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奧拉便讓開了身體,靜默的等著宮崎佑樹。
倒是很好說話,但大概也是因為藍染的吩咐。
宮崎佑樹沒有在意他,隻是用房卡刷開了門。
房間中的聲音傳了出來,屋外的陽光正好,和以往沒有什麼差彆。
伏見猿比古拿出了筆記本,正在鍵盤上按著。
宮崎佑樹走過去就聽伏見說道:“十束哥把照片發來了。”
他將電腦屏幕轉向宮崎佑樹,也把照片給宮崎佑樹看了。
照片上的他和伏見並肩坐在一起,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姿勢,隻是同時的看著鏡頭罷了。
兩人手指上同樣的戒指也被拍了下來,很是明顯。
宮崎佑樹看了看,誇獎道:“猿比古拍照很好看,不過……再多笑笑就更好了。”
伏見看了宮崎一眼,心情看上去比以往要好上許多。他的嘴角稍稍上揚,說:“下次。”
不像是隨意的敷衍,更像是一種無言的約定。
宮崎佑樹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幫我一個忙。”
“什麼?”
宮崎佑樹將手放進外套的口袋中摸索一番,然後拿出了一個空的煙盒。
他將手中的物品攤開放在伏見的眼前,“沒有了。”
伏見對上那雙帶著笑意的雙眼,心跳又是快了一點。即便交往了,他依舊無法完全的習慣宮崎佑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魅力。
伏見沒有多看,伸手就將宮崎手中的煙盒抓在了手裡,然後站起了身。
“少抽點煙。”如果可以,他想要宮崎佑樹儘可能的活下去,當然要很長壽。
而香煙這種東西,顯然對身體沒有什麼益處,甚至是會減壽的東西。
說著,伏見便走到了門口,換上了鞋就要出去,轉身帶上門的時候,伏見看見宮崎佑樹站在屋內笑著對自己揮了揮手。
那種一直被注視著的感覺讓伏見很是滿足……最好一直如此。
房門關上。
□□奇奧拉穿過門走了進來。
他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打算怎麼死?”
宮崎佑樹捏著下巴想了想,“死亡是一門藝術……□□奇奧拉有什麼意見嗎?”
“我不懂藝術。”那雙綠色的眼眸中一片死寂,卻又幽深到讓人沉淪。
藍染惣右介承諾過,如果宮崎佑樹懼怕疼痛,他可以親自動手。
但被宮崎佑樹婉拒了。
藍染要□□奇奧拉帶走他的屍體……但顯然,這一點最好阻止。
宮崎佑樹看著牆上掛鐘的時間,計算著浦原喜助他們到達這裡需要多久。
宮崎佑樹歎息道:“真可惜。”
□□奇奧拉眨了眨眼,“可以開始了嗎?”
“嗯。”他隻是惋惜道,這一次自己的死亡沒有辦法自己設計了。
□□奇奧拉出手的動作很快,快到以沒受過訓練的普通人類的眼睛很難看清。
一秒鐘都沒有的時間,他就已經完成了全部的動作。
而在他收手的時候,痛覺甚至還沒有傳遞到宮崎佑樹的大腦。
腳下一軟,宮崎佑樹往後踉蹌了一下,身體幾乎是在一瞬間突然的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巨大痛處。
那痛處由心臟傳遞到四肢,緊跟著才是血液流失後的無力感。
四肢突然的感覺到了寒冷,身體冒出了冷汗,宛若是置身在寒冰之中。
那是極其明顯的,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體中離開了的感覺。
那是直接將心臟和身體貫穿了的感覺……眼前的一切漸漸的失去了顏色,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點,然後將視線中的所有都吞噬掉。
宮崎佑樹閉上了眼睛。
身體也終於支撐不住的,直直的往後倒了下去。
而此時,被□□奇奧拉握在手心中的心臟,也漸漸的失去了跳動。
注視著被鮮血染紅了的手掌,□□奇奧拉有片刻的失神。
作為虛,他的食譜中是有人類的。
他閉了閉眼睛,壓下喉間渴求的**,轉而看向了地麵上的屍體。
屍體的四周很快的就被鮮血給染紅了,那些血滲入了酒店的地毯中,將那些灰色的地毯一點點染紅打濕……
□□奇奧拉等了等,卻又突然皺起了眉頭。
——他沒有感覺到任何靈體的存在。
就連那些一直跟隨著宮崎佑樹的靈體,也似乎在那一刻被解放了一眼,猛地逃散開了。
但偏偏,就是沒有宮崎佑樹的靈魂。
宮崎佑樹睜開眼,注視著自己視野中鮮明的一切,頗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看不見了。”
狐之助大腦中的思緒稍稍停頓了一下,說不上來的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這樣的念頭很快的就被他拋到了腦後。
“那宮崎大人,我們走吧!”
宮崎佑樹用手指擼了一把狐之助柔軟的皮毛,將他抱了起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