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暉笑笑。
“二姐,這裡麵我給大姐帶了一些衣服跟鞋子還有包,我先說好,這些是我買給大姐的,我不希望到了彆人的手裡。”
向嘉怡就往裡麵看了那麼一眼,覺得每一個好看的,就向暉這品味,還是算了吧。
“知道了,這麼多廢話,這點破玩意好像彆人還會搶走似的。”
向嘉怡把向暉拉倒一邊,這話其實應該在來的第一天她就說的,但是有些摸不清向暉的底,如果向暉生活的好她就可以放心說,如果向暉生活的不好她就不打算說了,她寧願做那個錦上添花的,也不願意把錢扔進無底洞裡。
“你手裡有沒有錢花啊?我出來的時候大姐讓我問問你,還叫我給你帶了幾百塊錢,你要是不夠就跟二姐說,你說你給奶奶他們買那些東西,奶奶就算了,大爺你給他買什麼?”
向嘉怡覺得向暉就是有毛病,你要是有那個錢還不如給你二姐我買點東西拿著呢,給外人有什麼意思?
自己家以前過的不好的時候可沒有看見彆人幫忙,現在自然彆人也彆想往上靠。
“到底那時候大爺幫了我,你給帶回去就行,彆讓媽給截下了。”
向暉心裡還是覺得一暖,不管怎麼樣吧,二姐咬尖是咬尖可是最後還不是掛著自己,到底是一個媽肚子裡出來的,再不好也是一家人。
向嘉怡拿錢拿出來了,就走個過場根本就沒打算給向暉,她是看出來了,這個丫頭混的挺好的,也是,一個人吃飽了喝足了還需要花什麼錢,哪裡跟她似的,連一個房子都沒有,月月還得付房租。
向暉送著二姐姐夫上了火車,自己出了火車站上車就回家了。
唐騰這是不知道怎麼又想起來向暉了,他不提的時候馬屁王就當啞巴,他一問,馬屁王乾脆就把向暉的日程全部都攤在唐騰的眼下了,向暉身邊的那個司機那就是偵探,每天必定跟著。
求解跟靜姐在裡麵說話,靜姐的大本營不在這邊,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還特意過來了一趟,向暉跟靜姐打了一聲招呼,靜姐點點頭起身,走了沒有兩步想起來自己好像給忘記了一點什麼,轉身把苗海藍托自己帶過來的東西交到向暉的手上。
“海藍托我帶過來的。”
向暉接了過來對著靜姐笑笑,坐下身其實來秋姐這裡不一定就真的是次次都學什麼,就是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像除了這裡自己也沒有彆的地方去,坐下身不用管她們姐妹之間的事情,向暉拿著一本書翻著看。
靜姐從裡麵出來,秋姐要送她回去,靜姐是下完的班機。
“說實話就是很普通的一個人,模樣肯定不是我見過最美的,也沒有看出來其他特彆的,怎麼就叫人喜歡成這樣了?這個男人一定很賤。”靜姐淡淡的說著,哪裡值得彆人喜歡的地方?
“行了,也不是給你兒子選老婆你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話,人家喜歡她什麼你怎麼會知道,你看著不入你眼簾的,難道就都不好了?”
秋姐推了妹妹一下,擁著妹妹往外麵去,靜姐好像又說什麼了,姐妹倆笑笑的上了車,司機打開門,先後兩個人坐進去。
向暉回到家,保姆的表情就有些挺嚴肅的,一般這種情況來說,就是唐騰回來了,這位爺上次看著好像挺生氣的,怎麼就回來了?
不過想起上次的事兒向暉還是覺得挺離譜的,你要是那麼喜歡那個女人,連自己就跟對方擁抱一下都發這麼大的脾氣,你乾嘛還圍著我轉啊?可千萬彆說你的心愛著那個人,她聽了會吐的,沒這麼埋汰人的。
這種賤格調的愛情還是不擁有的為好。
進了屋子裡,唐騰在睡覺呢,背對著向暉,向暉也沒有去打擾他,上次惹火他,至少他身邊還有他媽,不會對自己出手,這次在惹,唐騰那麼大的體積真要是打自己,自己也扛不住,還是算了吧,為了皮肉著想,她不想找抽。
換睡衣的功夫,床上的人動了,大片的背部都落入床上人的眼睛裡了,向暉就大大方方的讓他看,隨便你看,反正我就是不讓看,我也說了不算的。
問他要不要吃晚餐,想著他大概不會吃,這人嘴巴出了名的刁,沒想到人家竟然點頭了,唐騰就穿著睡袍掀開了被子對著向暉招招手,向暉心裡惡寒的想著,不會一回來就找自己滾床單吧?她還沒有吃東西呢,中午也沒吃,沒體力啊。
可是又不能直接跟床上的這位說,我現在不行,你等我吃飽的,我在去侍候你。
乖巧的就依偎進了他的懷裡,唐騰就隻覺得自己的怒氣嗖一下子沒了,好像之前就是自己無理取鬨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是自己小心眼自己揪著不放了,你看她這一臉的柔順,她沒有逆著自己來啊。
唐騰就恨得嗓子眼都癢癢,懷裡的這個也不是一個省心的主,聽話的時候就恨不得把你身上所有的毛都給你捋順了,不省心的時候你想掐死她,踹死她,甚至乾脆就從樓上把她推下去的心都有,就想用各種侮辱的詞語去刺兒她,看著她難受心裡的火氣好像就能熄滅一點最新章節。
向暉扶著唐騰下樓的,家裡的保姆人不知道哪裡去了,向暉喊了一聲,沒人。
“你弄吧。”
唐騰坐在沙發上翹著腳,要是仔細看還能看見他那腿上的汗毛呢,向暉心裡就惡寒,唐騰的腿翹著一下一下的動著,拖鞋要掛不掛的在他腳上,倒是頗有一點風流的味道。
向暉的視線落在某地,用爛的老黃瓜,誰稀罕。
轉身進了廚房,做飯她其實還是挺拿手的,晚餐吃的不是怎麼太豐盛,她怕自己做了人家也不領情,乾脆就一人一碗白粥,就這麼吃吧,桌子上配著很多的小鹹菜,向暉就這毛病,沒鹹菜她吃不進去飯。
吃飯的身後他就像是變戲法似的扔在桌子上一個盒子。
“給你吃的。”
向暉抓過來看了一眼,天喜丸這是什麼玩意?那上麵說的是補氣養血調經用的,但是她並沒有不調的症狀啊,吃這個做什麼?
唐騰不說,向暉自然不能問,他要是想說自己自然就說了,自己多嘴問,不是缺心眼嘛。
唐騰看著自己手裡的碗,撇了撇嘴:“你上輩子就一定是養豬的,這種東西能吃嗎?”
他的嘴巴一向就是尖酸刻薄的,向暉懶得理他,粥你還要求什麼?裡麵放的五花八門的那就不叫粥了,自己吃的挺香的,反正誰肚子餓誰知道,向暉吃的特彆高興,一邊吃一邊用眼神撩她,她自己是沒有彆的意思,而是配著唐騰吃癟的神情就能多吃兩碗,結果這個舉動卻在後麵被人給誤會。
向暉揉著自己的老腰,偏唐騰還沒完呢。
“吃飯的時候就用你那小眼神勾搭我,想我了?”
向暉很想吐血,她哪裡是用眼神在勾搭他?明明是覺得看著他餓肚子自己覺得很爽,僅此而已,這人真是會往臉上貼金子,不要臉,二皮臉,哼。
他就跟一個吸血鬼似的咬著她的脖子,明顯沒有答案是不會算了的,就要她親口說出來。
“問你呢,想我沒有?”
想你大爺。
唐騰早上的心情很讚,起床就能看出來,臉上陽光明媚的,向暉下午要去做身體護理,秋姐就說她的膝蓋顏色不好看,不夠白,向暉覺得這樣已經挺好了。
“秋姐,你知道天喜丸是治什麼的?”
向暉想,秋姐混了這麼多年,這個東西她應該比自己清楚的吧?問問總是沒錯的。
秋姐一愣,眉頭輕輕擰著,然後美容師先停手,叫她們兩個人出去,拉上袍子看著向暉。
“你吃天喜丸?”
向暉就把昨天的事兒說了,隻是提了唐騰扔給她一瓶藥,叫她吃。
“好像是調經養氣血的藥,但是……”秋姐果然是知道的,挑著眉頭,向暉想後麵的這個但是才是最重要的,果然秋姐慢慢的開口:“我有聽一些朋友說過,這個東西是生子丸。”
生子丸,顧名思義吃了會增加生兒子的幾率,準不準的這個就不一定了,但是是有這個說法的,還有說是能治療一些婦科病,以前主要是有過朋友很久沒有懷孕,吃過之後卻馬上懷了,挺邪門的東西。
向暉隻覺得兩隻手拔涼拔涼的,生孩子?
她?
在她的人生裡,她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生一個跟唐騰的孩子,那意味著什麼?
唐騰到底想做什麼?
就因為自己惹了徐詠詩?
秋姐倒是心裡沒有向暉那樣的想法,她能想到的是,唐家本身就是孩子多,唐騰又是老大,你說如果這個時候他的兒子生出來,那唐老太爺看見第四輩這又是第一個,你說那是什麼樣的光景?
秋姐有些同情的看了向暉一眼,向暉並沒有發現。
向暉就記得秋姐說的那些話,回到家裡就捏著手裡的這個東西,唐騰什麼時候進來的,向暉根本就沒看見。
“看它做什麼?這是給你吃的,不是給你看的。”
向暉笑的有些勉強,甚至都覺得臉部就像是一個拚圖在不停的往下掉,唐騰擁著向暉,貼著她的耳朵,晃著她的身體問她:“吃了沒有?”
向暉僵硬的搖搖頭。
他叫保姆端上來一杯水,親眼看著向暉吃下去的,結果向暉就開始拉肚子,拉的自己腿腳無力,好不容易折騰到睡著了,結果覺得鼻子上好像有什麼東西熱熱的,等自己發現的時候旁邊已經有人拿著東西捂住了她的鼻子。
“按著,出鼻血了。”
一邊的台燈被打了開來,向暉愣愣的看著幫著她按著鼻子的那個人,說實話他們開始的時候就從來不好,向暉對唐騰除了怕還有恨,更多是討厭,也許是因為燈光的關係,此刻倒是夾雜了一些彆的。
“看著我乾什麼?傻掉了?”
唐騰推了向暉的額頭一下,向暉反應過來了,自己捂住。
醫生收著自己的東西,無奈的說:“正常情況,有的人吃了就會有比如拉肚子或者火大起包的情況的,先停停吧。”
唐騰自然沒意見,好像這個東西就不是他親手交給向暉的似的。
“你這身體倒是挺有意思的,人家吃了都是……你這……”
他說話還不把話給說完,弄的向暉的心一上一下的,不過因禍得福,這玩意自己是不用吃了。
唐騰走了沒有兩步,站住腳好像想起來了什麼,看著向暉:“啊,我想起來了,這個東西你們女的又說叫生子丸是吧?”他一副自己記性不好的樣子,拍拍頭:“放心放心。”
向暉不知道他都讓自己放心什麼,但是他說了,這顆心就真的放下了。
她輸不起的。
*
馬屁王一早過來接唐騰就覺得唐先生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自己能躲就躲,儘量不說話,除非他問,到了公司就更加不用說了,開會的時候他手裡的筆就敲在桌子上,一下接著一下的,聲音弄的正在作報告的人沒有辦法集中精神,覺得老板是不是覺得不太滿意啊?
馬屁王看著唐騰明顯已經神遊的神色清清喉嚨,把剛才的話題自己又重複了一邊。
“唐先生……”
馬屁王剩下的話對上唐騰嚴厲的眼神,一時窒住。
馬屁王給向暉打電話,叫她一會兒過來接唐騰回去,他在電話裡說的不清不楚的,向暉從床上爬起來一看時間,在心裡恨恨罵了一聲,已經午夜一點多了叫自己去接唐騰?
請問他走在街上是會被人非禮還是會被強口?再說家裡不是有死機嗎?
真要是遇上歹徒了,就自己這兩下子無疑就是送給歹徒做下酒菜的,他腦子被驢給踢了吧?
馬屁王的原話說是唐騰似乎有些喝多了,可是向暉攏著大衣被帶進去的時候,人家左麵坐著一個美女,右麵坐著一個美女,完全是悠然自得,叫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上了車唐騰坐在了駕駛的位置上,向暉就可憐兮兮的看著馬屁王,那意思他到底喝酒還是沒喝啊?
馬屁王也是怕唐騰出事兒,司機上前說了一句:“唐先生還是我來開吧,你今晚喝了不少……”
話都沒說完,車子就飛出去了,真的是完全在飛的,向暉拽著上麵的扶手,晚上路上的車也真是少,那也不能這麼乾啊,真要是誰從路中間衝出來,依照這個速度,向暉被他給飛車的心一上一下的忽悠,隻覺得一陣一陣的惡心往上湧,她真不行了,暈車。
自己把腦門試著貼在車玻璃上,仿佛借著外麵的溫度能壓下自己的惡心感覺。車子突然在這個時候卻停了下來,向暉心裡莫名的覺得驚悚,轉過頭看著唐騰。
後麵馬屁王都在跟著,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唐騰身上的電話在響,向暉好半天把他的電話找了出來喂了一聲,剪短的說著。
“你們過來吧,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