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織田在廚房不遠的榻榻米上盤坐下來問他,“廣津先生……要結婚了?”
宮崎佑樹這才露出一點笑來,“怎麼可能。”因為宮崎,他就算有女人都沒有往家裡帶過。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宮崎才會有這個打算。
織田作之助也沒有提出宮崎搬過來和他一起住的提議,因為宮崎自己不說,就是沒有這種打算,他沒必要多此一舉的再問。
但雖說有這樣的念頭,可卻沒什麼好的機會。直到宮崎佑樹十五歲那一年,他遇上了福澤諭吉。
……
那是一個陰沉沉的天氣,宮崎佑樹剛剛參與了一次行動。行動中,許多人都受了傷,宮崎佑樹也不例外。
幸運的是宮崎佑樹沒有像那些被醫療車拉走的人那樣重傷。
宮崎佑樹將醫療車讓給了傷得更重的人。這些人裡大概會有一部分再也見不到,宮崎佑樹覺得比起他們,自己身上因為爆破等原因造成的擦傷和燒傷。
為了躲避槍口,他在地上打了滾,衣服有些破損,還摻雜著自己和其他人的血以及渣滓,看上去臟兮兮的。
就是那張被人調侃許多次的臉也帶著灰,不仔細去看,實在看不太出來他的樣貌。
宮崎佑樹走在街上,身上火辣辣的疼,周圍人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的臉越發的臭了,然後挑了一個近路的小巷子,打算去最近的藥店買些藥。
空中吹來的風帶著幾分濕意,似乎就要下雨了。宮崎佑樹仰頭看了看天空,想著的是今天晚上該吃點熱的……不過老頭子不回來,他可以隨便一點,隻吃泡麵就好了。如果連水也不想燒,還可以選擇
便利店的快餐。
買完了就趕快走,否則店員也會嫌棄這副樣子的顧客。
宮崎佑樹隨便在路口的便利機器上買了一瓶水,露出了他口袋裡的錢,於是等他走進巷子時,身後便壓上來暗暗的一層陰影。
宮崎佑樹一手握著扭開了瓶蓋的水喝水,一手還插在口袋裡,就這麼微微回過頭,斜著眼看著身後的那群不良。
他應該是有些發燒了,所以才會覺得腳下輕飄飄的。這個時候,宮崎還在不著邊際的想著其他。
那群不良說著威脅的話語,然後從口袋了拿出了折疊刀把玩。他耍著那把刀的樣子在宮崎看來有些滑稽。這麼覺得的宮崎也這麼說了,然後他就被踹了一腳。
來自身側視覺死角的方位,宮崎佑樹咬了咬牙,看著胸口那一片水跡……水潑了,因為他被踢的那一下沒站穩。
被踹的地方好巧不巧就是被炸傷的地方,格外的疼,疼得他太陽穴一抽一抽的,又脹又酸。
宮崎佑樹扔了手中沒喝兩口的水,以看著死人的目光看著他們。
然而那群人依舊不知死活,“把你口袋的錢都交出來,我還考慮考慮放過你……”他們嘲笑道,“看不出來穿成這樣,身上的錢倒是不少,是不是從哪裡偷來的?哈哈哈哈……乾脆孝敬給我成了。”
宮崎佑樹舔了舔依舊有些乾的嘴唇,正想動手……
他聽到了從巷子口傳來的腳步聲。
是很明顯的木屐的聲音,並沒有刻意的放輕,可那聲音不輕不重,每一次都是相同的聲音大小。
宮崎佑樹直覺不對,他微微後撤了半個身位,準備情況隨時逃跑。
在黑手黨的世界生活,逃跑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因為隻有活下來,才有可能有更多的可能。這件事誰都知道,但卻又不能夠直接的說出來讓上司知道,就像是一個潛規則一樣。
宮崎佑樹接著巷子外那陰暗的光線,勉強看清了來人的樣貌。
銀色的半長發,穿著和時代有些脫軌的浴衣,看起來像是不怎麼方便活動,可腰間卻彆著一把刀。
宮崎佑樹眨了眨眼,又看了看這個人的樣貌。
那群人看到有成年人來,不耐的“嘖”了一聲,“大叔,不想找麻煩就趕緊走,彆到
時候哭鼻子。”
宮崎佑樹暗自在心裡罵了這人一聲蠢貨,這個人顯然不是什麼普通人。
宮崎佑樹的身體晃了晃,然後後退了兩步,靠到了牆邊去站著,準備等這個人走了自己再處理了這群蠢貨。
他咬了咬牙,從來沒有誰惹了他還不掉一層皮的。
能報的仇,他當場就報了。除非他當場沒那個實力。
可這副樣子的宮崎佑樹在外人看來,卻隻像是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孩。
特彆是那雙眼睛,福澤諭吉記了很多年,至今都沒辦法忘記。
那雙眼睛,就算是在黑暗裡,也格外的明亮,寫滿了不屈服。他毫不懷疑,如果他那天不在場,宮崎佑樹就算是拚著半條命,也要讓這群人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會是幾章社長專場,不想看的話可以跳過,內容提要會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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