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單位早就取消了以老換少的政策,再說向孝書跟呂舒心都是沒有工作的人,向嘉怡這輩子如果不是因為向暉,就要打工一輩子,現在突然天上掉下來一個餡餅,告訴她,她不是大集體而是全民,全民是什麼啊?
正經的工作,有正經的工資,工資比彆人多。
向嘉怡等所有的人都走了,自己躺在床上哭,關上門放聲痛哭,她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變成全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晚上向孝書跟呂舒心回到家,向嘉怡在有滋有味兒的講著,講著大姐要去哪裡工作了,自己要去哪裡了,她拉著自己媽媽的手喊著:“媽,我是全民了,我是全民了。”
一個時代一個政策,以前是不是全民要自己考,在那之前是以老換少,你家裡有全民的就可以換一個孩子無論男女,現在的政策是大學生畢業回來給與支持,要不然就是當兵回來分配。
“我就說,你媽還說是向暉在外麵跟什麼人了,原來是明軍單位的領導,他們可真是好人啊,現代的包青天啊,這樣的人好人有好報啊,我們要怎樣的報答人家呢,你說救了我們一家啊。”向孝書有些語無倫次。
家裡根本不認識任何了不起的人,現在突然這樣對他們,心裡除了感激就是感激。
向明軍坐在邊上就仿佛是在看演出一般的看著一家人高興,母親的眼淚二妹的眼淚,父親高興扯開的笑容,向榮喊著解放了。
明軍起身推開門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呂舒心不知道這個女兒又怎麼了,明明高興的事情怎麼看著她的臉一點笑容都沒有呢?
她是死了媽啊,擺這個臉子給彆人看?
向嘉怡把頭靠近媽媽的懷裡,撇著臉:“那誰知道了呢,她一向就是那樣的,不管她……”
向明軍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拿著衣服起身就直接奔著小賣店去了,當初給向暉扯這個網線就是走人家的電話,還費了不少的功夫,小賣店裡的人還挺多的,爐子上燒著水,一進門就是一股子的煙味兒,有幾桌在打麻將呢。
農村人冬天也沒有什麼事情好做的,三三兩兩的不忙的就約在一起打個撲克打個麻將的來消遣。
“明軍啊,來來來……”
小賣店的老板向明軍是要叫三姑的,同村的親戚,向明軍從醫院回來之後也沒有幾個去他們家的,主要這有病人啊,要是去看就得買東西花錢,大家都等著向明軍結婚的時候在花,要不然不就等於多花一份錢不是。
向明軍跟三姑說著,自己能不能去後麵打個電話,三姑一聽她這個話的意思就知道,這是怕彆人聽見,也是,外麵都是人。
“行啦,來吧,不過屋裡沒燒火啊。”
上麵是他們自己家,賣店是在外麵接的。
三姑帶著向明軍往後院走,她忍了好久,還是沒忍住直接問了出口。
“明軍啊,你家向暉現在乾什麼呢?怎麼看不見回來了?忙呢?”
向明軍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也許是因為才從醫院出來,也許是因為其它的,淡淡的笑著:“向暉在學校呢,自然回不來。”
三姑一看明軍這個態度,自己肯定也問不出來了,大家都說,下午明軍家前後來了兩次的車,都是那種一看就可高級的小轎車,向暉這是出息了,是不是打算結婚了啊?
向明軍把電話打了出去,然後回頭發現三姑還站在自己的後麵,看了三姑一眼,三姑有些不自然的從裡麵退出來,等出來了才跺了一下腳,這是她家啊,她怎麼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