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互依偎,眼淚突然汩汩流出來,連著磕了幾個響頭,對他們來說,就算江豔不是他們的恩人,單是把他們一家一起打包買走,他們就已經萬分慶幸了。
“恩人說的我們都知道,我們一家絕不後悔,日後但凡恩人有吩咐,我們絕對服從!”
宋濤作為一家之主,立馬領著一家人表態,妻兒都是以他為主,他說什麼,兩人也都連連點頭。
有他們打頭,那五個壯勞力的其中一人也向前一步:“我叫石忠,以前是武館打雜的,會一些拳腳,也是農戶出生,地裡的活計都能乾,我願意跟著江老板走。”
“我叫馬三,也是武館打雜的,也願意跟著江老板走。”
兩個武館呆過的壯漢就是五個人裡麵最壯實的,簡陋的馬褂都擋住不出兩人力量感爆棚的肌肉。
兩人是同一家武館出來的,在裡麵受儘了欺辱打壓,隻是一個小小的武館就滿是勾心鬥角,把人心百態表現得淋漓儘致,兩人都是憨厚老實的,這次就是被人誣陷才被館主打發賣了。
也是因為傷透心了,才想著跟著江豔走,他們如今是情願天天鋤地翻土,也不願意再去大戶人家了。
江豔滿意的點點頭,對著另外三人說道:“你們三人呢?若是不願意直接說就是,人各有誌,你們若不是心甘情願,我也不願意買你們回去的。”
三人之中較為瘦弱的那個人滿麵愁容說道:“江老板,我叫富貴,以前在大戶人家當過管事,我願意跟著你走,但我是家奴出生,地裡的活計都沒接觸過,不過我都願意學,隻要江老板不嫌棄,我想跟著你走。”
他眸色發亮,自小做奴才,慣會察言觀色,這江老板一家雖然是農民,但這婦人氣勢不俗,而且能感覺到是個心善的人,他自然不想錯過。
大戶人家雖然富貴容易,但規矩多人心叵測難料,他更願意去個規矩少主家和善的地方。
江豔點點頭:“沒問題,願意學就行,莊稼地裡的活不難。”說完他看向其他兩人。
這兩人一開始看她的眼神就透著嫌棄,她目光落過去,兩人半響沒回複,她心下了然,當即說道:“老姐姐,就這三個人吧。”
伢婆立馬笑吟吟的迎上來,目光一點也沒落在那兩人身上,兩個壯勞力也悄悄鬆了口氣,他們還盼著能去大戶人家呢。
三個人也足夠了,江豔本來打算也就買三四個人,宋濤一家屬於是意外順帶的。
她扶起跪在地上的宋濤一家,準備結賬走人,一直沒開過口的小山子突然小心翼翼的說道:“恩人…主人…我…可不可以和朋友告個彆?就說兩句話就好。”
他說完,一家三口的目光齊齊落在一開始就一直望著他們三人的那個瘦弱少年,這一彆,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了……
江豔順著幾人的目光落在那個乾瘦的少年身上:“去吧,收拾好你們的東西,有什麼要說的話就去說吧。”
幾人感激的九十度大鞠躬,然後紛紛去收拾自己為數不多的貼身物品,有相熟的人也紛紛去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