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拍拍廖清寒的肩膀:“算了,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不要想了。”
“我明白的。因為那個時候我的年紀還小,被人收養帶走了,並沒有和他們家有過太多接觸,在父母平反被送回來的時候,我才見到他們,當時我們兩家的關係已經不行了,我聽說,住的地方還非常近,非常尷尬。我爸爸的病情也是因為這個,變的更嚴重,後來才送到療養院來的,這樣兩家離得遠了,就更不來往了。這些年沒見麵了,能不尷尬嗎?”
林秋看了看那個警官,那個人在和同事說著什麼,身邊是那個騷擾的流氓,應該沒聽到他們的對話,林秋心中歎息了一聲,估計這個人也不太清楚兩者的父母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吧。
廖清寒說:“你說那個人會內疚嗎?為了自己升官發財,就踩在自己的朋友頭上?”
林秋道:“嗯,這也很難說。因為不是當事人,也不知知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也許有難言之隱呢?”
“難言之隱嗎?我隻看到他把我爸爸給害了之後,一年時間久升了兩級,他這幾十年裡麵一直都是飛黃騰達,自己的孩子也多都發展的不錯,反觀我們家,我父母現在還在療養院裡麵呆著呢,一輩子都毀了。要說不怨恨也是不可能的。”
林秋說道:“彆想了。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終日生活在仇恨當中,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自己要是一直怨恨農村的小叔小嬸,還有那個可惡的林月,也不能有今天,想要報仇的話也要有有能力才行啊。一點能力沒有,隻是仇恨彆人,也是不行的。
廖清寒點點頭:“我懂你的意思。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裝作不知道,隻是奮發圖強,就是因為我知道,沒有實力的話,報仇就是無稽之談了。”
林秋道:“這是生活,也不是武俠呢。就是有實力也不能隨便就報仇雪恨了。”
廖清寒笑了笑,拉起了她的手來握在手心裡麵:“沒錯。我會看著他們有什麼下場的。”
前麵的人回頭看看,見到廖清寒和林秋的關係那麼好,非常詫異,不過也沒說話,笑了笑就轉回頭了。
林秋問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廖清寒在他的手心上麵寫了:李全友三個字。父親叫做李雄。
林秋點點頭:“這個李雄算是比較講究的人了吧?要是我的話,自己身位高官一定要要給孩子安排更好的工作了,而不是在基層。”
“你錯了。倒不是李雄願意這麼做,隻是因為他這個兒子學習不好,大學沒考上。警校考不上,因為落榜心情不好喝酒,開車的時候從高坡上麵摔下來,手腕的位置出了點問題,想當兵也去不了。所以隻能進了派出所上班,他的幾個兄弟全都是在法院之類的地方呢。不要把李雄想的太好了,都是一樣的。”
林秋恍然,原來如此。酒後駕車,出了事情還能在這個位置上麵,也是奇跡了。
下車的時候,林秋特意留意了一下那個人的手,果然看出來那人左手的位置有點變形,上麵還一道的明顯的傷疤。
李全友注意到了,對林秋笑道:“怎麼了,好奇我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