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建功立業,他自己困在這裡,一時也難以掙脫。怎麼建功?怎麼立業?
趙爽剛剛說了四種人,可他卻不是這四種人中任何一種。
“昌平君未免太過多慮了,還是想想自己該怎麼脫身吧?”
“這一局,誰勝誰負,此刻還未見分曉。漢陽君此言,還太早了吧!”
昌平君遠去,離開了後院便對廷尉的人下了嚴令。
“加派甲士看押,沒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見漢陽君!”
“諾!”
走出院落,還沒有上馬車,昌平君便已經等待不及,對著心腹侍從吩咐著。
“傳信給長安君,讓他一定要穩住。伐趙之事,能行則行,若是不可,帶著大軍撤回,務必輕車簡行,切勿招搖。”
“諾!”
“輕車簡行,切勿招搖?”
營帳之中,成蟜看著眼前這個麵熟的昌平君的心腹,揮了揮手。
“告訴昌平君,他的意思本君明白。隻要伐趙大軍不亂,區區流言,上不了台麵。”
“在下告退!”
這人一席黑衣,也不敢在軍營中長待,得了長安君的話,便立刻動身離開了。
在場的人隻有成蟜和樊於期兩人,昌平君心腹一去,成蟜便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怒意。
“呂不韋!”
樊於期看著成蟜,拱手言道。
“君上,此刻切勿動怒,否則,便中了呂不韋的毒計了!”
“本君明白!”
成蟜看向了樊於期,詢問著。
“隻是本君現在該如何做?”
“末將以為,應當聽從昌平君所言,準備撤軍之事。殿下輕車簡從,回到鹹陽,謠言必定不攻自破。”
成蟜點了點頭,回轉身看著一旁的地圖。
“隻是此刻,我軍與趙軍已經交錯,要撤不那麼容易。樊於期,你率領大軍先行一步,準備接應。”
“末將遵命!”
便在樊於期走後,成蟜麵色一變,對著帳外侍從吩咐著。
“將張唐、羌隗、楊力諸將召來大帳,商議軍情。”
成蟜握著自己的手,臉上表情莫測。他可以感到,樊於期和自己不是一條心,而是站在昌平君那邊。
“本君輕車簡從,回到鹹陽,昌平君是沒有了乾係,可本君便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成蟜握緊了自己手,骨節作響。
“這大爭之世,唯有實力,才是一切!”
成蟜忽然看向了帳外,怒斥一聲。
“是誰?”
曼妙的身影從帳外而來,柔弱之中帶著一股惹人憐惜的柔情。
“殿下,這麼晚了,你為何如此動怒?”
見到麵前的女子,成蟜臉色放緩。
“離舞,你先去準備。大軍即將前進攻趙,所有物資都將送往屯留。軍中留著女子多有不便,我會先行讓人護衛你去屯留。”
“賤妾一個女人,殿下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女子輕輕行了一禮,低著頭,被成蟜擁入懷中。可她的麵容之上卻沒有了那絲絲的柔情,有的隻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