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
大門鎖扣被打開的聲音。
須原秋紀快要呼吸不過來的被放開了。他兩手搭在宮崎佑樹的肩膀上,雙眼迷蒙的轉頭去看走了進來站在不遠處的少年。
即便是一向大方熱情的須原秋紀也還是免不了的紅了紅臉。
他舔了舔自己充血發紅的嘴唇,故作嗔怒的看了眼宮崎佑樹,小聲道:“佑樹先生真壞。”明明可以早些放開他,偏偏等到他都要窒息了還不放開,直到他腿軟了,聽到了門響了才終於停下來。
宮崎佑樹勾了勾唇角,沒有對須原秋紀的話做出回應,而是往伏見看去,“猿比古回來了,正好我買了很多菜,可以一起吃晚餐。”
伏見猿比古緊了緊手中的袋子,想說他準備搬走了,晚餐自然也不用一起吃了。
可對上宮崎佑樹看過來的目光,伏見猿比古啞口無言。
最後,他略顯僵硬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宮崎佑樹也放開了被自己圈在懷裡和料理台之間的須原秋紀,“去和猿比古玩吧,等晚飯做好了叫你們。”
須原秋紀回過頭對宮崎佑樹努了努鼻子,轉身往伏見走了過去。
伏見猿比古垂下眼,“我去把東西放一下,你先在客廳裡坐一會兒吧。”
……
伏見猿比古很快就如他所說的回到了客廳陪須原秋紀。
兩人的年紀相仿,但性格差異卻很大。
若是正常情況,他們甚至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認識。隻是現在有了宮崎佑樹這個中間人,兩人這才認識。
互相交換了名字之後,須原秋紀有些許察覺到伏見猿比古對自己僅僅隻是必須的交際了。
但他還是有想問的事情,所以也沒有立馬的結束對話轉而去找他更有興趣的宮崎佑樹。
“伏見君一直和佑樹先生住在一起的話,應該知道佑樹先生以前交往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吧?”
伏見猿比古的眼皮跳了跳,看著須原秋紀一時沒有說話。
須原秋紀便說:“今天佑樹先生問我要不要交往,我同意了,所以我們現在是情侶。”
他笑了笑:“就算告訴我,佑樹先生也是不會生氣的。”
說著,他轉頭看了眼宮崎佑樹,揚聲問道:“對吧?”
宮崎佑樹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笑了笑沒做聲,似乎是默認了一般。
而須原秋紀便回過頭看向伏見,等著他告訴自己一些自己之前不知道的事情。
伏見猿比古感覺喉嚨有些乾澀,於是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才說:“各式各樣的……我也不是每一個都見過。”
須原秋紀那隱約的敵意這才稍稍的下降一些,他想如果是自己看上了哪個人,肯定是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和其他人交往的。
伏見猿比古掃了眼宮崎佑樹,舔了舔嘴唇,儘量的讓自己放空。然後沒什麼情緒的說著宮崎佑樹的事情給須原秋紀聽。
須原秋紀看伏見這麼好說話,基本上問什麼答什麼,似乎將他知道的都告訴了自己一般,那個有些疑慮的心才終於的穩定下來。
他試圖趁著在宮崎佑樹做完晚餐之前的這段時間,從伏見口中挖出更多的信息來,而且是明晃晃的當著宮崎佑樹的麵去問,頗有一種恃寵而驕的感覺。
伏見也全程配合。
可以說至今為止,他還沒有對誰有過這樣的有問必答了。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裝的越是不在意,心裡卻越是悶痛。
到了晚飯,他在餐桌上看見了那讓他討厭的菜式時,那樣的情緒甚至讓他想要嘔吐。
但伏見猿比古依舊表情冷漠的忍了下來,什麼也沒有多說的吃完了晚餐。
“對了猿比古。”飯間,照顧著須原秋紀的宮崎佑樹突然喊到了伏見。
伏見握著筷子的手停了一下,隨後才抬眼看向宮崎,隻靜靜的看著他,等他後麵要說的話。
“我看見你回來的時候拿的劍了,那是青之氏族的標誌吧?”
伏見猿比古說不上來什麼心情。
他以為自己回來的時候宮崎佑樹的全部注意力都應該在須原秋紀身上才對。
他甚至厭煩這一刻心情突然好了一些的自己。
這是他們那天晚上之後宮崎佑樹第一次的問及他的事情。
伏見猿比古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嗯,我已經入職sceter 4了。”
宮崎佑樹並不意外,隻是問他:“已經和尊他們說了嗎?”
“……沒有。”伏見猿比古說道,“明天早上去說。”
這種事情他需要告知的也隻有吠舞羅裡的那三個人和八田而已……早上的話,吠舞羅裡的人更少,以八田美咲的性格,沒有事情那個時間他隻會在床上睡覺。
伏見猿比古想到八田,嘴裡又是一陣苦澀。
而後他聽見宮崎佑樹說:“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伏見猿比古抬起頭來,卻看見了宮崎佑樹伸過來卻又收了回去的手。
似乎在剛才他打算摸一摸自己的頭發,可又在實施之前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