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朝宗端走水,擰著海朝峰的耳朵將他拖進了大門。
管家急忙上前彙報,“大少爺,楚淩同誌離開十幾分鐘了。”
海朝宗暗暗歎了口氣,他緊趕慢趕的還是沒趕上。
“我上次的話,你一句都沒聽進去是吧!”
他麻利的把海朝峰吊到院子裡的樹上讓他接受陽光的照耀,陰沉著臉離開。
為什麼受懲罰的總是他,海朝峰想去死一死!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楚淩那個死丫頭。
楚淩,咱倆的梁子深了!
楚淩打了個噴嚏,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她看看頭頂的大太陽,大概是誰又在對她歌功頌德,隻不過一時激動過頭說起了反話。
楚淩感覺自己要被曬化了,汗水順著頭發往下流,小臉紅撲撲的。
這樣的天氣,吃點冰棍什麼的最好了。
她下意識的四下張望,想找找推著自行車賣冰棍的人。
“楚淩,你站在這裡等一下,我很快就回來。”陸振南話畢,往旁邊的巷子而去。
楚淩站在樹影下,像個留守兒童似的翹首以盼。
今天陸振南解了她的急難,她陪他逛街當報恩。
陸振南買了冰棍回來,看到有幾個不三不四的朝楚淩靠攏。
“你們在乾什麼?”他急忙小跑過去。
不三不四的扛不住陸振南強大的氣場,全部撒丫子溜了。
楚淩回頭看到陸振南手裡的冰棍,雙眼放光,不自覺的舔了舔嘴。
陸振南的目光突然幽深了幾分,扒開一根冰棍遞給她。
“謝謝小哥哥!”楚淩歡天喜地的接過去,咬了一口咀嚼了幾下咽下去,冰涼的感覺順勢而下,一直涼到了胃裡,渾身的煩悶和燥熱都隨著冰棍的清涼煙消雲散。
陸振南居然買的是五分錢一根的奶油冰棍兒,他挺舍得花錢。
她眼角餘光瞥到陸振南手裡還拿著一根棒冰,但是沒有吃的意思。
“小哥哥,天氣這麼熱,冰棍一會兒就化了,你趕緊吃。”
陸振南伸手拂去楚淩下巴上的冰棍水漬,手底細膩的觸感讓他的眸光驀地又幽暗了,他艱難的移開視線,“這根給你留著,等你吃完手裡的再吃。”
自從得知那個杯子的故事,陸振南也習慣給楚淩準備雙份兒。
她沒有父母了,但她有他!
楚淩該得的寵愛,他會給她雙倍。
楚淩啜了一口冰棍兒,吧啦吧啦的說道,“冰棍太涼,我不能吃太多,你快吃吧,一會兒化了怪可惜的。”
陸振南看了楚淩一眼,確定她說的都是實話,才拆開包裝紙吃起來。
街邊一輛汽車疾馳而過,坐在後座上的中年男人看著大榕樹下吃冰棍的楚淩眼前一亮。
他回頭時,汽車駛入了巷子,已經看不到楚淩了。
男人立即讓司機調頭回去,並且不斷的催促他。
司機看了一眼後視鏡,調頭回去的時候,大榕樹下哪裡還有楚淩的蹤影。
“江書記,現在去哪兒?”司機看向後視鏡請示道。
“棉紡廠!”江永波靠在後座上,暗暗歎息,就差那麼一點點,一點點!
汽車調頭,飛馳而去。
陸振南從旁邊的小商店走出來,望著汽車消失的方向臉色有些陰沉。
那個去而複返的中年男人是誰?
楚淩隨後跟出來,瞥了陸振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