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幫了我,這是我還給你的。”宮崎佑樹說完便打算離開了。
福澤諭吉低頭看了眼那包裝上的文字,微微一愣,連忙空出一隻手來拉住了宮崎佑樹,“等等。”
宮崎佑樹不耐的回過頭來看向福澤諭吉:“做什麼?”
福澤諭吉抿了抿唇,說:“給你擦藥。”
……
宮崎佑樹的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但到底還是覺得不太自在。
坐在屋裡怎麼都不太舒服。
但是兩個多月了,哪有一見麵就不給自己好臉色的……
宮崎也知道旁人的態度自己沒有辦法左右,但就像他表現得像是不歡迎自己一樣,自己也有權利生氣。
不過他也知道,是自己主動跑過來的,怨不了誰。
可誰生氣的時候還能好好講道理不成?
總歸宮崎佑樹是做不到的。
於是當福澤諭吉已經收起了低氣壓的模樣,仔細給宮崎佑樹吐藥水的時候,宮崎佑樹也擺著一張臭臉。
擦藥的中途,宮崎佑樹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裡另一邊酒吧內亂七八糟的音樂聲都傳到了宮崎這邊來。
打電話的人放開了嗓子,大喊著讓宮崎過去和他們一起喝酒。
宮崎回了三次,聲音一次次的提升,但那邊的人都聽不太清,於是宮崎乾脆掛了電話,雙手劈裡啪啦的在手機按鍵上一陣子按動。
他答應了過會兒過去的。
隻是在郵件就要發出去的時候,被福澤諭吉捏在手裡的棉簽狠狠的按在了宮崎佑樹臉頰上的一處青紫。
宮崎佑樹“嗷”了一聲,雙眼瞪得大大的,格外水亮的看著福澤諭吉。
就像是被突然揪下了一縷毛發的貓,眼神不可置信又略帶驚恐的看著主人。
雖然宮崎根本就沒有感到驚恐,但這並不妨礙
福澤諭吉往那方麵聯想。
福澤諭吉收回棉簽,沾了沾手上的藥水瓶裡的藥水,問:“晚上去哪裡?”
宮崎佑樹眨了眨眼睛,略顯茫然,但還是下意識的回答道:“……酒吧?”
福澤諭吉深吸一口氣,抬眼看著他。
不,說是“看”有些太輕了,但如果說是“瞪”又遠沒有到那樣的地步。
他隻是介於兩者之間的,用嚴厲到能夠嚇哭小孩子的眼神注視著宮崎佑樹。
他不自知的露出了讓普通人會覺得害怕的氣息……
宮崎佑樹莫名其妙,卻無端的覺得寒毛直豎。
他從來就沒有覺得去酒吧有什麼不對,周圍的人也都沒有這樣的教育過他,因為同在黑手黨的同齡人也都早早的接觸到了煙酒一類的東西,所以福澤諭吉這副模樣,宮崎佑樹完全是一頭霧水。
他甚至已經在想了,為什麼明明是自己在生氣,結果福澤諭吉卻突然生氣了起來?
宮崎佑樹滿腦袋的問號,一臉迷惑的看著福澤諭吉。
顯然,福澤諭吉也發現了宮崎佑樹並不認為自身行為的錯誤想法。
他先是閉了閉眼,收起了那副模樣,緊跟著,他睜開眼,認真的詢問宮崎佑樹:“你身上的傷是怎麼造成的?”
宮崎佑樹依舊迷惑的回答了問題,“……養父。”
所以說這有什麼關係嗎?
自己每個月都有定期的體術課程,而他的周邊,最厲害的當屬自己的養父廣津柳浪了。為了能夠在危險的時候活下來,選擇自己身邊最厲害的人教導也是正常的。
更何況很多人即便想要選擇,那個被選擇的人也不一定會願意教你。
但宮崎佑樹看著福澤諭吉越皺越緊的眉頭,腦子漸漸的就轉過彎來了。
宮崎佑樹:“……”
他正想說什麼來解釋這個誤會,就聽福澤諭吉說道:“就在這裡睡下來,哪也彆去。”
宮崎佑樹抿了抿唇,咽下了到了嘴邊的解釋。
解釋什麼?不需要解釋了。
廣津先生需要好名聲嗎?
不,他不需要。
宮崎佑樹想:一個黑手黨,需要用於承擔潑到身上的臟水——任何。
福澤諭吉見宮崎佑樹的模樣,問了一句:“想說什麼?”
宮崎佑樹搖了搖頭,乖乖道:“沒有。”
福澤諭吉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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