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陸振南穿著便裝出來的,所以她不知道陸振南的身份,還以為隻是普通人而已。
她男人是營長,治一個小娘們兒手到擒來。
局麵有些尷尬,空氣都冷了。
陸振南想出頭找陳友鵬理論,楚淩一把按住他,掃了一眼陳友鵬肩膀上。
那是個營長,從剛才他的表情來看,他認識陸振南。
而且知道陸振南有個妹妹,並對陸振南有種天生的畏懼。
或許,他就是陸振南那個團的。
陸振南的職位比他高,又沒有直接參與事件的發生,貿然開口會給人以權壓人的感覺。
陸振南很感激楚淩的體貼,對陸驍北使了個眼色,“把東西還給人家,順便替你嫂子感謝一下!”
列車員的心,當時就碎了。
他好不容易遇到個不錯的姑娘,結果人家有主……
陸驍北咧嘴樂了,將箱子遞給列車員,“謝謝你幫我和我嫂子提東西!”
列車員接過箱子,失魂落魄的離開。
妹妹變媳婦,讓陳友鵬心裡直哆嗦。
原來這個好看的女人,就是軍區盛傳的團長媳婦楚淩。
他死了!
楚淩似笑非笑,“這位營長同誌,我不知道你媳婦和你兒子跟你說了什麼,但我希望你也聽聽我的說法。
我和我弟弟跟你媳婦兒子一起在琬城上車,因為擁擠她抱著個孩子沒注意踩了我一腳,還弄亂了我的行李。
我讓她道歉,她沒理我。
上車後她去了硬座車廂,我和我弟弟去了臥鋪那邊。
吃飯的時候,她過來了。
我以為她是來道歉的,都準備好了說辭,把這件事情揭過去。
誰知道她看到我們桌子上的包子,上手就抓,說是給她兒子吃。
我當時想著都是老鄉,既然你樂意吃那就吃吧。
自打那頓開始,每到飯點,她就準時帶著孩子出現在我們車廂裡,理直氣壯的拿走我們的口糧,一聲感謝的話都沒有。
從琬城到這裡的路程比較長,我帶的東西也就給我和我弟弟吃的。
所以我們有一個人一直在餓肚子,我實在看不過眼了,把她抓包子的手拍開。
這就是事情的經過。
如果這就算欺負的話,那我承認,我欺負她了。
讓她十招,她要是打得回去就打,打不回去就自己認栽。
但是她吃過的東西,要折成人民的幣給我。”
陳友鵬的臉色都黑透了,轉頭瞪著胡蓮花,“你踩了嫂子不道歉還白吃人家東西?”
“那,那我又不是故意的,上車人那麼多,我要顧孩子,還要顧行李,哪裡知道踩沒踩人。
萬一是她冤枉我的呢?
她帶了那麼多東西,給冬娃吃點又怎麼啦——”
陳友鵬見她油鹽不進,氣得臉都都青了。
陸振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穿著軍裝還打人,你是不是瘋了。
陳友鵬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心有餘悸。
“嫂子,真是抱歉,我代我媳婦兒子對你道歉,這一路上給你添麻煩了。
你算算得多少錢,我這就給你!”
這個營長的態度很端正,楚淩搖搖頭,“錢就不用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是你媳婦兒子必須親自對我道歉!她們現在肯定不願意,我等著,陸振南,小北,我們走!”
楚淩拉著個箱子,往外走。
陳友鵬看著她的背影,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問號。
這麼一會兒就變卦了?嫂子記恨上了!
陸振南將所有的行李都包攬了,讓陸驍北跟上,快步趕到楚淩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