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說不出來太過於嚴厲嚴苛的話,伸出手拍拍三姐的手,三姐就是心裡看不上向暉,覺得那個女人矯情的很,她做什麼都是她應該做的,做豪門的媳婦兒就是那麼容易做的?
向暉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自己以前並沒有見過多少的世麵,她都是跟唐騰在一起之後,才接觸這些的,原本以為自己在那邊住的已經算是不差了,結果……
向暉從車子裡下來,唐母是想出去迎迎,被三姐給拖住了,說她是婆婆那裡有婆婆出去接兒媳婦的,就是在和藹也不能這樣縱容向暉的。
“我知道您是好脾氣,她才進門,小心以後不尊敬你。”
向暉這次一看就跟上次有些不同,快走了幾步對著唐母笑的有些靦腆,她本身就是小家子氣,上不了台麵就是上不了,沒有什麼好裝的,乾脆就做自己,也省得弄成了東施效顰,扶著唐母的手。
“婆婆……”聲音很小,像是蚊子在叫。
這對唐母來說就是飛一般的進展,因為向暉的一句婆婆頓時光彩照人,唐母平時的生活娛樂的圈子很小,難得像是今天這樣開心。
唐騰進門的時候就聽見了自己媽媽的笑聲,一愣,向暉倒是本事,能把他媽給哄得服服帖帖的,唇邊挑著笑,倒是有點彆的意思。
向暉承認自己小鼻子小眼睛的甚至還有那麼一點的小矯情,人活一世就好像吃東西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口味,不好吃的難道還能閉著眼睛捏著鼻子往下咽?
唐騰這條路走不通,那乾脆就走婆婆的路線,不過這個所謂的名分上的婆婆倒是叫向暉有點摸不準,你說唐騰是什麼樣的性子,他媽就能是大白花?怎麼感覺怎麼都不像,可是一下午的接觸又覺得好像跟自己的想法有些出入。
反正上手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沒有任何的意外,唐母是絕對護著向暉的,這點她多少是明白。
不能怪向暉想的多,你說唐騰跟豺狼似的,他媽奔理想就不會是太過於和善的人,再說不是說有錢人多多少少就有那麼一點覺得自己跟彆人不同的嘛,唐騰就給向暉做出來表率了,唐騰他媽從出生就是泡在蜜罐裡的,家裡就這麼一個女兒,等結婚之後丈夫嗬護著,雖然外麵也不見得太平但好在沒有鬨到明麵上,丈夫沒了兒子又出息又聽話還孝順,她這一輩子就是被男人嗬護著一路走來的,彆說今天是向暉,哪怕換個人,隻要不太過分,唐母都是一樣的喜歡。
唐母給唐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鏈:“好看嗎?向暉送媽媽的……”
唐母的本意是想替向暉說話,唐騰臉上的笑容倒是沒變,不過看向暉的眼神卻變了許多了。
向暉幾近就想到了,這人心裡無非就是再不爽,自己拿著他的錢送人情給他媽媽,她承認自己就是卑鄙,可是唐騰答應她的時候未免就不是存了看戲的心情。
他當時心裡在想,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吧?
向暉在心裡淡淡的笑著,偏偏唐騰就是小瞧了她的矯情,她不僅送了,還送給他最近的人了,這不是替他孝順了。
唐騰不搭理向暉,徑直跟自己媽媽說話,兩個人說的有些快,向暉聽不明白,也多少是知道他是故意的,自己起身跟唐母招呼了一聲就先上去了,以前也從來沒有乾過這樣的活,說實話有點累,自己泡了一會兒,見外麵的人還是沒有動靜,估摸著這是不能上來了?
這樣也好。
向暉披上浴袍,自己踩著拖鞋上去把屋內的門鎖上,然後回了房間從包裡掏出來一個小包,從包裡摸出來一個袋子,自己拎著進了浴室裡。
彆人不心疼自己,自己得心疼自己多一點。
唐騰手裡拿著剛才唐母給他看的那條鏈子,自己媽媽什麼時候淪落到用彆人不要的?
唐騰的心裡搓著火,覺得向暉就是拍馬也沒有拍到正的地方,不僅如此還拍到馬屁股上了,她當自己是什麼?
想著向暉那小狐狸一般的笑容,唐騰捏著手裡的東西,要推門進去結果發現門被從裡麵鎖上了。
“開門。”
向暉在浴室裡,根本就聽不到,向暉拿著東西自己覺得有些難堪,想了半天最後咬咬牙,就當什麼都沒看見,夾了一下覺得有些涼涼的,當時拿到手裡的時候她特意送過去檢查了一下,誰知道裡麵是什麼東西,要是對自己不好呢?
結果這邊才弄妥向暉臉上的紅暈都沒下去呢,唐騰就把拉門給拉開了,向暉扯著自己的浴袍,心裡覺得這個倒黴啊,早知道就不弄了,你說偏偏是現在,現在可好了,也不能給扔了,要是唐騰一會兒……
唐騰看著她。
“你倒是好心情,買了東西轉手送給我媽了,她有什麼是需要你去送的?”
向暉聽著這話怎麼聽都覺得他是針對自己的,其實她也挺看不透這人的,你要是覺得看我不順眼你叫我滾蛋不就完了?偏偏就要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不高興我也過的不愉快,何必呢?
她能說什麼?
唐騰走過來抓過她的手,頗為用力的將手鏈給向暉戴了上去,看著她那個小模樣,壓了壓自己的火氣。
難怪人家說小有小的好,看著就會心疼啊,摟著她從浴室往房間回,自然手上是沒少揩油,親親她的小嘴兒。
“行了,下次東西自己留著。”
向暉走路的姿勢有些怪怪的,不能怪她啊,她這叫身不由己,唐騰倒是沒發現,不過也是遲早的事情,回了房間他的動作就大多了,本來裡麵就什麼也沒有穿,唐騰一把摸進去,抓了一手的滑膩,把她抱在腿上,自己啃著她的脖子,向暉捂了一下,有沒有搞錯啊?
就不能不弄出來印子來?
她不上手還好,一上手自己就活該倒黴,每次明明知道唐騰的脾氣偏偏自己就是湊上去叫人厭,果然人家加了一把勁兒,向暉才洗過澡,他用力印子馬上就能看見得清清楚楚的。
“疼……”
唐騰笑嗬嗬的看著她,他就怕她不疼。
男人的劣性根在作祟。
手順著腰身要往下滑,向暉趕緊按住他的手,並攏著雙腿,要是被他看見了,自己以後也不用做人了。
向暉覺得自己今天出門的時候一定就沒看黃曆,一定特彆不順。
抓著他的手放回到自己的胸口,她越是這樣,唐騰眼睛裡的情緒倒是退了不少多了一絲的清明,看著她手並沒有停,捏著攥著。
“嗯?”
尾音扯得長長的,唐騰的眼神非常好,向暉被他摟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她裡麵什麼都沒有穿,現在上手不是證明了自己的猜測,那她現在做這些是什麼意思?
欲擒故縱?
唐騰用鼻子哼了一聲,向暉就知道他不好糊弄,可是真要讓那些話從自己的嘴巴裡說出去,她又說不出來,反正覺得為難。
結果也並沒有為難多久,被他給扔床上了。
向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自己大腿白花花一片的,趕緊扯過來一邊的被子蓋上,圍著生怕有絲毫的遺漏,嚴防死守地盯著唐騰在看,唐騰現在倒是不著急了,自己就躺在她身上,抓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腰側。
“給我揉揉,腰有些疼。”
向暉在被子裡動了兩下,伸出手貼上唐騰的腰側,他指感覺涼涼的,看了向暉一眼,向暉捏了兩下,她能有什麼力道,自己一邊給捏一邊找借口。
“你趴在床上,我好好給你捏。”
跑不了是跑不了,但是重要的那個東西要先扔掉,自己才能安心,就唐騰這張嘴,向暉真不認為他能說出來什麼好聽的話,為了避免自己的難堪,她還是先給自己找條路走吧全文。
向暉的心思在轉,可是說到底能扔到哪裡去?
自己隻能先扔在了床腳,等明天自己先起來的時候在弄走,隻能先這樣了,向暉等解決了自己的麻煩,倒是一心一意的替唐騰捏著。
“怎麼突然就對我媽獻上殷勤了?”
你看你看,她不殷勤他要說話,自己殷勤了他又要放話,心裡也是有火,本來自己等了半天,這都將近四十分鐘了,想著他不上來就一定是出去了被,結果這邊他就上來了,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手下的力道也輕了幾分,本來嘛,要是想按摩不會找專業按摩的人?
難道她的臉上刻了按摩師三個字?
再一想,乾脆也不管了,自己意思意思的就把手放在他的後背上,唐騰倒是感覺後麵的人力道越來越輕,這是表麵功夫都不願意做了?
向暉扯過自己把自己包圍在裡麵翻過身自己就打算睡了,唐騰倒是沒難為她,隻是從後麵抱著她,男人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都這樣,本來房間裡溫度就不低,結果這人貼上來之後弄的向暉跟在火爐上烤似的,將被子的一側偷偷的拉開,果然涼快多了,自己試著動了動,後麵的人悶聲笑了一聲,向暉就不敢動了。
唐騰看著懷裡的人睡過去了,就她那麼一點的小動作誰看不見?當自己是瞎子呢?
從床上起身站在床腳用拖鞋踢了一下,擰著眉頭,出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帶著一些的不清明,等人在回來,前後也就五六分鐘的樣子,臉上倒是愉快了許多。
上了床抱著她就那麼睡了。
向暉就沒睡好,他的腿沉就壓在自己的腿上,半夜呼吸都覺得自己被人給壓著,等於是被壓醒的,自己喘著粗氣醒過來,瞪了罪魁禍首一眼結果直愣愣的就撞進了他的眼裡,人家說早上千萬不要撩撥男人,這話果然不假。
向暉被按在床上,隨著後麵的人折騰,趴不住順著床就滑了下去,直接就趴在了床上,後麵的人一個沒反應過來,就從她的身體裡跑了出去,唐騰拎著向暉就像是在拎小雞一樣,轉眼又成了一體。
向暉躺在床上惡狠狠地捶了床一下,她有氣沒有地方撒。
唐騰離開的時候倒是挺愉快的,唐母也沒有問,倒是三姐看著樓上的時候眼光一直帶著不屑,哪怕就是唐母吩咐了,說了三姐還是覺得向暉這樣的女人扔在外麵玩玩就算了,成為這個家裡的人實在沒有必要,少爺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這是怎麼了?
向暉在床上躺了半個多小時,在難受自己也得起身,那個人能不要臉,自己不能跟著不要臉,扶著自己的腰,其實腰還算是次要的,磨的地方不好說。
唐騰就帶著向暉出去那一次,之後也在也沒有過,向暉也不著急,每天就在家裡陪著唐母,唐母本身就生了一個兒子沒有女兒,沒有的就是好的,向暉又聽話,對著自然好,向暉也不是看不見三姐眼裡的不屑,她覺得有意思,正主都沒瞧不上自己呢,你一個說的不好聽的,外人到底有什麼資格給自己這樣的臉色看?
向暉乾脆也不侍候,自己侍候唐騰侍候唐騰他媽這是被逼的沒有辦法,難道還得侍候他們家的傭人?
向暉是先自己離開的,下飛機司機提著行李,把向暉的行李放在後麵,然後自己跑到駕駛的位置自己坐進來,就開車走人了,回到家裡也沒有什麼改變的,還是那樣。
倒是苗海藍在電話裡說了,向嘉怡要結婚了。
向暉晚上就睡不著,她是擔心向明軍,說實話老大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二姐結婚自己媽背後少不了給錢的,你看她媽對誰都挺摳的,偏偏向嘉怡入她的眼,大姐攢那麼一點錢那都是辛苦錢。
向暉一有心事就睡不好,早上吃減肥餐,結果一個沒主意,保姆沒把那東西給攪開,兩樣東西根本就沒融合到一起去,第一口還好,結果等到吃到湯匙的底部那個胃口就濃了起來,向暉捂著嘴直接就奔著衛生間跑過去了。
這東西本來就不好吃,要不是為了保持身材誰願意吃,儘管不願意承認自己得承認,至少當一天的和尚得撞一天的鐘,要不然就按照那個陰晴不定人的性格,到時候說不定就怎麼收拾自己呢。
向暉想起來那次自己逃跑,他估計是當耍猴戲看了吧?
明明一切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就那麼看著,然後最後堵死她的去路,先打兩個巴掌然後在送一個甜棗。
保姆愣了一下,然後跟了進來。
“怎麼沒攪開啊?”
向暉簌了口,本來就吃不下什麼,現在就更加沒有胃口了,踩著拖鞋上樓,晚上唐騰回來的時候保姆也就是多嘴說了那麼一句,她是想歪了,本來是好意。
唐騰挑著眉。
“要是真的話,那倒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
唐騰進了屋子裡,向暉在睡覺呢,唐騰坐在床邊看了她的小臉半天,伸出手摸了摸,向暉睜開眼睛,屋子裡有些黑,一時看不清,但是能進這個房間的人也不會是外人。
自己想翻身卻被人給牢牢固定住了,唐騰的手摸進被子裡然後落在她的肚子上,向暉正納悶呢,他突然來了一句。
“保姆說你懷孕了?”
向暉這下子明白了他的動作是意欲何為了,這人是有毛病吧?
要是以往向暉也就順著他了,哪怕自己不甘心情緣,得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點啊,偏偏今天邪火上升,早上又想起來了自己那次跑不掉的事情,越是想越是怒火中燒覺得自己就是傻X裡的傻X,瞪圓了眼睛。
“沒有。”
口氣很衝。
唐騰愣了一下,然後表情就有些不好了,向暉也是懶得應付他,結果被他捏著臉,他真心覺得自己給她好臉色看了,弄的她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瞧她這個輕狂的勁兒。
“你還不開心?”
那意思不開心的人應該是他,向暉當然不會自己給自己貼臉的認為他是說自己沒懷孕不開心,腦袋一轉就知道唐騰的意思是,你要是懷孕了,我才應該不開心。
向暉眸子就跟他的對視上了,唐騰狠狠捏著向暉的臉,最後把自己給氣的夠嗆,甩手就走人,向暉雙腳踩在地上,自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光,不是說好了,彆和他置氣嗎,犯不上的,早點讓他厭倦就得了。
唐騰覺得襯衫有些緊,鬆了一下,一想家裡的那個就火氣上湧。
敬酒不吃吃罰酒。
向暉給苗海藍打電話,苗海藍人在酒席上呢,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接電話的時候向暉還聽見電話那邊的人甜膩膩的再說:“真的不能喝了。”
等了能有幾秒,苗海藍喂了一聲。
“在外麵呢?”
苗海藍打了一個酒嗝,她不在外麵還能在哪裡?
向暉就是在問她家的事情,苗海藍倒是覺得有意思了,這到底是你家還是我家啊?
你未免也太過於放心了吧?你人就這麼走了,剩下一個爛攤子就扔給我了?劉子文給你擦屁股那是劉子文要捧著唐騰,自己憑什麼?
苗海藍喝了一點酒,說話也是有點衝,嗆了向暉兩句。
“向暉我就不明白了,還不如你直接跟你大姐說了,難道你打算一輩子不回家了?或者乾脆父母都不要了、”苗海藍翹著唇,她覺得這個也是未嘗不可的,向暉能進難道門,不要父母算是什麼。
向暉聽著苗海藍的話覺得有些刺耳,好在苗海藍在社會上打滾了多久,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語氣過分了,緩了兩下。
“對不起,我喝多了跟裡麵的人……。”
向暉也明白那種身不由已的滋味兒,有些東西其實她在冥冥之中已經明白了,唐騰以前就說過那樣的話,帶著居高臨下,不屑一顧的語氣。
向暉不想去想。向暉好半天勸了苗海藍一句,也清楚她不會聽自己的,果然苗海藍叫向暉彆為自己擔心了。
她點了一根煙看著遠方;“他呢,對你好不好?”
向暉嘲諷的笑笑:“好不好也就那樣,有什麼好與不好?”
“也是,我們兩的命真不是一般的慘,不過你到底是比我幸運,向暉能把握住還是要把握住,這個世界上的男人……”
專情的男人那是在裡才會出現的,男人的心就在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