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是好用,可是總被罵,這樣似乎不是很好。
馬屁王負責解釋,唐騰笑笑,隻是被罵而已,他被罵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罵一句會掉一塊肉嗎?罵一句會少賺錢嗎?不會那就動起來,不會那就繼續做。
馬屁王推開辦公室的門,讓身到一邊,唐騰進去,秘書端了兩杯咖啡進來然後帶上門出去、
“怎麼看?”
自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馬屁王則是站在下麵,馬屁王覺得這樣做並不是太好,老太爺既然還活著,唐宜遠的麵子還是得賣,老太爺現在不是公開的就是要捧唐宜遠。
“唐先生,還是算了吧,畢竟是你的叔叔……”
這樣子真的鬨起來非常不好看,還會給外人說碎嘴的機會。
“就因為他是我叔叔,所以我才要送這份大禮給他。”
“唐先生,徐詠詩小姐在外麵。”
“請她進來。”按下內線,唐騰看了馬屁王的方向一眼,那意思徐詠詩來做什麼?馬屁王聳聳肩,這個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秘書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徐詠詩走了進去,她坐在唐騰的對麵、
“唐續跟你老婆的事兒……”
“什麼事兒?我不知道啊,你告訴我。”唐騰的雙眼清亮,就打趣的看著徐詠詩。
馬屁王在心裡發笑,唐先生今天心情似乎就真的很好,又開始要玩人了。
徐詠詩打量著他,她倒是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一個反應,他之前不是憤怒的要死嗎?視線來來回回的掃在唐騰的臉上,唐騰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詠詩,怎麼看著你的樣子像是要把我的衣服都給扒了,暗戀我?”唐騰對著徐詠詩笑笑的說著。
徐詠詩繼續看,想從他的臉上試圖看出來一些什麼,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自己反倒是被他給氣的說不出來話。
“算了,就算我白來。”徐詠詩起身就要離開,唐騰叫住她,詠詩回頭準備看看他還要說些什麼。
“詠詩你眼睛挺瞎的……”
徐詠詩的腳下一滑,唐騰最後都說了一些什麼,徐詠詩鐵青著臉就出去了,後麵馬屁王跟著,苦著一張臉。
苗海藍真的就有一個非常願意為她奉獻到底的朋友,打從海藍開始設計這個服裝領域,海藍的衣服向暉就都包了,不管是大大小小的場合,首先他們對內地人有一些歧視,認為內地人土氣,在一個也是文化知識的詫異,向暉的幸運就是彆人還不好當著她的麵如何的難堪,當然那些所謂的時尚名嘴名媛說話就不留情了,各種批評的聲浪就朝著向暉砸了過來,向暉隻是很淡定的繼續穿著自己的衣服,穿著自己的風格然後在繼續殘害她們的視線神經還有菲林。
甚至有一位就公開跟向暉叫囂上了,拍板請求向暉饒了她們的眼球,向暉也不生氣,海藍那邊對這個真是有興趣,可是興趣是興趣開始的時候有多難啊,苗海藍是把人生的低穀都走了一遍,那種難堪的過去,那種被男人耍的現實,那種後悔到骨子裡的悔恨糾纏在她的生命裡,不說不代表不痛,孩子馬上就要足月了引產拿出去的,對她的身體已經造成了一定的傷害,海藍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為這是最正確的選擇,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她寧願自己這輩子再也生不出來孩子,她寧願彆人說她冷血,她覺得萬幸,萬幸的是那個孩子沒有被生出來,如果生出來她的一生成了什麼?
那個小戰士卻成了苗海藍心裡的魔,渡不過的魔。
為了她而死,想起那個因為救自己而離去的生命就會想起來自己是怎麼被賣到哪裡去,怎麼被逼著懷孕……
海藍揪著自己的頭發,她沒有辦法繼續了,抱著自己的胳膊,她好恨啊,這種恨已經覆蓋一切了,壓力總是糾纏著她,向暉這兩次的衣服都是她負責打理的,各方麵的批評聲音向暉不在乎,可是海藍卻在乎,她想要爬起來,但似乎評價不是很好。
大家都在猜,唐太太到底穿的是那個狗屁設計師的衣服,輿論在罵著向暉不會穿衣服的同時背地裡一同連海藍也罵了進去,海藍覺得自己已經下不去筆了,她好像什麼都不會了。
聽著有門鈴聲,自己鬆開頭發,光著腳出去開門。
“怎麼過來了?”
向暉把買給她的東西收到冰箱裡去,把包放在一邊,自己把外套脫了坐在沙發上盤著腿,在苗海藍不斷往下下陷的時候上麵有個人伸出手拉了她一把,一直在試圖把她給拽上去,海藍看著向暉的小臉。
“向暉,我是不是不合適這裡啊?”
海藍覺得活的好累,生活一點積極正麵的東西都不願意給她,每天她都是被噩夢糾纏著,每每都回憶著自己的傻,想著自己為了劉子文去做的事情,她現在很不得用刀捅死自己算了,可是在後悔,這些都是她已經做出來的,改變不了了,那種無力感已經要將她給吞沒掉了。
“那誰適合這裡呢?路是人走出來的。”
向暉就像是一個無敵的戰士,她勇敢的站在最前麵,衝鋒陷陣,哪怕彆人說的在不好聽她仍舊在做自己,她堅信衣服是自己穿出來的她知道什麼樣的衣服合適自己。
向暉跟苗海藍就像是兩個打不死的小強,唐母都覺得媒體的嘴巴有些毒了,她看著很好嘛。
也有人問過向暉,她的衣服到底是誰給選的,如此有失水準,向暉也隻是笑笑。
給大姐的錢終於還是擠出去了,了了向暉一個心結,她不管大姐是收還是不收,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這些,前後發生過的全部寫清楚了,向暉覺得壓在心口上的那塊大石頭終於拿了下去,每天咬著木塊試著練習發聲,路是人走出來的,自信是活出來的。
*
付致遠跟向明軍準備結婚了,沒打算大辦,付致遠倒是有那個心,他怕委屈向明軍,向明軍沒有想穿婚紗的心,沒有想擺客的心,房子是現成的,單位分給她的那套小的,向嘉怡嫌棄的那套。
付致遠沒有想到向暉的錢竟然打給自己了,到底還是交給向明軍了,至於她要怎麼分配那是她的問題,向明軍就反複的看著那封信,她怪向暉?她怪向暉什麼?
她的向暉真的很堅強,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依然活著,依然健康幸運的活著,明軍合上信,心裡有些難過,當那種失望過後,她希望的就是向暉能好好的活著,其實原因自己也有想過的,但是向暉總是把話題引到彆的地方,自己就沒有錯嗎?
自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個性,明軍告訴向暉,讓她回來。
向暉給了明軍一萬,原本是有更多的,可是發生苗海藍的事情之後那些錢托唐續送給了那個戰士的家裡,這是她們欠那家好人的。
付致遠就跟家裡賭這口氣,你們不同意我就不要,我什麼都不要,娶老婆是我自己要娶的,付致遠的媽媽也是在等,等兒子低聲下氣的回來,他要是願意回來,能跟向明軍散了最好,不能散,隻要低頭,自己也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前提,他得低頭最新章節。
付致遠的二姐就歎口氣,夾在中間自己真心的為難,小的要結婚了難道就真的讓他那麼結?手裡沒有一點錢的怎麼能行呢。
中午去了付致遠的單位,付致遠那邊忙呢,跑出來,一頭都是汗的。
“二姐,有事兒快說,我裡麵還有事兒呢。”
付致遠是調度的,不能離開的太久,他兒子瞪了自己弟弟一眼,遞過去一個包,那裡麵給包了三萬,多了她是沒了,多少就是那個意思吧,願意買什麼就買什麼,付致遠這回沒推,他跟他大姐二姐之間是不存在所謂的客氣的。
“媽知道嗎?”
“跟媽有什麼關係,你姐夫說叫我趕緊給你送來,之前是誰跟你姐夫翻臉的?”
付致遠撓撓自己的後腦勺,當時就是腦子一衝動,就糊塗了,其實他知道誰對自己好。
“你也彆怪媽,你說明軍的爸媽……”
二姐是沒有明說,那就不是一般的不著調,就沒有見過這麼會裝腔作勢的。
付致遠也不太喜歡這未來的嶽母嶽父,但是能有什麼辦法,難道娶了向明軍掐死那兩個老的?
還跟他要東西呢,有錢他也不給,不是他摳,如果向明軍喜歡自然沒有問題,她要是不喜歡,買那些東西是為了給誰的?
這邊向明軍跟家裡也鬨騰沒完呢,呂舒心跟向孝書就打算好了,你要是結婚你也得讓我們倆宰一刀,這還不算,向明軍還得負責向榮的未來,向榮要是學習好了,上了好大學了,這些也算是有回報了,要是向榮沒成才,那按照明軍父母的意思,還得管將來向榮結婚生孩子,向明軍越是聽越是火大,這是賣女兒嗎?
“我憑什麼管?”
呂舒心跟向孝書就是一臉的無賴樣,誰讓家裡窮了,誰讓家裡沒錢了?
這話不說出來,他們不威脅,就家裡這情況,他們兩個不去掙錢,向榮念書,按照明軍的心思,她還是一定得管的,可是呂舒心就非得把事情做難看了,她才順心。
“你們結婚,該買的都要買,家裡是沒有錢了,你看……”
這給向明軍氣的。
“媽,你不用擔心,我們兩個就登記,不辦,還有我跟同事借好房子了,我們兩不會在家裡住。”
呂舒心一聽就著急了,不辦哪裡行啊,要是不辦,人情來往怎麼收回來?不管能接多少錢,至少還接錢呢,這錢就是白來的,憑什麼不要啊?她就沒想著,你接錢你就得掏錢辦酒席,她腦子裡都是不算這個賬的。
還有出去住,她出去住了開銷就是兩份的,明軍出去過了,家裡怎麼辦啊?
向明軍一發火,呂舒心也不敢在說,就暗地裡上火,嘴上就起了一個大泡,跟向孝書合計來合計去,這也不行,明軍不能走,明軍要是走了,他們兩個就得出去挨累去。
“你說我生了向暉之後我身體就不好,我又生了向榮,懷向榮的時候東躲西藏的……”呂舒心就在炕上摸上眼淚了,她是真不願意出去掙錢去,在家裡每天想吃吃,想睡睡,這樣的日子活的幾多瀟灑。
向孝書就更加不用說了,現在就是一個大酒包,就知道喝酒,乾活能喝酒嗎?
討論的結果就是兩個人身體都不好,都不能出去掙錢,這個家就隻能靠向明軍,向榮睡覺醒了聽見父母說的話,向榮心裡恨極了這個家,恨極了這樣的父母。
呂舒心也不知道兒子醒過,繼續歎氣,反正無論如何怎麼樣也不能叫明軍離開家就是了。
那邊呂舒心娘家的一個侄女來家裡投奔她,娘家那邊太窮了,呂舒心安排侄女住下來,告訴侄女放心住著,家裡有都是地方,她大方的可以,就一點沒有想過,她憑什麼留人?
她有資格讓彆人在家裡住著嗎?
向明軍下班回來,付致遠給她買的一些水果,她說不要硬給她按進兜子裡的,順帶的還有五萬塊錢,怎麼是五萬?
付致遠的二姐給拿了三萬,隔了沒有兩天,他大姐夫也上門了,也給送過來兩萬,兩個姐姐的條件都比較好,兩個姐夫對這個小舅子也算是夠意思了,父母不給那是父母的,兩個姐姐也沒有互相通氣,明軍不想要,可是付致遠說了,你跟我結婚,這些錢就是你的,你看著弄吧,向明軍還為她爸媽發愁呢,她要是真離開了,她敢說她爸媽就敢帶著向榮去找自己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不走,在家裡住。
“姐……”
向明軍皺著眉,這是哪裡來的?
呂小荷也是沒招了,家鄉那邊實在太窮,想出去打工,可是誰也不認識,她爸媽也不放心,後來想著到底呂舒心在這邊,呂舒心嫁到這邊之後跟娘家的人走動就少了很多,因為娘家人窮,知道呂舒心的日子不好過也躲的遠遠的,輕易不主動聯係,就怕呂舒心借錢在跟他們張嘴,這是之後呂舒心給家裡去電報,說向暉念大學,向嘉怡嫁了一個科長,明軍也在辦公室,家裡就震動了,覺得呂舒心一下子就霸氣起來了,有事兒沒事兒就來信,說說家裡的事兒,這小荷來之前也沒給信兒,就怕呂舒心不願意,這是呂舒心弟弟家的孩子,孩子的爸爸就給小荷出主意。
“你先過去,到了你姑姑家,她就是不願意也來不及了,你看看情況,要是你姑姑真的跟信上說的過的那麼好,等過幾天就讓你兩個弟弟都過去,住在你姑姑家,叫你姑姑給你們找份工作,現在你姐她們都了不起了,怎麼也能幫你一把。”
小荷要出發的時候她爸都沒舍得給她多餘的錢,算計好了車費,多一毛都沒給,吃的都給帶好,家裡實在沒有多餘的錢,還指望孩子將來能給家裡來錢呢。
呂小荷的媽媽更是會,在女兒出發之前就跟女兒說了。
“你姑家有三個姐姐,那衣服還不是隨你撿著穿,你也不要太客氣,自己親姑姑,穿點吃點就是應該的,還有小荷啊,你要留心,在那邊有什麼好男人你就抓住了,千萬不能嫁回來,我們這裡真是太窮了,以後爸媽就指望你們了……”
呂小荷是等於承載著全家的希望,出發了。
呂舒心家就沒有換過地方,按照那上麵寫的,呂小荷就找來了,呂舒心到沒認為怎麼樣了,孩子來了就來了被。
“姐,你是不是不認識我了,我是小荷啊……”
小荷特彆熱情的上手去接明軍的兜子,明軍眼前一片發花,她上哪裡去認識去?
根本就沒有見過,她媽嫁過來這邊,據說跟家裡就斷了,這估計是後來又聯係起來的。
“嗯,你進去坐吧。”
晚上小荷搶著幫乾活,倒是顯得挺勤快的,呂舒心誇著小荷越來越好看,小荷就說家裡怎麼窮怎麼窮,那意思等著呂舒心張口給點錢被,自己好郵回去,呂舒心就是不開那個口,呂小荷心裡就犯嘀咕,這姑姑是不是有點摳啊?
你看看你家的房子,在看看這麼多房間,生活過的多好啊?還吃水果呢。
“你看,小荷投奔我們來了,明軍啊,你單位有沒有合適小荷的工作啊?”
向明軍抬頭看著自己媽媽,她覺得她媽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
她單位哪裡有合適呂小荷的工作?
呂舒心也不管向明軍的臉色,跟小荷解釋著:“你大姐啊是全民,知道吧,就是那種不會下崗的,待遇可好了,在辦公室給人開工資的,經常接觸錢,幾十萬的都是從她的手裡流過……”
這給呂小荷聽的,眼睛都發直了,幾十萬啊?
“那姐,我也跟著你乾行不行?”
呂小荷就特彆認真的看著明軍,明軍就直接回絕了,這事兒她根本就辦不了,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個工人,她說了也不算的。
“小荷我們單位是不行,這樣吧,我給你打聽打聽……”
小荷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輕輕嗯了一聲,覺得這個大姐就是不想幫自己,她都在辦公室了,姑也說了她可本事了,能把三姐供上大學,將來還要給小弟買房子買車呢,她是不是瞧不起自己啊?
小荷偷偷抬起頭看著向明軍的臉,覺得大姐難怪長這樣,有點刻薄了。
呂舒心看著向明軍:“你跟你們單位的書記說說,書記不是來過我們家裡,還給過我們錢呢……”
“媽,書記欠你的?”
向明軍就火了,她媽是不是認為全天下的人隻要動動嘴就都能求啊?
你求完了,你用什麼還?怎麼這點都想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