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圓看向了陳秋, 心想,所以在她這麼長時間辛辛苦苦要他做一個明君的熏陶之下,他究竟變成了一個怎樣的白切黑,這確實是個很值得商討的問題……
薑小圓自己嘀嘀咕咕秋秋這麼黑, 係統還給他漲善心值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就見到青年一頓, 笑了, “什麼黑?”
薑小圓差點讓“心黑”兩個字脫口而出, 但是求生欲讓她連忙改口,
“天黑天黑!”
因為對於鎮南王三個字有些耳熟,薑小圓想了半天,也隻能夠想到了在南書房裡欺負秋秋的那個胖子鎮南王世子,但是顯然, 這個印象絕對不是來自於他。
她依稀覺得大概在秋秋的記憶裡聽過來著的,於是這天夜裡, 難得有點兒好奇心的薑小圓, 就在這天的夜裡去夢境裡的時候,跑了一趟太史院,去找了重光帝在位時修的史書來看。
果然, 薑小圓很快就找到了關於永嘉十五年的所有記載。
畢竟是才過去沒有多少年的事, 在史書裡麵都被記錄得清清楚楚,包括也記錄了——永嘉十五年大梁叛亂沒有多久,鎮南王也謀反了, 隻不過這個時間……要到了半年之後了。
所以說如果現在崔建真的去找鎮南王求援, 他還沒有反心之時,大概是真的會去救人的。
如果想要鎮南王不救太子,讓他提前造反, 其實有很多的辦法,但是葛先生不個現成的人選麼?薑小圓覺得葛先生在她的身邊算是儘心儘力,隻是讓他當個賬房先生,總是有些屈才了的。
所以薑小圓收拾了史書,抽出了永嘉十五年、十六年的兩冊塞進了空間裡,就去屁顛屁顛地找衝重光帝了,薑小圓知道醒過來秋秋也有記憶,所以漸漸地,兩邊的事都會和他說,她也想聽聽看重光帝的建議。
因為太史院裡的是外臣,薑小圓是特意換了小史侍的衣服,讓張德義帶她去的,並沒有引起彆人的注意,來來往往那麼多的大臣,愣是沒有猜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史侍竟然就是大臣們猜了許久的未來皇後。
聽到小姑娘嘰嘰喳喳地說起來了這個葛先生,重光帝在記憶裡搜尋了一番,這才慢悠悠道,
“此人,前些日子似乎在折子上見過。”
薑小圓一愣,想起來了這一世的葛先生,此時應該還沒有開始自己的行騙生涯吧?她湊過去問他,“那是什麼事?”
重光帝笑了,
“被皇城司查到曾經想要在魚腹藏書偽造天命,被皇城司抓來請示是否要處斬的。”
薑小圓:……
不愧是你啊大騙子。
本來葛先生是在重光帝瘋了之後才開始自己順風順水的行騙生涯的,奈何這一次重光帝沒有瘋,於是葛先生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才剛剛想造個假就被抓了。
薑小圓想了想,還是對青年開口求情了,“既然還沒來得及做,可以饒他一命麼?”
她抬著頭看他,半截皓白的脖頸在灰撲撲的史侍服裡,顯得越發得雪白動人,偏偏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在裡麵一樣,恐怕對上她的視線,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拒絕她的請求。
青年漂亮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遮住了小姑娘的眼睛,在她的耳邊歎息道,“可能有些為難呀……”
她也是一愣,聲音有些低落,“那……”
卻聽見他按住了她的唇,低低地笑了,
“我是說,要是一直這樣看著我,我不吃掉乖乖,很為難呀。”
平日裡穿成個毛球的樣子,都躲不過,偏偏她今天穿這一身衣服看著不起眼,卻顯得她皮膚白白嫩嫩,臉蛋也可愛至極,灰撲撲的官服下,能夠勾勒出來一點兒的腰身和隆起,偏偏這樣正經的官服打扮,還要那樣眼巴巴地看著他……
小姑娘被抬著下巴被吻得眼角泛紅,手指與他十指相扣,被他按在了案幾上麵,官服下麵幾乎被剝了個乾淨,卻還是欲蓋彌彰地罩在身上,顯得有點兒岌岌可危的可憐。
因為吃得多,這隻桃子不算是骨感的類型,反而珠圓玉潤、果肉飽滿,一握就是滿手生香的果肉。
枝頭的鳥兒喳喳叫,卻是□□。
桃子吃起來當是極為美味的。
偏偏他還不說“我”了,隻用低啞的嗓音說著“朕”,還要責問這可憐的小史官為什麼要以下犯上,還要被掀起了袍子來欺負。逼得小史官不得不抓緊了自己前麵的案幾,哭得嗓子都啞了。
桃兒紅撲撲,遍布了指痕。
他尤嫌不夠,隻是擦乾了她的眼淚,笑了,“今天就放過乖乖,剩下的,就等到洞房花燭夜再吃。”
小史官一個哆嗦,隻覺得自己的前路晦暗,暗淡無光。
被他重新穿好了衣服,仔仔細細地把官服的扣子都給扣上,抱她去前麵選封號的時候,心情悲憤的薑小圓看著那眾多的封號,在紙上憤怒地寫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