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表弟!
家裡這一輩裡頭,從她往下全是丫頭片子。
範建利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在鎮上轉悠到天黑就去了趙德才家。
趙德才看到她有些意外,急忙四下看看沒有發現人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他看看坐在桌子前吃飯的兩個兒子,語氣有些埋怨。
“不是說好了每次十點嗎?你咋這麼早就過來了?”
範建利感覺胸悶得很,莫名有些煩躁。
“今天有人冒充我表弟去找我,我被盯上了,現在怎麼辦?”
趙德才愣了一會兒,果斷搖頭,“你每次離開我都幫你看著的,沒有什麼人發現,你彆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先回去吧,晚一些我去找你。”
最近聽說上頭有領導要下來檢查工作,他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抓到把柄。
好不容易把阮紅玉送走,更不能留這個女人。
趙德才的大兒子冷冷的看著這一切,聽到腳步聲立即埋頭吃飯。
範建利回家後,心底的不安愈演愈烈,又回去找趙德才。
誰知道趙德才一把鐵鎖鎖了大門,帶著兒子去他老娘家了。
範建利氣得咬牙,灰溜溜的回去。
趙德才躲是躲不過的,一輩子都躲不過的,該來的始終會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收到了來自楚淩的催命符。
三天後下午六點將5000塊錢放在你家附近橋洞裡第二個石墩底下,你和範建利的事情就不會被上麵的領導知道。
趙德才腦子裡轟的一下,急忙扶住牆才勉強站穩。
他抽完一包香煙,灰心喪氣的去找範建利。
千哄萬哄,磨破嘴皮子終於從範建利那裡哄到了5000塊錢,在規定的時間送到了指定的地點。
他在那裡蹲守到晚上依然沒有見到人來,但是錢卻不見了。
趙德才十分確定已經肯定,自己遇到鬼了!
他回家之後立即收到了一封表揚信。
‘我很高興,你很守信,下一步該去接阮紅玉了,不然你這糧食站站長的帽子就得換人戴!’
趙德才差點當場淚崩,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如果不是當時起了貪念,如今怎麼會淪落到如今這個被人手拿把攥的地步。
淩晨五點,天還沒亮,楚淩推著一輛小車載著兩個籮筐進了市場。
今天她是來賣熏製的野豬肉的,隻是好巧不巧的又遇到了海朝峰那個蛇精病。
再次看到楚淩,海朝峰的心裡全是陰影麵積。
不,全身都是陰影麵積。
那次他違背楚淩的意思,當晚就肚子疼到打滾,天亮就好了。
如此反複,持續到了現在。
海朝峰徹底信了楚淩的邪。
如果不是被老爺子圈禁起來,他早就去找楚淩了。
他今天偷偷爬出來想來碰碰運氣,沒想到果然遇到了楚淩。
“來人,帶走!”他大手一揮,身後的小嘍囉立即搶了車,把楚淩帶走了。
楚淩沒有反抗,老實的跟著走。
她把陸振南的津貼收了大部分回來,心情好,不跟蛇精病生氣。
今天她就給海朝峰這個蛇精病表演一下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楚淩走進海朝峰的地盤,正盤算著怎麼給他點顏色瞧瞧。
海朝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姑奶奶,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
楚淩轉身對海朝峰的識時務十分滿意,伸手拍了拍他的狗頭,“好了!”
就這樣?海朝峰眼珠子都瞪圓了,感覺自己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