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在罪惡感與自由的天平之間左右搖擺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道:“前幾日,我在國子監學子舉辦的餞彆會上,一時心軟承諾了太子殿下,會為殿下洗清不能人道的流言蜚語。”
“什麼!”白玉珩神色微斂,眸子裡浮現一絲惱怒,語氣也重了三分:“你是何身份,竟然不自量力管起太子殿下的閒事?”
能將往日裡風度翩翩的二哥氣得變了臉色,白筠亦是後怕的縮了縮脖子,狡辯道:“我幾斤幾兩自己還不清楚嘛,哪有本事敢管太子殿下的事。”
“那是為何?”白玉珩質問道。
“太子殿下想借用我的身份,給外人一種錯覺,他並非不能人道,而是心有所屬,中意我,這才遲遲沒有選妃。”白筠說到此處,底氣有些不足,這是她能夠分析出來最合理的解釋了。
白玉珩信以為真,頓時心急如焚,不曾注意到白筠的眼簾微垂,心底發虛而不敢看他,隻以為她是害怕:“太子殿下這是將你置於人前,做他的擋箭牌,若京城真傳出你與殿下的流言蜚語,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肆意渲染。你可知道,吳國內恐怕沒有人敢登丞相府的門,娶你過門?”
“二哥莫要嚇人,瞧筠筠小臉都煞白了。太子殿下哪有二哥想的那麼不堪,筠筠這一屋子的器物都是殿下送的,二哥怎麼不想一想,殿下興許是真心喜歡筠筠,三年來一直盼望著苦等心上人回京,如今真見到佳人,自然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心儀的女子就是筠筠。”白雲萱自以為是地分析,臉上一本正經地說得頭頭是道。
……
白筠不可置信她竟然衍生出這般荒誕離奇的想法,嘴角不自主地抽搐著:“雲萱,你不去創作話本,實在太可惜了,一篇女主被小人算計險些慘遭迫害的故事情節,硬是被你改寫成了可悲可泣,為愛奮不顧身墮入情網不能自拔的愛情故事,你這樣篡改故事情節,讓女主角情何以堪?”
“什麼話?我這是身為女子對於男女之情擁有特殊敏感度。”白雲萱撇了撇嘴,不以為意繼續道:“你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太子殿下,自然不能看到他對你的真心實意,怎能質疑是我胡編亂造?”
“胡說八道!你可知道這番話傳出府,筠筠還能嫁人?”白玉珩厲聲訓斥。
白筠一時語噎,左看一眼麵紅耳赤的堂哥,右看一眼不以為意的堂姐,尷尬的當事人隻得裝作若無其事。
“成,言歸正傳,無論太子殿下的動機是什麼,都不是我們需要研究的問題。如今隻要知道,筠筠的想法是要與太子劃清界限,及時止住還未散播的流言?”白雲萱兩手一攤,一針見血地指出重點。
白筠點頭附和:“對,太子殿下這尊大佛,我可招惹不起,還是早點將他歸還盧大小姐,以免受到太子粉的誤傷。”
“現在知道怕被誤傷了,我看你與太子殿下在一起的十分自然和諧,好歹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可不是那些太子粉能夠相比的。”白雲萱嗤嗤一笑,補刀道。
白筠扶額,無奈地歎了口氣:“打住,打住,我的好姐姐,莫要打趣我了,咱們已經是離題萬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