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透過磨砂玻璃,能夠隱約看見裡麵那個男人的身體輪廓。
若隱若現的,透著股捉摸不透的曖昧。
並沒有等上太久琴酒就關掉了花灑,穿了身浴袍從浴室內走了出來。
那柔順的銀色長發完全濕透了,就那麼隔著浴袍單薄的布料貼在身體上,暈開一片片的濕痕,緊貼著那勁瘦的軀乾。
他手上捏著一條乾燥的毛巾,走到房間裡便往沙發上一坐,問道:“伏特加來了?”
“嗯,說是你交給他的事。”宮崎佑樹將兩杯紅酒其中的一杯遞給了琴酒,“你的車鑰匙放桌上了。”
“看見了。”琴酒說著,拿著那杯酒卻沒有喝。
這酒不是他親眼看著打開的,也不是他看著倒的,雖然他和宮崎佑樹在床上很契合,但日常中卻依舊不會放下警惕。
高腳杯輕輕的搖晃著,乾燥的毛巾貼上了頭皮,身後的人力道適中的按壓著,讓毛巾將長發的水分吸收。
銀色的長發穿插在手指之間,泛著明亮的光澤,僅僅隻是注視著,便已經是一種享受了。
宮崎佑樹站在琴酒的身後,將長發撥到一邊,低下頭去在後者的頸側落下一吻,輕輕的舔舐吮吸。
銀色長發的男人側過臉了,仰著下顎注視著宮崎佑樹,而後將手指搭在了宮崎佑樹的脖子上,用帶著槍繭的指腹摩擦著那裡的大動脈。
那是很危險的地方,但也是很敏感私密的部位,旁人輕易不會觸碰。
他們兩人都是伸出黑暗世界的人,即便是親密的交歡,也需要時刻注意著把握對方的性命。
宮崎佑樹的吻漸漸往上,吻住了那雙帶著淡淡涼意的薄唇。
浴袍的領口漸漸張大,露出了胸口的皮膚,在燈光之下,那殘留著淋浴後水漬的身體帶著點點星光,細膩濕潤。
琴酒的手指靈巧的撥開了宮崎佑樹扣到最上麵一顆的扣子,心下略有些惋惜。
他倒是對昨天看煙花時一身浴衣的宮崎佑樹格外感興趣。
雖然說穿著襯衫的宮崎佑樹也很不錯,總是有種禁欲和澀情的矛盾感,但卻少了幾分說不上來的溫潤。
那樣傳統的服飾格外的適合宮崎佑樹。
手指穿插進宮崎佑樹的頭發間時,琴酒眯了眯眼睛,隱約之間又冒出了想要看見宮崎佑樹長發的念頭……
“不喜歡羅曼尼?”
宮崎佑樹單膝壓在沙發上,手指勾著浴袍的腰帶,然後將被琴酒冷落的放在桌上的酒杯拿了起來。
琴酒眯了眯眼睛,就見宮崎佑樹仰頭將酒液含進了口中,又俯下身壓了過來。
吞咽不及的紅色酒液順著唇角滑落,淌進了銀色的長發中,讓那頭發也沾染上了酒香。
喉結上下滾動的吞咽著,宮崎佑樹便輕輕按壓著那凸起的骨頭,而後下唇上傳來了尖銳的刺痛感。
——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黑發的男人皺了皺眉,卻又很快的舒展開,唇角浮現了清淺的笑意。
而另一邊,赤井秀一在訓斥了一番亂來的柯南和陪著他一起亂來的織田作之助之後,隻能無奈的同意他們一起行動的打算。
灰原哀說道:“想要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最簡單的就是直接去敲門,但是以琴酒的性格,沒有理由的過去和他碰麵隻會讓他提高警惕,然後……bad endg。”
“那就不要直接的從正麵入手。”赤井秀一說道。
灰原哀皺了皺眉,疑惑道:“怎麼做?”
赤井秀一拿出了手機,“打電話。”
柯南眼睛一亮,理解了赤井秀一的意思。
既然他們無法從琴酒入手,那就先從宮崎佑樹入手就好了。
他們可以隻當做是社交環節中的通話閒聊,然後通過語氣和周邊收音來判斷一下屋內的情景,再決定要如何行動。
比如如果是簡短的話語之後就表示要掛斷電話,那就是工作一類,如果配合著他們一起閒聊拖長通話時間,可能就是時間有空餘,大概率是刨除兩者的工作的私下見麵,而如果在這期間能夠聽到琴酒的聲音就更好了……總之,在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打電話過去,或許就能夠拿到一些對他們掌握情況有利的信息了!
柯南點了點頭,“這是個好主意。”
灰原哀思考之後同樣也理解了這樣做法的好處,她仔細的講解給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也聽的很認真。
隻是他想他們可能是誤會了些什麼。
但他自己也有些後知後覺,不太肯定……
雖然說宮崎佑樹的身份在港口黑手黨已經更夠單獨負責很多事情了,但如果是組織和組織之間的交涉或者交易,至少也應該有兩個人才對。
而宮崎佑樹是一個人。
織田作之助還知道宮崎佑樹雖然人格魅力很高,但是他朋友很少。
他會私下裡見麵的……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情人或者是男男朋友關係。
織田作之助抿了抿唇,看著兩個小孩子絞儘腦汁的要調查琴酒目的……還是趕緊讓他們放下心來吧。
然後織田作之助也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也可以借用我的手機來通話,他會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