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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妹……”唐續突然出現在向暉的身邊,她根本就沒有準備,眼前又出現了如此一張大的臉,饒是向暉也火大了。
“你他媽的有病。”
臟話扔了出去,自己後悔了,倒是對上唐續深邃的眼神,唐續動動自己的唇角,滿腦子裡飄過的都是,這個小娘子她罵人。
“抱歉,嚇到你了,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向暉罵完了自己就真真後悔了,那句話想都沒有想就飛出去了,她後悔了,她平時不是這樣的脾氣的,這兩天火氣有些大。
沒有辦法解釋乾脆就推開眼前的人,她不想招惹彆人,最好彆人也彆來招惹自己。
唐續翹著唇角,非但沒有被罵之後的沮喪,相反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吧,她的背影告訴自己兩個字,孤單。
這方麵唐續的直覺非常準。
唐續涮著筆,他一向都覺得手裡的筆就好像是自己的命,涮乾淨了等著晾乾摩挲著下巴就想起來向暉了,其實說真格的,向暉肯定沒有徐詠詩好看,徐詠詩是蘭花的話,那麼向暉撐死就是一個……一個……
唐續努力想著適合向暉的花種,向日葵,對的,向日葵。
完全不能比的兩種花種,在他們家裡來說向日葵那還算是能入眼的嗎?
唐騰出差了可能,又剩下向暉一個人,每天往返於學校和家裡,家裡的事情不多,就是多也輪不到自己來操心和關心,她隻要把自己給照顧好了就行,成績之前不是很好,這學期就打算撲在上麵,在怎麼樣為了自己的臉麵為了不被唐騰取笑也好。
唐續跟唐騰也就見了那麼一次,大家都是淡淡的,訕訕的。
說是兄弟,其實也就是姓一個姓的陌生人,唐續看不上唐騰的滿身銅臭,至於唐騰為什麼看自己不順眼,這個他就不得而知了。
向暉依舊是獨來獨往,沒有半個的朋友,關於她的傳聞說的人多了,她又不回應慢慢的沒人再說了自然就壓下去了,好像她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學校計算機係選出來的係花,向暉上榜,這是全計算機係男子推出來的夢中情人。
對於大部分的男人來說,越是冷越是神秘,越是安靜這樣的女生在帶著一些的外在條件,那就簡直了,女神。
選出來之後就有人在網上抨擊,說這覺得就是刷票的結果,倒是有不少的人出來維護向暉,有些男人就是看不過去,人家一個女孩子在學校不張揚本本分分的,怎麼你們就要欺負?之前說人家在高級會館陪酒,證據呢?叫嚷了這麼久,沒有證據就把閉上,結果不知道怎麼土木工程係的幾個女生跟計算機係的就對上了。
男的不像是男的,女的不像是女的,在校內網上就乾了起來,此起彼伏的攻擊著,土木工程係的女生罵計算機係的男生都是襪子正麵穿一天反麵穿一天然後不反不正在一天,成天窩在被我裡,十年八年不洗一次澡,躲在陰暗的角落就跟臭老鼠一樣,計算機係的男人們火大了,你們好,不男不女,雌雄雙體,比男人還爺們,本來是兩個人掐,後來鬨的嚴重了,變成了兩個係就對上了。
向暉不知道那些八卦,計算機係的就去黑土木工程係的,格老子的,學這個的要是在沒有一點真本事,那就彆混了,結果某某的電腦裡小黃片被拽了出來,最後把老師都給引了出來,總算是給打壓下去了。
計算機係的男生們認為向暉就是可憐,那些個三八看著人家好看就群起而攻之,那邊女的就不乾了,我們又沒有說什麼,怎麼就變成一夥的了?跟你吵的人是跟你吵,你不能一盆水扣下來,就什麼人都不分了,學校裡弄的這個熱鬨。
倒是唐續收割了不少的八卦,關於向暉的,都是彆人偷拍的,不得不說向暉鏡頭感不強,沒有一張是正麵的,但是披散著頭發露出來的半張小臉或者是梳起來馬尾的後腦勺,讓唐續覺得清爽的小美人才是最好的。
向暉下午還有課,自己在外麵就要解決一口,司機打過來電話,確定自己要在外麵等到幾點,向暉說完就掛了電話,要了兩個漢堡放在桌子上,喝了一口飲料把兩個漢堡放在一起,自己都沒有吃進去呢,就聽見旁邊的聲音,很是猥瑣的聲音。
“我要開動了。”然後簌簌地聲音,向暉扭過頭就看見唐續的耳朵上彆著一根鉛筆,挑著兩條眉毛把兩個漢堡放在一起然後從中間掰開,向暉這麼吃本來就是從他這裡學來的,他的嘴巴很大咬了上去,就好像眼前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嘴巴裡的那個漢堡,真是夠大的了,一下子就進去了一半。
正想著呢,那邊唐續差點沒卡死自己了,裝大發了,沒咽下去呢好像從鼻孔裡噴出來一點東西,丟人丟大發了,他好像讓地上都裝滿沙子,然後自己把頭埋進去好躲開彆人的視線。
向暉一愣,看著他那個蠢樣似乎都沒有反應過來,在看著他強烈的咳嗽聲,自己起身把手裡的餐巾紙遞了過去,唐續一抬臉就看見了她的臉,不大也不小正正好,臉上沒有任何的粉,乾乾淨淨的,眼兒彎彎,一看就是被自己給逗笑了。
向暉用下巴比比自己手裡的紙巾,唐續倒是接過去了,不管怎麼樣先收拾殘局再說。
“你怎麼會來這裡吃……”嗓子還是有些怪,好像有東西卡在中央了。
向暉就一直在憋著笑,唐續的臉上有一塊沾著蔬菜,一說話一動,他自己又不知道,滑稽的可以,向暉沒忍住,自己頭趴在桌子上就笑了出來,唐續踢了向暉一腳。
“笑什麼,牙白啊?”
向暉彆開臉:“普通話都說不好,還說呢。”
唐續知道自己的普通話說的不好,可是眼前的人也沒好到哪裡去啊,她這是哪國的方言?
“還說我呢,難道你這就是國際標準的普通話?”
向暉有點生氣,自己幫了他,結果這人還這樣,起身就是要過去,唐續順著向暉的起身看了過去,就看見了向暉桌子上的那兩個漢堡,覺得胸口一悶。
徐詠詩跟唐續訂婚的時候,唐續很不願意,但是再不願意自己說了不算的,他妥協了,徐詠詩也看的出來,但是她絲毫不介意,她問唐續。
“那你不喜歡我什麼呢?”
唐續回答不上來,是的,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人,為什麼不喜歡詠詩自己也說不好,但是詠詩一直在逼著他給一個答案,幾乎就是被逼的外加腦子一熱,唐續說著:“可能她會跟我有相同的生活習慣,比如吃東西的習慣。”
他從小就跟彆的孩子不一樣,唐續小時候很內向,不喜歡男孩子,他就喜歡跟女孩子玩,還喜歡洋娃娃,喜歡各種各樣的洋娃娃,喜歡小裙子喜歡口紅,吃東西就總是這樣,那時候他媽媽為了板他這個習慣,下了多少次的黑手,哪怕唐續知道疼,可是自己依然把這個習慣保留了下來,他不是誰家的孩子,他是唐續,隻是一個畫家,一個一無所有隻有自由跟夢想的畫家。
他的夢想是,終有一天自己背著畫板留著胡子然後走遍全世界。
“你的吃法……”唐續攤攤手,他說的倒是無意,隻是向暉的臉騰一下子就紅了,自己偷學彆人,還被當事人給發現了。
向暉坐下身手裡拿著書,她的英文很爛,可是沒辦法,以前在家鄉教學水平就是那樣的,向暉害怕說英文,因為自己一說首先自己就否定自己了,認為自己說的不夠標準,唐續倒是厚臉皮的跟了過來。
伸手就把向暉的書給搶了過去,等看清那上麵的標注,唐續手裡的東西再次被向暉搶了回去,向暉都要哭了,覺得自己的秘密一下子就被攤開在彆人的麵前了,很難受,惡狠狠的剜了唐續一眼。
唐續摸摸鼻子,他為自己的行為道歉,可是這樣子學有用嗎?
“你英文很不好嗎?我可是國外回來的,要不要我教你?”
向暉吃的心情也沒有了,裝起來起身就離開了,桌子上還放著她沒有喝完的飲料跟那一半的漢堡,這是她遺留下來的,也許是她拋棄的不要的,倒是唐續拿了過來,自己用鼻子聞了聞,一大口咬上去,明明都是好好的,她好浪費啊。
向暉就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點什麼,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包沒拿,拿著走的是漢堡,輕輕在心裡罵了一句,該死的。
唐續沒有翻彆人東西的習慣,他甚至也沒發現,隻是要離開的時候彆人喊了一句。
“少年,你女朋友的包。”
唐續這才發現向暉的包似乎忘記帶了,聳聳肩,他還沒有女朋友呢,那個不過是同學而已。
向暉想把包要回來,但是又不願意跟那個人見麵,身份證什麼的都在裡麵,現在怎麼辦?
唐續涮著筆然後突然用拿了回來,沾上了燃料,今天的心情就出奇的好,他畫畫不睡覺這是正常的,彆人都說藝術家的腦子都是有病的,跟正常人有點那麼的不同,這話唐續讚成,他本來也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畫的特彆的順利,小小的人兒就慢慢的在他的一筆一筆之下映在了畫上,屋子裡昏暗的燈光,客廳外麵照射進來的月光,樓下掛在電纜箱旁邊的路燈在嘩啦啦嘩啦啦的響著,一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睡了,還有才開車回來進門的人,偶爾也有誰家養的狗寶貝發出來的聲音,唐續專注切認真,收了最後一筆,把筆扔到一邊去。
“找誰?”
唐續在學校裡不屬於裝逼那夥的,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為人低調,獨來獨去的就好像有些不合群,倒是有人在背後說他,也是一樣的說過一段也就過去了,學校門要忙的事情很多,也犯不上在他的身上浪費注意力,這就是學校帥哥多的好處。
唐續往裡麵看了一眼,他出來的時候沒有帶隱形眼鏡,看著人都是模模糊糊的,又才睡醒,隻是覺得應該早點還給她所以就出來了,頭發洗了並沒有吹乾,那上麵還帶了一些自然卷。
“向暉……”
裡麵大家用著果然的眼神。
向暉還沒有來,進大教室的時候倒是有人跟向暉說了,向暉很是納悶,說話的那人壓低嗓門小聲地說著:“哇,你怎麼認識他的?”
向暉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去說的是誰,一直到下課唐續在出現在門前。
“你的包昨天落在店裡了。”
向暉伸出手去接,誰知道唐續竟然把包拎起來了,他這麼一動,向暉自然是夠不到的,抬起臉看著他。
“你……”
唐續咳了咳,她的家教到底是誰教的啊?真是糟糕的可以呢。
彆人來送東西是不是應該先說謝謝?然後在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謝?
唐續伸著手:“總得有點表示吧,這樣就拿回去了?彆的國家對於送到警察局的東西還給錢呢。”唐續在腦子裡過濾這,是哪個國家來著?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是韓國。
向暉覺得這也不算是什麼過格的要求,不過上趕子這樣的逼彆人,好像就沒有多大的意思了。
唐續咬著漢堡,對於向暉選擇的地方有些不爽,是學校的籃球館,下麵鬨哄哄的唐續咬著嘴裡的東西。
“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還喜歡聞這個味兒。”
向暉看著下麵,有些時候看著彆人活對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對生活的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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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軍被向暉氣的夠嗆,差點就沒活過來,這是勉強撐著那口氣,付致遠的媽媽知道向明軍這個病鬨的就厲害。
在家裡客廳就哭上了,自己也退讓了,也沒說不行,但是這樣的身體,能活幾年?能生孩子?
一下子覺得所有的念頭就都被斷了。
躺在沙發上就怎麼也起不來了,飯也不吃,兩個女兒輪家裡來照顧母親,付致遠的爸爸也隻是不說話。
“媽,你也彆難為致遠,你說他鬨騰的這麼厲害……”
“你給我滾……”付致遠的媽媽這就是發瘋了,聽見任何一句自己不中聽的立馬就開始罵。
二女兒也是覺得無奈,那攤上這樣的事情怎麼辦?
心裡也不明白表姐到底心裡怎麼想的,怎麼就給介紹了一個這樣的?
回到家,丈夫在家裡做飯呢,她也顧不上娘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兩口子一商量,得,在外麵趕緊找全文。
在給付致遠介紹一個。
向明軍撐著身體好了就去上班了,她臉色就沒好過,向嘉怡倒是納悶,應該開心的啊,找了那樣的一個人家,問也問不出來,那話到了向明軍的嘴裡就成了死的,誰問都沒有。
回到家裡,她這兩天不舒服,她媽做飯,呂舒心就一直鬨意見,看著向明軍回來了進了院子就開始摔打上了。
“我就是老了,人人都不拿我當回事兒了,好不容易孩子都給養大了,結果老了老了我還得自己做飯,想吃口熱乎的都沒有,每天吃的都是什麼啊?”
向明軍就當沒聽見,你願意嘟囔你就嘟囔,回了房間裡,炕上也燒火了,坐在上麵。
白天還是正常的上班。
付致遠自己願意,說什麼都願意,知道是知道了,那自己也乾,回家也說了,他媽也鬨上了,這回不是他要不要喝藥的事情了,他媽都有那個心喝藥了,乾脆就彆活了,付致遠的爸爸拖著自己老婆,對著兒子擺著手,那意思你趕緊回你自己的屋子裡吧,彆出來了,你媽看見你就來氣。
付致遠的媽媽喊的嗓子都啞了,你說這鄰居住著,誰家聽不見?
都是在裝不知道,畢竟彆人家的事情也不好亂說,大家就當睜眼瞎,也不會去問,看見大丫頭二丫頭回來,就問問,是不是她媽媽生病了,怎麼還沒有好之類的。
付致遠的媽媽扯著嗓子喊,她現在還怕彆人聽見什麼?
“我就是死了,我也不能讓他如願,娶那麼一個夜叉,我也就算了,現在尿毒症,那是什麼病啊……”
付致遠的爸爸就勸,可是他說話不行啊,付致遠他媽就從自己老伴的懷裡掙紮起來了,指著付致遠房間的門:“小三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跟她結婚你就當我從來沒有生過你,我知道你什麼都敢做,行,你前腳結婚,我後腳我就去見閻王爺,我生你出來就是為了找這麼一個女的?你是沒看見過女人還是怎麼樣?她那個體積她都能把你裝進去,你跟她睡……”
這就什麼話都往外蹦了,付致遠爸爸抱著頭,越聽越不像話啊,在說下去,整個樓都知道了。
咣當一聲,付致遠就拉開門了,手裡提著行李。
“你乾什麼去,你給我站住。”
付致遠的爸爸終於也發飆了,老婆作還不夠,兒子也跟著作。
付致遠就要走,他媽就要尋死,他自己也明白了,他媽肯定不會死的,就是威脅威脅自己,那現在就跟向明軍看對路子了,誰愛願意不願意,他就這麼乾了。
付致遠跑了,跑他二姐家去了,進門就跟他二姐哭了。
他會跑,如果去的是他大姐的家裡,恐怕老大立馬就得回來通知老太太,老二心疼這個小弟,付致遠在一求,本來還跟自己丈夫商量在給他找一個對象,現在看小三哭的,跟沒媽的孩子似的。
“不是,你也聽姐姐說說,人不好看也就算了,好看不好看這都是老天爺給的,行,我們都退讓了,可是小三啊,你知道尿毒症那是什麼病啊?她嫁給你,就是你老婆,以後真要是犯病你是管還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