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第二百六十章(1 / 2)

第二百六十章

“確認身份了嗎?”

“已經確定了。宮崎佑樹, 男,二十七歲,橫濱人, 就職在橫濱的森氏會社裡。”

而在病床邊上穿著警服的人在聽到“森氏會社”這個名字的時候便倒抽了一口冷氣。

在橫濱的地界, 顯然沒有人是沒聽過森氏會社的, 特彆是他們這些常年被橫濱住民吐槽為“無用”的警察。

“森氏會社”就是橫濱這邊黑手黨組織的龍頭老大, 也是能夠光明正大行事的灰色組織。

甚至會有著一些人借著他們的名聲進行恐怖襲擊,往往這種時候,許多不願意深究,明哲保身的警察都會直接的結案, 不願意深入的查探。

“周邊的監控已經被破壞, 被破壞的監控上留下了這個。”說著, 警員便將裝在透明的證據袋裡的小刀遞了過來,“根據殘留的證據顯示,在場的應該還有另外兩個人。初步判斷,使用這種武器的人應該就是殺害那位‘田村’司機的凶手。”

警官點了點頭, 一邊暗中頭疼, 一邊仔細端詳那把小刀上的花紋,看能不能找出些什麼線索來。

他想著, 這人他們已經帶到醫院來了,而且也都由警員給包圍起來了……總不能再這樣甩手不管吧。

可他們到底是官方組織, 更不可能將人送回港口黑手黨吧。這麼做的話,他們橫濱警察是真的不用要臉了。

但如果等港口黑手黨的找上來……他們也一樣隻能拱手相讓。

倒還不如當時去案發現場晚一些,就不會把自己弄得這樣進退兩難了。

剛剛上任沒多久的警長突然理解了為什麼他急著出警的時候那些老警員複雜的表情了。

因為這樣大動靜的事件, 隻要是在橫濱, 往往就會牽扯到那些讓他們不好辦的組織。

但接下來, 這位警官發現他可以鬆了一口了。但他也並沒有放鬆多久, 因為緊跟著的另一個消息讓他不得不又提起了精神。

他所看到的場景、感受到的氛圍,讓他一度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過去混亂的戰時橫濱。

匆匆趕來的警員先一步的帶來了消息:“武裝偵探社來了,說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不過這位傷員要交給他們。”

“可以。”警官答應的很乾脆。因為他很清楚武裝偵探社的地位……那是在和港口黑手黨對上也有底氣的特殊組織。

而且武裝偵探社說到底其實也是更偏向官方組織的,就說偵探社的社長……和一些政治官員就交情不淺。

這麼一來之後他們警局就不用了處在進退兩難的境地。

警官這麼想著,過了也就十幾秒的時間,他就聽見了一陣越來越緊的腳步聲。

那是木屐踩在空曠樓道的瓷磚上的聲音,因為急促而顯得清脆刺耳了起來。

警員正要上前寒暄,但一旁拿著一個本子的人卻已經走了過來,“我叫國木田獨步,武裝偵探社成員,事情的詳細情況可以先和我說一說嗎?”

“啊……這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

國木田獨步順著那警官的目光看去,不由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他對警官解釋道:“抱歉,裡麵的那位和我們社長是舊識,所以……”

警官聞言,一時愣住了,隨後,他突然的腦補了一大堆的臥底等事件,然後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國木田獨步,“辛苦你們了。”

畢竟要在橫濱的土地上對港口黑手黨動手,怎麼想都太過於囂張了,但如果這件事本身就是港口黑手黨的內部矛盾的話,那又另當彆論了。

國木田獨步也不知道這警長腦補了什麼,但正事要緊,他很快的收斂了情緒,和人到一旁去梳理事件了。

而武裝偵探社一同過來的還有江戶川亂步、太宰治,以及與謝野晶子。

在福澤諭吉進了病房之後,太宰治就找人要來了現場的照片交給江戶川亂步,後者戴上眼鏡後僅僅隻花費了一秒就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是意大利的殺手。”江戶川推了推眼鏡,“目前看來他們也受了重傷。”

“嗯嗯。”太宰治點了點頭,“想來醫生也不會讓那些來殺自己的人毫發無傷的離開。”

與謝野晶子正左右看看,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但接著,她就感覺到了些什麼的眉頭一凝。

江戶川亂步放下了拿著照片的手,眯著眼睛往窗外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座醫院已經完全的被黑色的轎車給包圍了,而伴隨著車門合上的聲響,是一個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黑手黨。

與謝野晶子:“來了。”

這一邊,在警察都從病房裡離開的時候宮崎佑樹便漸漸的恢複了意識。

隻是一時半會兒的,他覺得身體太過於疼痛,眼皮也很沉重,便沒有睜開眼睛罷了。

朦朧之中,他似乎感覺到了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掃過了自己的手臂。

有些濕潤的觸感、還有細細的須狀東西掃過臉頰……就好像是什麼動物,在自己身旁輕嗅。

接著是一聲有些苦惱的歎息聲。

聲音有些獨特,若是以後再聽見,宮崎佑樹覺得自己應該能夠立馬的認出來。

而在病房外傳來動靜之後,他身旁的東西便立馬的躥離了自己的身邊,也不知道躲到了哪裡。

宮崎佑樹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走進病房的福澤諭吉。

福澤諭吉看見醒著的宮崎佑樹,稍稍一愣,隨後快步的走了過來將宮崎從上到下掃了一眼。

銀發的男人眉頭微皺,卻也在看見宮崎佑樹的那一瞬間鬆了一口氣。

他沉聲安慰道:“已經沒事了。”

宮崎佑樹點了點頭:“嗯。”

動作之間,扯到了些傷口,讓宮崎佑樹不由皺起了眉。

福澤諭吉俯下身給他拉了拉被子,“彆動。”

不管宮崎佑樹怎麼拒絕,但當他有危險的時候,福澤諭吉依舊是那個會立馬出現的人。

就像是麵對鬨脾氣的孩子,長輩即便生氣,也還是會做好一日三餐,喊人來吃飯。

福澤諭吉對待宮崎佑樹也是如此,雖說他目前依舊還不知道宮崎佑樹在想些什麼,但隻要宮崎佑樹願意說,福澤諭吉也總是願意去聽的。

病房裡,福澤諭吉並沒有詢問宮崎佑樹事情的經過,他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而宮崎佑樹也沒有主動的要說些什麼,隻是在最初的見麵之後又重新的合上了眼睛。

病床上的黑發男人略顯疲憊,傷情讓他的臉上少了血色,看上去和往日想必更為虛弱,也讓坐在一旁的福澤諭吉心情在沉重之餘又多了幾分無奈和疼惜。

他從來就不想讓宮崎佑樹走上黑手黨的道路。這其中的原因很多,而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宮崎佑樹自身的安危。

黑手黨往往和鮮血、複仇、利益等事件糾纏不休。隻要到達了那個位置,就很難不擋住彆人的路。

一直以來,福澤諭吉都儘可能的將找上宮崎佑樹的殺手擋在外界,但依舊難免疏漏。就像是這一次……事件發生得太過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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