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會兒話,三人散了。
……
回到家的時候看到聶少君、外公外婆蹲在地上不知道乾啥。
走過去一看,原來是聶少君在刻陣。
“什麼陣法?”
“噓——”外公轉頭小聲道,“彆吵了小聶,聚靈陣和防護陣。”
“好了喊我一聲,我找他有事兒。”林雨掃了一眼沒了興趣,先回了房間。
煉了兩爐丹藥才聽到外間傳來的說話聲。
“聶少君,你過來一下。”林雨開門喊道。
“怎麼了?”進了房間,林雨關上門,把陣盤全部拿出來,“給你了,還有這兩瓶丹藥,你先拿著,哦,順便在我房間幫我布置一個小聚靈陣。”
“布陣沒問題,不過這些陣盤我不能要!”
嘴裡說著不要,眼睛卻貪婪的盯著陣盤使勁兒瞅……林雨失笑,“拿著吧,放我這裡也沒用,我對陣法沒興趣,另一方麵,也是感謝你,救了我一命!”
“不算我救命。”聶少君很想移開眼睛,奈何他的眼珠子好像黏在了陣盤上,“你這些陣盤算是借我吧,回頭我記下了後就還給你,你先彆急著拒絕,這些陣盤的質量非常好,用的是一種很特殊的材質……藍星上沒有這種材質……我師傅說至少可以用一千次,你留好了,這些很珍貴的,下次不要隨便給人了。”
見聶少君說的堅定……還居然強行移開了眼睛,不容易啊……她隻得同意了,“行,就按你說的來,不過丹藥你不能再拒絕了,還有,不用陣盤換了。”
聶少君點點頭,心裡卻想著,回頭有時間了多給林雨煉製些陣盤。
……
沒兩天,林雨的客戶端收到了晉級的消息。
初賽的日期在三天後,還是309室。
這幾天林雨都在家煉丹。
聶少君的師侄來過一次,一是想讓他回去,二是秦修成的消息查了,一共有三個叫秦修成的,兩個正常坐化,屍骨就在後山埋著,剩下的一個還活著。
跟林雨要找的秦修成的信息都對應不上。
而聶少君拒絕了回去,師侄隻得把傳送陣的陣法給了聶少君,“師祖讓帶給你的,說是成功了,直線距離一百米。”
偷看了眼林雨,悄悄傳音道:“師祖說你一個人悄悄的試!”
聶少君麵無表情的接過,送走了師侄。
“試試?”林雨好奇的盯著他手裡的陣盤。
“去外麵。”聶少君乾脆把外公外婆也邀請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小區廣場。
聶少君拿出刻筆現場刻畫。
“不能直接用陣盤嗎?”林雨問道。
“不放心。”
林雨一臉懵,你自己的師傅你不放心?
轉念一想,也是哦,她要是有個逗比師傅,也不放心呢,現在這個師傅其實也不怎麼讓人放心。
很快,陣法畫好,想到師侄的話,聶少君攔住了想要進來的林雨,“我先試試。”
林雨擺擺手,“沒事兒,你師傅再坑,也不至於要命!”
隻要不要命,其他的都不叫事兒!
聶少君覺得有道理,沒有再阻攔。
陣光閃爍,兩人隻覺得身體飛速旋轉,還沒站穩就聽到了吳老閣主得意的聲音,“好徒兒,我厲害吧,一顆靈石不用掏就把你——”
“這個臭丫頭怎麼也來了!”吳老閣主揪著胡子,跳著腳,“我不是讓你師侄帶話,你一個人試嗎?”
說完,吳老閣主要跑,另外兩個也要跑。
林雨運轉起逐月,快速擋在門口,抱胸看著三人,“想跑?”
局長心虛的轉開眼,“什麼想跑,剛才老曾給我打電話,回去有事兒呢,乖,快讓開!”
“不好意思啊,我剛從管理局回來,曾局長還在秘境呢!”林雨涼涼的道,“麻煩你下次撒謊找個好點兒理由!”
局長往後退一步,示意另外兩位,你們倆上!
對你這師傅都沒好臉色,對我們能給麵子?
但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那啥,林雨啊——”
“停!”林雨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聶少君,告訴他們我是怎麼活下來的,把你的木植精魄也拿出來!”
聶少君拿出幾把椅子和桌子,“都坐下吧!”
林雨搬了個椅子坐門口守著。不然依著這三個人不要臉的性子,絕對能當著他們的麵跑掉!
“不是,發生啥事兒了,還活下來,不至於吧?”陳副閣主問道。
“至於。”聶少君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師伯,你攤上大事兒了!”
從儲物袋裡拿出一麵鏡子,往裡麵注入靈氣,杵到三人麵前,“自己看去!”
很快,室內想起了兩個人那天的對話。
而局長三人,則麵色難看。
後悔,愧疚,神色複雜。
半響,一聲巨大的爆裂聲後,一切歸於平靜。
“對不起。”局長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是師傅太任性了,師傅該罰,你說了算,你說怎麼罰都行,師傅聽你的。”
隻要一想到,因為他們的失誤,這個孩子差點兒就沒了……局長心裡十分愧疚和後悔。
“現在道歉有什麼用?”林雨冷冷的道,她是真的很生氣。
局長紮著手不知道該怎麼辦,默默站在一邊,又悄悄給另外兩個使了眼色。
陳副閣主麵帶愧色,也跟林雨說了聲對不起,“……你想要什麼賠償都可以,這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事兒。”
說完不等林雨說話趕緊跟局長站一塊兒。
說真的,他挺擔心這丫頭說出什麼讓人尷尬的話。
最後是吳老閣主,他覺得很委屈,這不關他的事兒啊,陣法不是他打開的,事情也不是他挑起來的,所以,為什麼他也要道歉,還是在自家徒弟的麵前?!
局長和陳副閣主一起瞪著吳老閣主,快點兒,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要整整齊齊的,不然下次不帶你一起玩兒了!
吳老閣主瞪了回去,誰稀罕跟你們一起玩似的!
但還是默默走到林雨跟前,忽的一個轉身,飛快跑到徒弟跟前——
聶少君隻覺得眼前一黑,不止,聲音也沒有了。
他眼中閃過一抹無奈,這麼多年來師傅做的丟人的事兒有哪件是他不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