你到公堂,隻是為了審你兒子欺壓百姓的案件?”
李縣令臉色陰霾,眸色深的懾人,他氣憤到:“且不說你兒驕橫跋扈,小小年紀就知道仗勢欺人,他才多大年紀,身上就背著三條人命,你身為人父,不好好教導,還縱容他行惡!”
說著他一招手,三個年老色衰,一臉潰敗仿佛沒了生氣的婦人被衙差帶到公堂,那三人本來如同死灰的眸色在見到程文俊那一刻瞬間複燃。
“大人啊!就是他,我兒就是被他活活逼死的啊!”
“我兒也是啊!他才八歲啊,就被人丟入水缸,活活溺死在裡麵……”
“我兒子是被他打死的,活生生打死的。”
三人一邊說一邊恨不得上前掐死程文俊,程文俊顯然是認識這三個人,見到她們那一刻,嚇得躲在他老爹身後,不知道想起什麼,臉色比一開始還要白。
江豔看了一眼嚇得渾身發抖的程文俊,她也很意外,這麼小的孩子,居然真的背著人命,還是三條!
三個婦人一身粗布麻衣,破破爛爛,顯然都已經流浪了很久,身上全是臟汙的乾泥,蓬頭垢麵,此時哭的聲嘶力竭,一個個大力的朝著地板磕頭,嘴裡懇求著縣令為自家兒子做主。
程德柱看到這裡已經心下大亂,這三人他比程文俊還要熟悉,她們的兒子死和他都有莫大關係,一個被他叫人活活打死,一個是丟到水缸活活淹死,另一個是受不了欺辱自殺的,但說到底都是以為他。
李縣令眼中閃過一抹沉痛,都是因為他選了惡人,才讓百姓受儘了苦處,他憤吼道:“程德柱,你勾結商賈,剝削百姓,抬高永安鎮的賦稅糧價,還賄賂衙役和其他幾個縣的縣衙!如今縱容兒子草菅人命,禍害百姓!你罪可當誅!”
李縣令一條一條擲地有聲的念出昨晚查出來的程德柱的一係列罪行,越說他臉色越黑沉,實在不敢相信,這樣的惡人是他選出來的鎮長!
在看到那三個骨瘦如柴的婦人,他更是氣憤,能送孩子上私塾的,多半都是家裡經濟不錯,有點基礎的人家,可這三人如今這樣落魄,自然都是因為程德柱!
最終李縣令起紙宣判,抄了程德柱的家,把從百姓那裡剝削回來的銀錢還回去,然後程德柱打了三十大板,年後問斬,他的兒子程文俊因為年紀小,打了二十大板,被判送往鹽廠終身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