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宮崎佑樹放開琴酒的時候後者已經渾身是汗, 身上一片狼藉了。
那幾個小時之前才洗過的頭發也都因為汗水而貼上了身體,沾染上一些白色的液體,被揉進了發絲之中。
宮崎佑樹同樣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隻是比起琴酒,他還有餘力起身, 抽了幾張紙, 草草的擦拭了一下身上。
因為最後那通電話,他故意的一些行為逼得琴酒對著手機發出了聲音,琴酒便有些惱羞成怒, 打算再扇宮崎佑樹一次了。隻是這一次宮崎提前有了準備,沒有讓琴酒得逞。
他們私底下如何是一件事,被旁人知道、聽見又是另一回事。
即便手機另一邊可能並不知道是誰,但隻要是個人,就會感覺到羞恥,更何況是自尊心極強的琴酒……
那樣的失控,被另一個人掌控著自己的所有反應的事實被一個沒有見過麵, 僅僅隻是通過電話聽見了聲音的人知道……即便隻是這樣的程度,琴酒也會拒絕。
當然,如果是宮崎佑樹做下位者, 琴酒就是另一種想法了。因為即便是想一想宮崎佑樹在自己的身下, 被自己逼得向手機另一端的人發出聲音,琴酒也同樣的會興奮不已,甚至變本加厲、樂此不疲。
——但他不是。
所以他不願意。
而宮崎佑樹是最能夠體會剛剛自己那樣做了之後琴酒的反應的,也最知道琴酒給他帶去了如何的快感。
那是無上的享受。
所以他可不會後悔那個時候貼上了琴酒, 就在他的耳旁和織田作之助對話, 讓他即便是細微的一點點聲音也都會藏不住的被暴露在另一個人的聽覺下。
後來電話掛斷了, 宮崎佑樹便撫摩著落在後背上的銀色長發, 手指略過便引得身體的肌肉微微收緊,於是再次的讓宮崎佑樹伏下了身,輕輕吻了吻肩頭,低聲說:“果然我們的身體很契合。”
不過那會兒琴酒已經說不上話,無法回應宮崎佑樹了。
越是自尊心強,性格堅毅的人,宮崎佑樹就越是喜歡做一些”勉強“的事情,沒有什麼強扭的瓜不甜的事情,因為他剛剛就嘗過了。
那可太甜了。
之前脫下來的衣服也已經不能穿了,宮崎佑樹又找出被琴酒搶過去扔到了地毯上的手機,給田村打了個電話去,讓他給自己送一套乾淨的衣服來。
這種事情田村已經做得很習慣了,偶爾的他還要送和宮崎佑樹在一起的人的衣服。
隻是另一個人的衣服尺碼過一段時間就會換上一種尺碼……
而琴酒的衣服一向是伏特加準備的,畢竟旁人準備的衣物他不放心。
宮崎佑樹稍稍收拾了一下地上淩亂的衣服,那些衣服上有的已經因為兩人的胡來沾上了一些不明液體,顯然是不能夠再穿到身上的,而不論是琴酒還是宮崎佑樹,都沒有想過還要將衣服洗了送回去。
他們都不算是節約的人,同樣,也不會委屈自己,甚至可以說是很奢侈。
不過倒也不是所有情況都會是穿了一次就扔了,更多的還是因為這些衣服上麵沾上的那些東西即便是清洗了也還是會讓人覺得有殘留……也可以說是心理潔癖。
這個時候琴酒也已經自己撐著手臂,慢慢坐了起來。
呼吸雖然已經平穩了下來,但身體肌肉上的酸痛卻不能夠立馬的消退,身上的那些吻痕和腰際的掌印掐狠同樣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消失。
琴酒靠著床頭坐著,一腿盤起一腿弓起,大大咧咧的也不遮擋,就摸了香煙出來點燃咬在了嘴裡。
那有些臟汙而淩亂的銀色長發被他用手掌捋到了腦後,卻也有一些又從耳後滑落,半是粘半是垂的落在身前,遮擋住了他身上的些許痕跡。
明明什麼都沒穿的露著鳥,卻像是包裹得嚴嚴實實一樣的坦然。
宮崎佑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覺得有些可惜。
他說了晚一點要去找織田作之助,不然他會選擇留下來,對著不設防的琴酒再來一次。
但即便是這樣,時間也還是有點空餘的……他雖然不能夠做些什麼,但卻能夠再看點東西。
於是宮崎佑樹將手機放下,又走了過去。
而琴酒冷冷的看著宮崎佑樹,說:“剛剛的事還沒和你算賬。”
宮崎佑樹挑了挑眉,說:“那現在我給你賠禮道歉。”說著,他的手掌便按在了琴酒的腿上。
結束還沒有太久,僅僅隻是手掌,就已經足夠讓琴酒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起來。
他的反應取悅了宮崎佑樹,於是後續宮崎佑樹便反過來取悅了琴酒。
讓明明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的琴酒再一次的給了他一些很好的反應。
於是宮崎佑樹最後還是頂著巴掌印去見了織田作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