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宮崎佑樹抵達紐約,剛一下飛機就有專人接送了。
接待他的人看樣子並不太清楚宮崎佑樹的身份,他也隻是安排著宮崎住進了酒店,讓他耐心的等候就離開了。
直到休息了一晚上,宮崎佑樹又吃過早飯,才有人敲響酒店的房門。
那是一個有著淡金發長發的女人。
宮崎佑樹還穿著酒店提供的睡衣,打開房門瞧見一臉風情的她時,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叫了什麼特殊服務。
當然這樣的想法轉念就消失了。
兩人的交談用了很多時間。
主要的問題還是宮崎佑樹抵達紐約之後需要做些什麼,又能做些什麼。
森鷗外將人借調給黑衣組織,他也必然是從黑衣組織中獲得了一定的利益。否則即便森鷗外想要送人才給黑衣組織,黑衣組織也不會接受。
當然宮崎也不是來了隨便一說就能夠指認誰是臥底的。他需要在指認的同時還能夠提供給黑衣組織證據證明他說的話的真實性,否則隻會讓人覺得宮崎佑樹的到來是為了削弱黑衣組織。
同時,他還要兼任組織的醫務人員。
宮崎佑樹身上擁有的價值,每一分都會被壓榨乾淨,這才是黑手黨的常態。
更何況宮崎佑樹並不算是黑衣組織的成員。
幾天後,宮崎算是適應了在紐約的新生活。
他每天的日程基本是在學校、組織的診所以及自己的住處三個地點來回走動。
若是要去其他地方便需要報備,之後組織就會派人保護他外出。
雖說是保護,實則是監視。
既然已經進入了黑衣組織,那麼這段時間內,至少明麵上再為港黑做事是不被允許的了。
而宮崎佑樹對目前的生活狀態感官不錯,畢竟能夠比在港黑前代首領手下做事更糟糕的體驗實在不多。
反倒是到了這邊之後,他的生活才像是完全脫離了黑手黨一般。
為了不引起懷疑,也以防萬一不讓下屬多想,宮崎並沒有被刻意的安排和黑衣組織中的某位接觸,而是隻能夠通過在黑衣組織的私人診所與黑衣組織的人所接觸。
當然這也隻是黑衣組織的其中一個據點,大概率是一個無關緊
要,即便被敵對組織發現也可以隨意舍去的部分。
整個診所裡在宮崎到來之前隻有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醫生一般隻有有病人的時候才會來,護士則負責接待那些病人以及看護那些治療後還處於昏迷狀態的病人。
診所中也不是隻有黑衣組織的人才回來,至少明麵上,這是一個接待所有不能夠去正規醫院治療病症的診所。
宮崎佑樹雖然私底下也做過一些手術,但也不是所有的手術類型都接觸過,於是,到達這邊,宮崎佑樹跟著診所裡的凱爾醫生豐富了不少實操經驗。
“我記得今天我們有一項多台手術。”凱爾說道,“讓我看看是哪位女生。”
剛一到達,凱爾就張開了雙手,作勢要與宮崎擁抱一下。
宮崎走到一邊,躲開了他的擁抱,“是一位十六歲的女孩。”
“那真可惜。”凱爾歎息道。
宮崎佑樹沒有興趣知道他在可惜什麼,隻是從文件櫃上取出來了一個文件夾,“麻醉藥劑不夠了。”
“唔……那就隻能減量了。”凱爾聳了聳肩,話語中完全沒有對接下來要進行手術的病人感到擔心。
宮崎無話可說,去一邊檢查起了等會兒會用到的醫用器皿。前後不過十分鐘,宮崎檢查完畢,準備通知凱爾醫生去做手術。
凱爾醫生正在通電話,“好吧好吧,誰讓你是我的寶貝呢,我馬上就到,真的,給我半個小時吧……我最快也要二十分鐘。”
宮崎平靜的等待凱爾電話結束,然後抬了抬手,“要繼續手術嗎?”
“你聽見了。”他無奈的聳了聳肩,“我要離開了,手術推辭吧。”
宮崎提醒道:“已經引產了。”
凱爾驚訝的挑了挑眉,“真有效率!”然後他拍了拍宮崎的肩膀,“那就隻能交給你了,夥計。”
凱爾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了。
這樣的事情在宮崎佑樹到達之後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唯獨隻有是組織的人,或者是他不能夠得罪的人,凱爾才會推掉自己的事情,繼續手術。
畢竟是黑診所。凱爾甚至在病人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他們做了不少的“小改動”來嘗試自己突然的靈光。
宮崎佑樹見凱爾離開,轉身進了手術室,手
術室內,護士貝麗見他身後沒人,也一副習慣了的模樣。
“他又走掉了?”
“對。”
“那就隻能你來了,宮崎醫生……你的名字有點繞口。”
宮崎笑道:“那你可以隨意稱呼我……我並沒有英文名。”
手術中,兩人就宮崎佑樹的英文名聊了很半天。大部分時候都是貝麗在說,宮崎負責詢問名字的含義,然後貝麗再否定自己想到的名字……因為她又覺得那些名字都不太適合宮崎。
手術結束,貝麗鬆了一口氣,然後誇獎道:“宮崎醫生你越來越熟練了!一點也不比凱爾那家夥遜色。”
“謝謝誇獎,不過這種話還是不要告訴凱爾的好,當做我們的秘密吧。”
貝麗笑得格外燦爛,就連那些她一向不太喜歡清潔的用具此時也好像閃閃發光一般。
宮崎脫掉了手術服,又去洗乾淨的手就到前麵的診室去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