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向明軍聽見了,可是沒有出聲反駁,覺得向暉出去多見見人也是好的,你說成天悶在家裡,媽媽還是這個態度,出去透透氣被。
“你走啊麗麗?”
向暉媽媽送著阮麗麗出門,這邊開門回來,進了屋子裡看見自己的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將視線最後定格在向暉的臉上,勻了半天的氣才硬邦邦的扔出去一句話。
“你明天過去,問問都用你做什麼,不知道當初生你出來乾什麼。”向暉覺得喉頭悶得無法喘息,低著頭看著自己碗裡的米粒。
向暉爸唇抿成了一條線,你說家裡就出這麼一個廢物。
“向暉啊,你聽姐姐的,出去玩玩。”
阮麗麗結婚的那天場麵挺壯觀的,這村裡就屬阮麗麗家條件好,嫁的那家條件也不錯,人家有張揚的本錢。
婚禮結束,一群人簇擁著新郎新娘進了新房,本來這裡的規矩是要鬨新娘的,可是新娘的媽媽之前就說了,要鬨伴娘行,要是鬨新娘,彆說她到時候不給大家臉,大家推著伴娘和新郎進新房,新郎也是手腳挺快的,沒等關門自己就衝出來了,他知道這一鬨就肯定一時半會不帶消停的。
大家看著伴娘被推進來一個,就立馬把門關上了,新房的門關得嚴嚴實實的,裡麵十多個男的,因為新郎跑掉了,所以裡麵就隻有向暉一個女的,沒有過多久就聽見向暉在裡麵的尖叫和哭聲,然後聲音被亂哄哄的笑聲還有說話聲就給壓住了,裡麵還有起哄的聲音,到底在做什麼也沒人知道,外麵阮麗麗的同學來了兩個,覺得有點不對,就扯扯阮麗麗的袖子。
“麗麗,把門打開吧,彆鬨過了。”
大家心裡都有點不放心,畢竟裡麵那麼多的男人,就向暉一個女的,真要是鬨出來什麼就不好了,阮麗麗笑嘻嘻的說,今天自己結婚,大家就都是鬨鬨,能有什麼啊。
“你們放心,這些都是親戚,還能對向暉做什麼啊,再說向暉也不好看,彆擔心了,誰能看上她啊。”
阮麗麗的兩個同學聽著裡麵又有屬於向暉哭叫的聲音,這回不對了,像是從喉嚨裡喊出來的,帶著一種淒慘。
“麗麗不行,你開門,要出事兒了。”
阮麗麗還攔著呢,借口說自己手裡沒有門鑰匙。
“你們到底在害怕什麼?我手裡現在也沒有鑰匙,等鬨完了人自然就出來了。”心裡覺得這些人就是大驚小怪的,多大的事情啊?最多不就是被摸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阮麗麗的一個同學覺得不對,感覺不好,上腳就要去踹門了,那邊阮麗麗不乾了,你們這是乾什麼啊?
“我結婚的,大喜的日子,你們還踹我的門?”
阮麗麗這麼一耽誤,兩個同學也沒招啊,到底是在人家家裡,過了挺久的,裡麵的門被打開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傳了出來,兩個同學往裡麵一看,腦子中如白電一片。
向暉的衣服都被扒了,身上青青紫紫的,下體看著就是明顯被侵犯過,一邊的臉腫的,光著身體躺在地上,大腿上都是血,出來的那些男人好像也不是很在乎,提著褲子就那麼走了,同學是想攔了,可是攔不住啊,人家伸手就要打,女同學哪裡還敢攔?
“哎呀,這是怎麼弄的呀?向暉,你不是缺男人缺到這種地步了吧?”
阮麗麗一驚一乍的捂著嘴壓根沒打算進門,站在門外嘲諷的說著,真是把她的新房當成是什麼了?
向暉被送回家裡了,向暉的媽媽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自己家向暉勾引彆人了?放屁,她勾引能勾引十多個男人嘛?向暉媽氣的嘴都發抖了,那邊阮麗麗的媽媽把自己身上的責任推得溜乾淨。
“這事兒不怪我們,你說她知道要鬨,自己還不出來,行了,人我給你送回來了,我先走了。”
向暉媽平時就會瞎咋呼啊,到了關鍵時候就不行了,怎麼辦?怎麼辦?
找大女兒,對,趕緊去找大女兒,摸摸索索的跑出去,魂兒都飛了,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願意看見?
向明軍在下麵作業呢,在礦山工作本來就容易得矽肺容易出危險,偏偏向暉媽就忘記這些了,就隻記得要叫老大回來管管,不能便宜了阮麗麗家,有人喊向明軍。
“明軍,你家裡電話,你媽在上麵呢。”
向明軍一愣,下了鏟車,她媽這個時候怎麼來找自己了?
你說向暉的媽媽連哭帶嚎的,說向暉被人給糟踐了,十多個男的,怎麼慘怎麼慘,被抬回來什麼樣了,說的這個詳細,她是生怕向明軍不知道那個場麵有多慘一樣,那是向明軍的親妹妹啊,一聽那還了得,閉上雙眼,她真怕自己的眼睛裡能噴出來血,心中如決堤一般,卻沒有宣泄的地方,自己掛了電話就找東西,她今天要是不砍了姓軟的一家,她就不叫向明軍。
向暉看著眼前的人,喂到嘴裡的東西全部滑了出去,蜿蜒淌到床上,劃下去的時候還能清晰的看見幾道水痕,轉眼間就消失得不見蹤影了,等屋子裡的人都出去了,大家也是想叫向暉好好休息休息,她從床上起身,眼淚快速滴出來兩滴,嘶啞著聲音:“大姐,向暉對不起你,下輩子我一定做一個好妹妹。”
鄰居快速的往向家跑,向明軍出事兒了,山上麵塌方了,向明軍他們在下麵作業的幾個據說都死了,鄰居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想,老向家這是怎麼了?
向暉媽一聽,眼睛一翻就過去了,這邊向暉爸爸一聽自己大女兒死了,家裡的頂梁柱倒了,他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向暉,要不是這個掃把星,老大怎麼會死?
一腳踹開門,看著掛在房梁上的人,向暉的爸爸後退一步,然後坐在地上,向暉被救下來的身後氣息已經是進少出多了,她瞪著眼睛,阮麗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姐,原諒我。
向家同一天死掉了兩個女兒,這事兒很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