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爽一笑,坐在了魏庸的位置上,雙腿翹在了書桌之上。
“兩位不必憂慮,這次我隻是考個試而已,想要從司空大人這裡找到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
玄翦眼眸之中,滿是殺意。
“近來魏國異動,像是在籌備一件大事,司空大人可否向小的說明一下原由?”
“你在胡說什麼,魏國哪有什麼異動?”
趙爽一笑,身軀從後仰變成前傾,雙手撐著下巴,看著眼前的一切。
“玄翦,如果你還想要再見到魏纖纖的話,就殺了他。”
便在趙爽話語落下,玄翦握緊了劍柄,他看向了身後側的魏庸,手中的劍緩緩抬了起來。
“玄翦,你瘋了麼,我是纖纖的父親啊!”
“你殺了我,要怎麼跟纖纖交待?”
“不,我是魏國的司空,你不能這麼做。魏國不會放過你們的。”
玄翦手中的黑劍緩緩抬起,直到架到魏庸肩膀上的時候,對方整個身軀都癱軟到了地上。
“真的沒有什麼異動!近來魏國的軍、政、王宮都沒有什麼大的人事變化,糧草、兵甲也沒有緊急購買抽調,就連士兵的調動也很平常。魏王甚至下達了休戰一年的命令。”
架在脖子上的寒鋒讓魏庸緊張到了極點,幾乎是吼出來的。
趙爽砸了砸嘴,這廝的級彆太低,沒能真正觸及到魏國的權力核心麼?
“對了對了,如果要說有什麼異常,魏國大將軍朱亥突然間去了一趟信陵。”
魏庸慌不擇口,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吐露了出來。
“朱亥?”
“對對!”
魏庸見趙爽起了興趣,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這朱亥是披甲門的門主,曾經是魏無忌的門客。當年就是他,殺了魏王的大將晉鄙,幫助魏無忌奪得了十萬魏軍的軍權,從而解了邯鄲之圍,擊退了秦軍。可是朱亥隨魏無忌從趙國歸來之後,便當了魏王的大將軍,一直與魏無忌保持距離。這一次,他忽然去了信陵,十分奇怪。”
的確奇怪!
趙爽心中暗道,這難道就是鬼穀子所說的異動麼?
“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和玄翦單獨談談。今後少不了叨擾司空大人的,你先下去休息吧!”
“好...好!”
儘管這裡是魏庸的家,可他卻生不起了一絲主人的脾氣。
從玄翦的劍下逃生,魏庸十分慶幸,腿有些軟,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已經替你做了,纖纖呢?”
“放心,我會讓你們團聚的。”趙爽一笑,“隻不過,你真的放心讓她這樣一個女子,一直待在魏庸的手下,又或者,被羅網挾持?”
“你想要說什麼?”
趙爽攤了攤手。
“正如你所說,羅網在找我。而你為了魏纖纖,也想要逃脫羅網帶來的宿命。所以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玄翦譏笑一聲,“你怕不是另一個魏庸。”
趙爽大笑。
“我可沒有他那麼大的誌向,想要在這魏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要先見到纖纖。”
“可以!”
玄翦雙目眯起,盯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胖子。
“你就不怕我救走纖纖,然後殺了你!”
“一個劍客既然已經讓人知道了他的軟肋,那他的劍還會鋒利麼?”
玄翦輕哼一聲,便在趙爽注視之下,轉身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