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醫生,宮崎佑樹去世了。”安室透沒有什麼感情的說道,但最後看向柯南的眼神卻又擔心了起來,“這麼一來,你們之間的約定就沒有辦法了吧?”
柯南一愣,“什麼?你是說宮崎醫生……”
安室透點了點頭。
“可是……為什麼?”柯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安室透攤了攤手,“不知道,隻是組織裡收到了訃告,明天早上會有人代表組織去告彆式。具體的情況因為不是一個組織的,所以完全不清楚。”說著,安室透想到了那個和宮崎佑樹有些關係的fbi……但他也沒有要提醒的意思。
“一點消息也沒有嗎?”
安室透搖頭:“代表組織去的也不是我,如果表現得太關注反而會出問題。”
“嗯……你的安全最重要。”柯南這麼說著,卻還是思索起來近期宮崎佑樹的事情。但是他近期根本就沒有見過宮崎佑樹!
安室透看著小孩這副模樣,於是沒忍住的說道:“不過……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最近我會關注一下。”
“謝謝!”柯南立馬道了謝。
但過了一會兒之後,他便匆匆的跑了出去,“我去把事情告訴衝矢先生!”
身後,安室透咬了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辦理葬禮的地方在宮崎佑樹位於橫濱的公寓。
按理說,宮崎佑樹大部分時候都在東京住,但偶爾的,他也會在工作忙碌的時候住在橫濱,更何況東京的公寓一直以來都隻是租住,並不是直接買下,於是這樣的安排也不算是出錯了。
伏見之前倒是知道這個地方,但卻一直沒有來過。
這是第一次來,但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了。
客廳裡擺著祭壇,上方放著黑白的照片,左右兩側則是鮮花水果一類的東西。
屋內算不上安靜,有些許多人在說話,可他們的聲音又都壓得很低,隻能隱隱的聽見一些氣音。
安靜又喧鬨,極為矛盾的糅雜在一起。
四周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黑白的濾鏡,沉重到讓人感到窒息。
上香的時候,伏見站在照片前麵,稍稍的出了一會兒神,那天發生的一切到了現在,最為激烈的記憶似乎已經被遺忘了一般。
他已經不太能記起當時看到的宮崎佑樹的模樣了。
他再回憶著那一段記憶,就像是隔著薄紗去看一般,看得不怎麼真切。
隻是回憶起來的時候,胸口便悶得慌,心臟便失去了控製莫名恐懼的過分快速的跳動著。
心慌意亂得讓伏見猿比古鼻尖發酸,恨得咬牙,卻又更加無可奈何的清楚自己的無能為力。
前後來祭拜的人有很多。
伏見猿比古大多都不認識。但他也並不在意。
他隻是站在一旁的角落裡,對周邊試探著的搭話充耳不聞,靜靜的看著遠處被花朵所包圍起來的照片。
看著看著,大腦中便回憶著過去的一切,然後後悔著過去的各種小事,細數著宮崎佑樹的所有細節,最後牙齒便也發著抖,隻能靜靜的咬住,才不至於發出過於明顯的磕碰聲。
琴酒到的時候大多數人都還沒有到。
他那周身冷冽而危險的氣息即便同是黑手黨也感到下意識的畏懼。
但依舊不乏上前去搭話的。
伏特加便一一的攔住,不讓人上前靠近琴酒。
原本,他們是隻被邀請了第二天的告彆式的,但在琴酒查看過日本葬禮習俗之後,他就自顧自的前來參加了通夜。
人既然來了,那麼燒香錢的香典顯然是少不了的。
琴酒也格外的大方,塞了厚厚的一遝。
他說如果宮崎佑樹這是假死,他就借著這些錢真的送他一程。
隻是到了地方再看,伏特加覺得事情應該是真的了。
這個陣仗……實在是沒有必要作假到這種程度。
琴酒上完了香——很難得看到琴酒這樣一幅沉靜的模樣,之後,他便恢複了常態,讓伏特加沒有再攔著那些要和他交流的人了。
他們走到了一旁,一邊吸著煙,一邊說著話。
閒聊之際,卻聽一旁突然有人問道:“那邊那個也是我們的人嗎?怎麼感覺沒有見過?”
裡世界的人的身上多多少少是有些特質的。殺過人還是沒有殺過人對於他們裡那些眼睛毒辣的人而言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伏見猿比古的存在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抹光,格外的亮眼,引人注目。
但他眉眼之間的厭煩和眼神中濃鬱的黑暗卻又隱隱的透著幾分他們這個世界人的情緒。
他長得太過於漂亮了,漂亮到一眼就能夠讓人注意到。更何況他還年輕,又沒有誰聽過他的名聲……
讓人不免就好奇了起來。
“沒有見過……不是我們組織的人。”
“港口的新人?”
“不是,聽說是東京那邊的。東京sceter 4的。”
“東京?那怎麼跑到橫濱來了?而且sceter 4……我記得是政府方麵的組織吧?”
知道一些內情的人看了看遠處的廣津柳浪他們,壓低了聲音回道:“他是醫生的戀人,醫生死之前最後見的一個人和發現醫生的人都是他。”
後麵,琴酒彈了彈煙灰,靜默的聽著。
那些個想要說話的人都在琴酒的一個眼神中默契的閉上了嘴巴,跟著一起聽起了彆人的小話。
“那他不是嫌疑很大嗎?畢竟凶手到現在港口黑手黨也都沒有說明過。”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不過那天去過現場的人傳出來的話,說是他哭得很嚇人。”說話的人聳了聳肩,事不關己的語氣很是清淡。
眾人看著,卻怎麼也看不出那位年輕人哭泣的模樣。畢竟他看上去性格應該是陰鬱執拗的那一掛。
隻是聯想到了他會和宮崎佑樹走到一起,就說明他是喜歡同性的,再想一想這樣漂亮的一個年輕男性……有人便不免動了歪心思。
“嘖……醫生怎麼忍心讓這樣的人哭,讓他哭當然還是在床上更帶感。”說著,相熟的幾個人都露出了猥瑣的笑來,開始商量起來了誰上去試探一下。
說到底,他們和政府的人員本就不是一路的……對待這種其他地區的公務員,更是不會感覺到有什麼壓力了。
遠處,伏見隱隱皺了皺眉,目光的餘光往琴酒這邊掃了一下。
伏特加看向一旁的琴酒,“大哥。”
琴酒收回了注視著伏見的目光,輕嗤一聲:“蠢貨。”也不知到底在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