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和老六到底是經常穿梭在賭坊裡的地痞,腦瓜子一個轉的比一個溜,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腦的都推在了江三柱身上。
江三柱更是氣的瞪大了雙眸,毫無血色的臉頰更白了幾分,他本來就傷的不輕,昨晚上也隻是草草包紮了一下,疼了一宿早就沒什麼精力。
這會被人汙蔑,也隻能不甘的流著眼淚,連辯駁的氣力都沒有。
“大…大人!我…我兒是無辜的啊!”江老太太滿臉慌亂的在門口呼喊,趁著衙役一個不注意,跌跌撞撞的從門口跑進來,一下跪在江三柱身側,哭的淚眼婆娑。
“二筆本來就是我家三柱的親兒子,他帶走自己的兒子天經地義,是這些無賴!就是這幾個人,還有這個小賤人!攛唆我家三柱,我家三柱什麼都不知道啊!是他們貪財,想敲詐勒索錢財!和我兒三柱沒關係啊!”
江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方秀華幾人聲嘶力竭的控訴,眼中的狠厲和恨意如同淬毒的利刃。
越說她越是惱怒,也顧不得是在公堂上,直接就對著身側的方秀華掐了起來。
擔驚受怕了一夜,又被強拉進公堂的方秀華早就嚇破了大膽子,這會癱軟在地板上,哭的眼睛紅腫,掙紮不過江老太太,隻能匍匐著身子往前躲避。
她聲音高揚,粗糲又近乎瘋狂的喊道:“大人!大人明鑒!民女隻是一介弱女子,聽信了江三柱的話,幫他誘哄兒子回家,民女壓根就不知道他們要詐騙林家的錢財啊!”
方秀華聲音泫然,說話間眼淚也大滴大滴的往下墜,她心裡打鼓一般慌亂,深知現在的情況對自己不利,隻能一口咬死了和自己無關。
一時間,整個公堂就爭吵起來,幾人一人一句誰也不承認和自己有關。
江豔冷著臉看著幾人爭辯,眸底漸漸凝聚起戾氣,她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朝著公堂上的李縣令說道:“李大人,訴狀上已經白字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林家村村民皆是人證,兩個孩子身上的傷痕更是證據,李大人可以命人查證!”
昨夜她就連夜寫了訴狀,把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的寫了下來,甚至還把兩個孩子也一起帶到了縣衙,這案件連審的必要都沒有,完全可以直接判罪了!
李縣令眼裡咽口水,被江豔倏然淩厲的氣勢怔了怔,他自然知道這案件沒有審的必要,他之所以要再三詢問,還不是因為底下跪的是她的親哥哥親老娘!
李縣令猛的一拍桌子,厲聲道:“人證物證俱在,本官已差人查證核實!你們幾人賭場負債,蓄意綁架孩童敲詐勒索,多人合作,罪不可赦!”
在李縣令的威嚴下,台下幾人早就崩潰了心理防線,隻能不甘的叫喊,而李縣令才不管這些,按照江豔狀紙上的要求,給所有人都判了終身監禁。
按理來說,這幾人屬於綁架未遂,而且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重傷,尤其是江三柱,萎靡的躺在公堂上,看著就剩下一口氣了,怎麼判也不至於終身監禁。
但這是江豔訴紙上期望的懲罰,他如今因為江豔得了上麵的提拔,自然願意幫她這一個小忙,反正這些人也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