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佑樹漸漸從嗆到了的狀態中調整過來。
他抹了把唇邊的水,稍稍撐起了身體,卻因為伏見猿比古的姿勢而無法起身。
因為宮崎佑樹的身高,以往從來都是彆人仰視著他,可在此刻卻是由宮崎佑樹仰視伏見猿比古了。
從下方看去,此刻的伏見猿比古極其的不穩定,似乎是將過去所有壓抑著的一切都釋放出來了一般。
宮崎佑樹:“猿比古?”
這聲呼喊似乎正好觸動了了伏見猿比古,讓他伏下了身。
他注視著宮崎佑樹,極其認真的說道:“我喜歡你。”
吻再一次的壓了下來,宛若疾風驟雨一般激烈,頗有一種不將氧氣耗儘不罷休的氣勢。
和宮崎佑樹過去的經曆都不太一樣,伏見猿比古格外的主動,進攻的**極其強烈,但與強勢的琴酒不同,伏見猿比古在這方麵的經驗少的要命。
他的吻甚至有種要將宮崎佑樹吞噬殆儘的感覺。
用熱情來形容太不準確,因為伏見猿比古的吻更多的像是泄憤,摻雜著無望的喜愛,宛若是在臨死之前的最後一次博弈一般,透著決然而悲哀的酸澀苦痛。
直到胸腔裡一絲一毫的氧氣都沒有了,伏見猿比古才終於堅持不住的泄了氣,趴在宮崎佑樹的身上大口喘著氣。
喉嚨火辣辣的疼,舌根也因為太過用力而隱隱腫痛。
宮崎佑樹同樣喘著氣,半閉著眼睛平複。
但顯然伏見猿比古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
既然已經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他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伏見猿比古在稍稍緩過來之後,便撐著手臂坐了起來。
宮崎佑樹稍稍睜開眼看到伏見抬起了手,將手放在自己身上穿著的馬甲領口處。
宮崎佑樹啞著嗓子問道:“你要做什麼?”
伏見猿比古舔了舔唇角,勾著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宮崎佑樹其實是很少在伏見猿比古臉上看到他笑的,即便伏見猿比古喜歡他,但伏見也還是不怎麼笑。
因為大部分時候宮崎佑樹做的事情都在讓他不停的忍耐和壓抑,再加上伏見猿比古的性格,久而久之,他笑得就更少了。就算是難得的笑了,那也隻是勾一勾嘴角,很淺淡的笑意而已。
但此時此刻的伏見猿比古稍稍歪著頭,勾起嘴角時的笑容卻透露出了幾分病態感來。
可他此時的愉悅卻是不可否認的明顯。
伏見猿比古修長的手指動作清晰的、一顆顆的將青組製服的馬甲扣子解開。
他看著宮崎佑樹說道:“和我做吧,佑樹。”
他壓低了身體,往下坐了一些,在宮崎佑樹突然皺起了眉頭、變得有些沉重的呼吸中將手掌按在了宮崎佑樹的耳旁說道:“彆人有的我也有,而且我能給你其他人都不能給你的快樂。”
宮崎佑樹呼吸一頓,稍稍坐起身了一下,擠壓的部位對兩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但同時也是無言的曖昧。
不得不說,即便是宮崎佑樹,在這一刻也還是因為這樣的伏見而驚喜到了。
剛剛的伏見,讓宮崎佑樹有一刻感覺到和伏見仁希重合了。
但很快他就分清楚了。
伏見仁希和伏見猿比古是兩個人,雖然伏見的樣貌隨著他年齡的增長和伏見仁希越來越像,但他們兩個人有著本質的不同。
會讓宮崎佑樹感覺到相似的隻是因為一向表現沉穩的伏見猿比古也會像是他父親那樣突然的“發瘋”而已。
宮崎佑樹看在伏見猿比古從小時候就跟在自己身邊的份上,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也還是在詢問猿比古,再一次的確定伏見猿比古的想法:“猿比古,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伏見猿比古舔了舔唇角,細長而白皙的脖子以及那衣領邊露出的分明鎖骨都是一種無言的引誘。
他直直的看著宮崎佑樹,似乎要看進他的眼睛裡一般的說道:“你。”
“我不會愛上你,猿比古。”宮崎佑樹平靜的陳述著,他隻是說了一個事實。
但伏見猿比古卻隻是輕蔑的笑了笑,將手掌按在了宮崎佑樹的心臟處:“不需要……我隻要你的人就好了。”
宮崎佑樹挑了挑眉,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
當伏見猿比古不容分說的吻了上來的時候,這一次宮崎佑樹迎了上去,然後教導著伏見猿比古真正的接吻應該是如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