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桃子的反擊(2 / 2)

拯救殘疾暴君 吞魚 13803 字 10個月前

薑小圓順著他所看的方向看去,卻見得那裡是她光禿禿的小葡萄。

她停了一下,又朝著他跑過去,從背後抱住了青年帝王的腰。

仿佛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他也轉過身來,將她穩穩地接住了。

她想問他在菩提院的時候過得如何,現在又好了些不?可是在抱著他的時候,她又覺得這些似乎不用問了。

過去了的苦難,那就通通都過去了吧。

從此以往,重光再也不會經曆那樣的時光,這是他的新生。

她抬起頭來,青年看上去清瘦了不少,想來是在菩提院受了不少的苦,但是他此時的精神卻是很好的,從前的他因為病痛,總是遮掩不住的疲憊,現在卻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像是一把蒙塵的刀,被吹去了灰,露出了裡麵寒光淩然、銳氣四溢的一麵。

薑小圓後知後覺才發現他現在穿著是黑色的蟠龍袍子。

他第一次束起了那頭長發,戴了冠垂下的珠簾微微動,他微微眯起來的鳳眼,此時的青年看上去竟然比平常還要威嚴了三分,竟然讓薑小圓第一次認識到了一件事:

自己的男朋友,似乎真的是個皇帝。

這個認知讓下意識給人一個熊抱的小姑娘第一次有了種不好意思的感覺,撒了手剛剛準備從人身上下去,還沒有來得及動呢,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啊了一聲,摟住了他的脖子。

一直到了被放在了書桌上,薑小圓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青年此刻的眼神是那麼地熾熱,帶著此前少見地侵略性,仿佛是見到了失而複得的珍寶,貪婪又肆意。

因為那珠簾的遮擋,也因為這身少見的裝束,小姑娘被他看得第一次緊張了起來。

青年終於歎息了一聲,“乖乖,我現在真想就吃掉你。”

被他說得心中一跳,薑小圓連忙湊上去親了親他的麵頰,“不行不行,今天我要和你一起過年的!”

然後在他被親得一愣地時候,她從他充滿了壓迫感的懷抱裡鑽出來,撒丫子就跑了。

一邊跑還一邊叫著張德義,一副怕他要死的樣子。

卻見青年愣了一會兒,低低地笑出了聲來,從一開始的低笑,變成了大笑。

*

不管是少年陳秋,還是如今的青年帝王,對於過年的概念都是非常模糊的。

在建章宮的年節,意味著無儘的刁難;在邊關的時候,意味著犒賞三軍、獨自忍受的病痛;如今的帝王來說,意味著處理不完的政務,還有無邊的孤獨。

因為宮中是沒有妃嬪的,一些老太妃也在自己的宮中過,宮裡從來不操辦年節,顯得十分冷清,在千家萬戶都熱熱鬨鬨的時候,像是一座孤零零的鬼城。

但是今年似乎有一些不同。

薑小圓本來是找個借口跑掉的,但是看著光禿禿的寢宮,也上了心。

她嘰嘰喳喳地招呼著張德義這裡那裡,將那些從來不敢進入寢宮中的宮女們都叫了進來,開始剪窗花、貼對聯、掛燈籠。

就連陳秋都被發放了任務:寫對聯。

薑小圓一邊剪著窗花,一邊看著窗邊那個正在寫對聯的長身玉立的青年,他大概是這輩子第一次被要求寫對聯,對著紅彤彤紙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下筆。

他的側臉十分好看,薑小圓看著看著差點兒剪到了自己的手,但是回過神來,她又有點兒惱了。

實在他太會騙人,被他一哄她就要耳根子軟,不管是夢裡夢外,圓圓都悲傷地發現,自己好像都被吃得死死的。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可是剛剛被他看著的時候,她心中的危機感陡然而生,總覺得他的眼神非常危險,看得她有點兒發虛。

她正想著什麼法子能夠讓這位陛下暫時不要對可憐的小圓子下毒手,腦海裡突然間起來了一個念頭,她計上心頭——

小姑娘嘿嘿地笑了,一雙貓眼兒眯成了月牙兒。

有了自己的密謀的薑小圓,對於今天晚上這延遲的年夜飯,前所未有地上心,還自己屁顛顛地跑到了禦膳房,讓張德義給她找陳釀的好酒。

好酒自然是有的,薑小圓從裡麵挑了挑,挑了個聞著就讓人醉呼呼的一壇女兒紅。

這一切自然是背著陳秋的。

她自己瞎搗鼓,還給女兒紅換了個果酒的容器;這還不夠,還要禦膳房調味的時候,使勁往菜裡加女兒紅調味,看得張德義汗如雨下,想到姑娘的警告,又不敢真的去給陛下報信兒。

夜裡自然是要吃年夜飯的。

這頓隻有兩個人的年夜飯,薑小圓顯得非常殷勤,吉祥話像是不要錢一樣,不停地給他倒酒夾菜。

青年盯著小姑娘,笑了。然後在她心虛的眼神裡,晃了晃酒杯,將裡麵的酒一飲而儘。

外麵的天氣尚且清寒,寢宮的火鍋卻咕嚕嚕地冒泡。

一直到見到他有些醉意了,小姑娘還想要給他灌酒,卻被青年按住了手,他一伸手,就輕而易舉地把小姑娘摟進了懷裡。

薑小圓也喝了一點兒的酒,臉蛋暈紅,在他的懷裡像是小貓咪似地蹭了蹭他。

“想灌醉我?”

小姑娘醉呼呼地點點頭,就聽見了他低笑了一聲,將她打橫抱起,將人抱去了床榻上。

就聽見了喀嚓的一聲。

青年微微一頓。

剛剛的小醉鬼笑了,眼神清亮得像是天邊的月亮,哪裡還有一絲的醉態?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薑小圓在他手上吃了那麼多虧、栽了那麼多次,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長進?

所以,灌醉他是假,讓他放鬆警惕,趁機上鎖才是真。

青年低下頭,果然看見了自己的手被銬住了,是寢宮裡本來是他為自己量身定製的鎖鏈。

他微微眯起了那雙丹鳳眼,笑了。

那視線看得薑小圓有點兒發毛,小姑娘從自己的頭發上解下來一根紅色的發帶,然後跪坐在他的身上,伸手過去,將發帶係在了他的眼睛上。

特彆不怕死的嘀嘀咕咕道,“可彆這樣看著我,你這樣看著我,我還怪害怕的。”

青年輕笑了一聲,繞是受製於人,也不見得他有絲毫的慌亂,甚至還有心思笑,“是麼?”

她被他笑得惱羞成怒,學著他的樣子,抬起了他的下巴,朝著那形狀好看的薄唇吻了下去。

他微微一頓,倒也是從善如流地回應著她,隻可惜在他想要反客為主的時候,小姑娘就不親了,還和小貓兒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被蒙著紅綢,雙手被束縛的青年舔了舔唇,低低地笑她,

“乖乖,怎麼不親了?”

小姑娘不理他,他被蒙著眼睛,也什麼都看不清,隻是有點兒冰涼的小爪子解開了他的衣扣。

那身威嚴的龍袍解開,露出了精壯的胸膛、遍布曾經疤痕的肌理,隻可惜解到了腰帶的時候,那隻小手就傻了——

這個實在是太複雜了。

小姑娘解了半天也解不開,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倒是青年被綢緞遮住眼睛,晦暗了三分,他沙啞著嗓音道,“乖乖,我來教你……”

誰料到這個不怕死的小姑娘哼哼唧唧道,“我有辦法。”

她看了半天那個構造,實在是沒有搞懂,又怕他嘲笑她,竟然低下頭,直接用牙把腰帶給咬開了。小姑娘渾然不知道自己這樣,就是火上澆油、在作死的路上大鵬展翅。

青年本來還有著逗弄小貓咪的心情,一直到了這個時候,他身上的氣息陡然危險了起來,就像是沉睡猛虎睜開了眼睛。

他的聲音沙啞又好聽,明明蘊藏著洶湧的危險,卻還帶著一點兒誘哄,

“乖乖,鬆開我。”

她露出了一對小虎牙,笑得酒窩深深,青澀的吻落在了他的鼻尖和薄唇上,“我就不!”

那隻生澀的小爪子順著衣擺伸了進去。

其實她還有點兒氣虛,手指有點兒哆嗦。

但是酒壯慫人膽,一杯女兒紅,已經讓她囂張的氣焰八米高了。

就算是她實在是有些笨手笨腳的,但是她本身就對他而言就像是飲鴆止渴、欲罷不能的藥,她一點點的回應,都能夠燎原,偏這隻小獵物還要非要把自己送到人口中,卻不給人吃,隻想要吊著人的胃口。

威嚴的帝王,此時滿頭白發散開,黑色的龍袍淩亂,眼睛被紅綢蒙著,像是被拉下了神壇的神明,變得淩亂又誘人。

他性感低沉的聲音在誘哄她,一聲又一聲地叫她乖乖,像是一條擱淺的龍,漂亮地驚人。

她忍不住去親吻他的鼻尖和薄唇,卻突然間明白了他為什麼這麼愛作弄、磨折她了,實在是此時的青年太漂亮了。

隻可惜,她卻沒有注意到,長發散亂的青年,紅綢遮住的眼神裡麵並不是迷離,而是熾熱的侵略、危險的深潭。

他渾身的肌肉緊繃,是極具爆發力的軀體,一身軟綿綿肉肉的小姑娘要是再往前一步,恐怕就要笑不出來了。

更不用說,那雙漂亮的手,其實正在耐心地解著自己身後的鎖,哢噠哢噠的一圈圈解鎖聲十分細微……

她並沒有注意到危險的來臨,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如此不妙。

但……奈何小姑娘實在是沒有他的耐心和體力,才一會兒就覺得累得很。

她十分敷衍地親了親他的唇,嘀嘀咕咕地抱怨道,

“怪累的,真不明白你怎麼這麼喜歡做這種事。”

她說得義正言辭,好像是剛剛被蠱惑去親他的不是她一樣。

眼見得天快亮了,小姑娘揉揉酸酸的手,又親了親他的唇,從床上爬起來,溜了。

是的,她直接溜了。

留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後,溜了。

既沒有管自己把人撩到了什麼地步,也沒有管收尾,自己覺得累了就跑了。其實她還算是聰明,因為再遲幾秒鐘,她就完了。

但是現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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