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道:“這裡是哪裡?”
“我家……你知道我是誰嗎?”
“宮崎……先生?”
看樣子還行。
宮崎拉著人洗了手,久遠也就乖乖的被牽著洗。
等乾淨了,宮崎又把人領回到床上去了。
宮崎說道:“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但久遠卻坐在床上沒有想要躺下去的欲.望。他說道:“我想喝酒……”
“未成年喝什麼酒。”宮崎坐在床邊說道。
金發的少年坐在昏暗的室內,他突然笑了一聲,用那通紅的眼睛看著宮崎說道:“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宮崎挑了挑眉,靜靜的看著他。
他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眼下是熬夜和酗酒後淡淡的青黑色。
醉酒的人是沒什麼道理的。
一會兒乖巧一會兒鬨騰,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也都正常。
現在突然的叛逆同樣也正常。
可似乎正是因為宮崎過於平靜的目光,少年才更加的難受。
他的手指漸漸的握成了拳頭,然後又漸漸的鬆開,最後隻是說出一句:“沒事我就走了。”
但分明他現在的樣子連走個直線都困難。
他起身打算直接的離開,但宮崎卻問道:“裡克的事和你有關係?”
於是少年的身體猛地僵硬在原處,格外的明顯。
宮崎本來也隻是試探性的問一問,沒想到就猜中了。畢竟久遠這種反應是瞞不住事情。
宮崎隻是說:“說說吧?”
久遠似乎是在掙紮,但很快,他的神情就鬆懈了下來。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
,他故意說著話,將事情的責任全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聲音很是隱忍,低著頭的時候,表情似乎是要哭出來了,可眼睛卻很乾澀,隻是紅著酸澀,流不出眼淚。
裡克因為他而出車禍身亡……
但即便是將這些事情說了出來,久遠也沒有絲毫解脫的表現,或者說,他依舊深陷其中。
人命是沉重的。
即便是毫無關係的人死去,稍稍有些同理心的人也會內心感到一些難過。而久遠又並非是宮崎佑樹他們這些見慣了生死的黑手黨。即便他是黑手黨,但身邊親密的朋友因自己而死,那也是難以跨越的一道難關。
宮崎倒是沒有說這件事不是你的責任這種話。
他隻是讓人自己在臥室裡冷靜一會兒,然後到了客廳裡去找貝爾摩德要了庫·希斯利的手機號。
時間已經不早了,宮崎佑樹等了好一會兒電話才被接通。
他和庫希斯利聊了幾句話。
內容不多,隻是說了久遠的現狀。而最為父親的庫也露出了更為嚴厲的一麵。
“誰也沒有辦法幫他,這種事情隻能夠他自己走出來。”庫的聲音很平靜,對久遠的情況並不意外,“他需要背負這一切,繼續前行。”
宮崎佑樹掛斷了電話,看了眼臥室的方向,然後出門買了一袋子酒回來。
既然他想喝,宮崎佑樹在的情況下,倒是也不會讓人喝出什麼問題來。
而久遠目前正處於一個什麼也不想去思考的階段,看到酒就喝,喝醉了酒睡,睡醒了繼續喝。
半個多月都是如此,宮崎的公寓中充斥著酒味。
宮崎倒也隨他去了,畢竟他沒有對他人人生指手畫腳的習慣。
倒是貝麗護士在宮崎在診所工作的時候說了句:“宮崎醫生你身上最近好像一直有酒味。”
宮崎笑了笑並不回答。
久遠的變化是在他接到一通電話之後。
他在宮崎回家之前將屋子打掃乾淨,窗子大開讓清新的空氣湧進來,然後又把自己打掃乾淨,等宮崎回來之後和他好好的談了一次話。
他打算離開美國去往日本。
而在離開之前,他對宮崎表示了感謝和歉意。
如果有機會,他想他們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於日本見麵。
新的環境會讓久遠擺脫身上的枷鎖,宮崎隻是表示支持並送他上了飛機。
轉眼又是小半年過去,期間赤井秀一被組織調任往日本,而琴酒則回到美國。
沒多久,宮崎佑樹能夠治愈人的異能力便被黑衣組織的人員發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2020.10.01感謝在2020-09-3021:56:50~2020-10-0123:31: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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