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那丫頭,真行!
謝滿金將茶杯放在茶幾上,黎敏的記錄不斷在腦子裡轉來轉去。
十七年前八月初一晚上我在黑東戰場上親眼看到了兩個男人謀害舒媛,把她推到海裡。
天色太暗,我沒有看清他們的臉。
但我可以肯定,那是兩個男人!
我被他們發現了,逃跑的時候摔了一跤,看到一個精神病家屬跑過來得到了啟發。
我是個護士,裝瘋對我而言很容易。
然後我就被送到了醫院,被鑒定得了精神病。
身邊的危險,也隨之消失了。’
舒媛是琬城海家老四海雷的對象,也是個護士。
那一年黑東戰場上犧牲名單當中並沒有舒媛,這些年也沒有聽說她的情況。
他還以為舒媛另嫁了,誰知道她長眠海底了。
黎敏因為撞見舒媛被謀害,裝瘋了近二十年。
楚淩的思路是對的,當年謀害黎敏的人,一定是內部的——
兩個男人!
舒媛為什麼會被害,這裡麵大有文章。
這次賈公明麵上派白崇福去查海家,暗地裡讓孫女給海朝雪打電話把她召到京都來,並且接見了她,然後賈公就派了尤禦和他們雲都軍區協同審查。
海家很快恢複了清白,全部複職。
琬城軍區副軍長被免職,開除軍籍,踢出了隊伍。
陸振南兄弟,楚淩擺脫了特務的嫌疑。
而審查他們的白崇福的問題,基本已經查清。
沒有被處罰,也沒有複職,而是被掛了起來,這是上頭在警告白家。
舒媛被害或許隻是冰山一角,當年的黑東戰場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振南中毒的事情,到現在何闞雲還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他得催催。
村子裡的時間仿佛過得特彆慢,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彆煎熬。
陸振南和陸驍北像兩個留守兒童似的,每天晚上都會到村口,以前等楚淩的那個位置眼巴巴的望著她回來。
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兩個人隻能靠回憶過日子。
今天晚上海朝雪送了些豬牛肉來村子裡,感謝陸驍北上次幫她說話。
陸驍北還了不少水果,等海朝雪走了他猛拍了下腦門,自己的禮太輕了。
要是嫂子在,肯定不會犯這種錯誤。
陸振南全程圍觀,沉默以對。
如果楚淩在,她什麼都會辦得妥妥帖帖的。
今天他收到師長的電報,讓他打隨軍報告。
以前他不確定楚淩會跟著自己去雲都,所以他沒有打報告。
現在,楚淩都走了,他還打什麼報告?
陸驍北走到椅子邊坐下,繼續走上了讓他大哥恢複心情的道路上。
“大哥,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嫂子住院的時候,我被海朝峰叫走,當時你和嫂子都在病房。
等我回去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陌生男人從嫂子病房裡出去。
當時我依稀覺得那個男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現在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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