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騰敲著門。
“我能不能進來?”
向暉雙手托著頭,她還跟頹廢,發生這樣的事兒就是自己不小心,她應該看得出來的,她真是大意了。
“你在為這個傷心?”
唐騰把她的本票扔了過去,向暉看著唐騰,臉上卻是沒有一點的感動,整理整理頭發,雙手抹抹臉。
“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說過的,向暉我一定就會追到你,讓你心甘情願的來愛我。”
這人就跟神經病似的,突然來了,然後又突然消失了。
向暉領情?
不但不領情,她覺得唐騰已經要瘋了,要不然乾什麼總是做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你做一百件好事兒也不如做一件叫人刻骨銘心的壞事兒記得的時間長,不巧向暉現在就是這種心態。
徐詠詩跟唐續路過向暉家樓下,正好下雨了,車子也壞了,沒有辦法,隻能跑上去。
“向暉,借你的房間用用。”
向暉打開門自己讓他們進來,轉身往回走。
“你們這是去哪裡了?”
徐詠詩進去換衣服了,向暉跟唐續兩個人對坐無語,唐續的眼神就有些發飄,不敢對視向暉一樣。
“我有這麼可怕?”
唐續點點頭,兩個人都笑了,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唐續也放鬆了:“你過去可不是這樣的,現在覺得比裡麵的那個還要凶殘。”
向暉泡了一杯熱茶遞給他,徐詠詩打開門:“不要在我的背後說我的壞話哦。”
“其實詠詩不錯的。”向暉中肯的說了一句。
她要是男人她就一定會娶徐詠詩,因為徐詠詩很好,哪裡都好。
唐續擰著眉頭:“這是什麼東西這麼酸?”
“檸檬茶。”向暉淡淡的說著。
唐續又說:“沒有男人會喜歡太過於強勢的女人……”
兩個人顯然就都不願意往這上麵提了,氣氛還是有些尷尬,畢竟曾經有過什麼,現在就這樣的坐在一起,正好門鈴響,向暉想著是苗海藍,打開門,看著外麵的哪張欠削的臉皮。
“沒有想到是我吧?”
唐騰對著向暉笑,向暉現在就特彆想讓開身體叫唐騰瞧瞧,你說唐騰的臉色會怎麼樣呢?
向暉沒這麼做,但是不代表裡麵的人對唐騰就是沒有看法,唐續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上衣給脫掉了,從裡麵走出來。
“向暉,誰啊……”
“住手,唐騰你住手……”
向暉好不容易把兩個人給拉開,唐續挨打了,就故意的把臉給向暉看:“你看你看,他就是這樣的野蠻人,你看看我的臉……”
向暉咣當一聲關上門,回頭看著唐續,徐詠詩才從房間裡換衣服出來,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喝著唐續喝過的杯子,唐續有些無奈。
“詠詩……”
“怎樣?你的臉怎麼了?難道老天爺聽見我的哭訴,所以把你劈的鼻青臉腫?”
唐續頓時熄滅了火。
向暉都要氣死了,他這人是不是太野蠻了?上來就打人。
唐騰就站在樓下,向暉扒開窗簾看了一眼,趕緊縮了回來。
“你這是怎麼搞的啊?”
唐母圍著兒子轉,怎麼開車出去的還能漏水?
“三姐,三姐拿毛巾來……”
徐詠詩鬨著說要燒烤,就在向暉家的陽台上,三個人挺無聊的,向暉翹著唇就說自己失敗的事兒。
“挺笨的吧。”
徐詠詩冷哼:“比他強多了,你問問唐續他失敗了多少次?失敗乃成功之母,跌倒了在爬起來,爬起來就是為了跌倒的,千錘百煉。”
唐續瞪著徐詠詩,向暉的眼睛有些抽抽,心裡想著詠詩啊,你現在用的是什麼招數啊?
你這樣說,你說唐續的心裡會舒服嗎?
向暉一直都覺得徐詠詩有些像是男版的唐騰,行為說話做事兒方法完全就是如出一轍。
唐騰那邊的電話打了過來,向暉喝了一口啤酒,自己嗆了一下。
徐詠詩表示很有興趣。
“他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原來說的是你一天沒有找男朋友我就纏著你一天,現在更加的狠了,哪怕她就是交男朋友他也不會放手,唐騰還在那邊放著狠話,向暉直接就掛了電話,關機。
唐騰,我上輩子欠你的是不是?
我是不是挖過你家的祖墳呢?
*
呂舒心消停沒兩天,向明軍告訴老舅讓他不用來了。
她真心是給老舅一個好的建議,他根本也拉不到什麼活,他以為自己在這裡是來當大爺的是不是、
老舅當時人沒有說什麼,你等著回家的,先是舅媽來店裡找明軍了。
又是哭又是喊的。
“明軍啊,你老舅也沒有對不起你過,你說你怎麼就為難他呢?他也不是搶你家的生意,他就是乾乾活……”
“舅媽,你知道他怎麼乾活的?”
舅媽不管那些,付致遠的媽媽一看,按住自己老頭的手。
“你坐著吧,這樣的人,你應付不了。”
付致遠他媽現在就好比是專門趕蒼蠅的。
“她舅媽話不是這麼說的,你先坐著休息休息,你說明軍也是你們的親外甥女,這怎麼來了就跟嚎喪似的?明軍她舅舅不是還沒有死呢?難道咽氣了?說話不應該說的話,你說明軍現在身體不好,懷著孩子,你這樣鬨……”
舅媽被付致遠他媽給堵的,舅媽要說話,付致遠他媽就帶著舅媽說是出去談談,談談的地方找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後麵,看著就挺嚇人的。
就有點要解決她的意思,舅媽這一看,誰知道明軍這婆婆心裡打什麼主意呢,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就先跑吧。
付致遠看著自己媽,比了一個拇指。
“我現在一看見我老丈母娘,我心裡就發顫……”
呂舒心那一哭,付致遠是真怕啊,他扛不住。
呂舒心知道了在家也說了自己弟弟兩句。
“你說人家能掙到錢,為什麼到了你就不行了?這裡麵還是有原因啊,你也得從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明軍現在懷孕呢……”
老舅低著頭,半響蹦出來一個屁。
“那我是她老舅,她幫我怎麼了?就是幫我開個店,扶我一把……”
呂舒心看著自己弟弟,有些不待見,難怪孩子看不上你。
“她欠你的啊?我們家條件不好的時候,你跑哪裡去了?那時候你怎麼不是老舅了?還給你開個店,你真敢想。”
老舅一聽自己姐姐說這樣的話,倒是不吭聲了。
舅媽等老舅回到屋子裡就在抱怨個不停。
“你這哪裡就像是親姐,你說他們家這麼有錢,我們家借到什麼光兒了?孩子現在還在飯店裡打工呢,每天站這麼長時間,才開這麼幾個錢,上次向暉回來,就看上她的戒指了,結果向暉說什麼?讓我們出錢買。”
向嘉怡正好回來看她媽,就聽見舅媽的話了。嘉怡不待見向暉是她自己不待見,但是她就不能容忍彆人這麼說自己家裡的人。
“舅媽,你要是這麼說,我就得問問,我們姐妹三個從小到大,就包括現在吃過舅媽你什麼東西?我老舅有沒有給我們買過一塊布買過一雙襪子?向暉是有錢,但是向暉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小荷在我們家住了這麼久吧?現在才出去工作,舅媽按照你的標準是不是就得把我們家裡的所有錢都給了你們,你們就高興了?可是憑什麼啊?”
呂舒心聽見向嘉怡的聲音,趕緊出來扯,向嘉怡還沒進屋呢,就站在外麵聽,被她媽扯著進了屋子裡。
她也討厭老舅一家,跑這裡蹭什麼蹭。
呂舒心剛才完全就是被閃電給劈到頭了,神經有些不正常,才會對她家裡人說了那些話,現在神經又正常過來了,數落向嘉怡。
“那也是你老舅,說什麼呢,投奔你來了啊,是投奔我。”
向嘉怡沒有好氣的看著她媽。
“媽,你自己看看都是一家子的什麼東西。”
“還說,還說。”呂舒心上手拍了向嘉怡兩下,向嘉怡翻臉了:“媽,疼……”
老舅家晚上一家人就沒出來吃飯,那意思就是不好意思了被,被外甥女給說成這樣了,哪裡還有臉出來吃飯,呂舒心過去喊,人也不出來。
“姐,你們吃吧,我們不餓。”
向孝書就知道喝酒,顯擺,你說這個月的錢才到手,他就都買酒了,去了城裡一趟,拎回來一瓶茅台,給呂舒心都氣的突突了。
“就知道喝……”
向孝書現在在酒桌上就特彆有麵子,三女兒嫁的好,大女兒做生意。
用向孝書自己的話就說。
“我這幾個閨女沒白生,都是有錢人……”
跟人成天出去吃飯,他就是一個純粹2B鉛筆,他拿人家當兄弟,人家當他是草包,算計他,吃他的喝他的就像是他說的,他女兒有錢啊。
跟呂舒心在家裡才吵完,出去又跟狐朋狗友去混了。
“大哥,你家大閨女是賣地板的是不是?”
向孝書點點頭。
“怎麼了?要買地板啊?那去我閨女家,質量好……”
那兩人先是對看了一眼,這裡麵就有些不對了,奈何向孝書現在喝的腦子昏沉沉的,你說他早上喝,中午喝,晚上喝,他腦子還能清醒?
“大哥,那我們要是買能不能便宜啊?”
一個村兒也有心腸不好的。
“行,都便宜。”
“那是什麼價格啊?”
第二天向孝書穿的立正正的帶著兩個狐朋狗友就去了向明軍的店裡,你說明軍沒在啊,去醫院檢查身體了,付致遠覺得也就這麼一次,彆撥了老丈人的麵子,結果有個人就開口。
“大哥可說了二十塊錢一平。”
付致遠就差沒有吐血了,成本都不夠,二十一平?
向孝書看著女婿的臉色變了變就知道肯定是給便宜了,但是話都扔出去了,他現在收不回來,再說還有人跟著呢,你說叫彆人看著自己是不是就好像說話不算數一樣?
“致遠啊,這都是親戚,你不能坑他們啊……”
付致遠他親爹是聽明白了,這是老丈人帶著人來坑自己女婿了。
付致遠說實在不行,夠不上這價格,成本價給,弄的那兩個人還老大的不願意,就說向孝書唧唧歪歪的。
“你看大哥,你這女婿也不把我們當回事兒,要不就算了吧?”
向孝書脾氣就上來了。
“算什麼算,我說了算,致遠給裝。”
付致遠要說話,付致遠他爸對著兒子搖搖頭,向孝書這邊被人恭維的夠嗆。
“我就說大哥有本事,你看女婿就乖乖的聽話,這價格真心是便宜啊,等以後我家裝修也去店裡買。”
“那算是什麼,這些都是小兒科,你知道我三女婿派秘書帶著我們去店裡買金子,看中就拿,壓根就不用問錢,你知道吧,家裡都吃吃什麼?叫什麼來著……”
向孝書想顯擺,結果還不記得那東西叫什麼名字了。
那兩個人對看一眼,既然你家這麼有錢,那他們就不客氣了。
那兩人回去就說了,結果肯定有願意占便宜的,就說叫自己家的帶過去看看。
付致遠就看著眼前的人有些麵熟,就是沒有想起來在哪裡見過。
“我們昨天來過的,跟向大哥,就是明軍這個店老板的爸爸……”
付致遠一聽這話,心裡冷笑著,他這個嶽父還真是極品呢。
占便宜沒夠是不是?
“這樣的我們要買地板,還是按照昨天的價格……”
向明軍今天來了,不過是去衛生間了,等回來就遠遠聽見了。
“買什麼買,這個價格能買到地板嗎?要是叫市場上的彆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們家賺了多少?難道我們用的都是不好的木材?昨天你們說還買了,多少的價格?”
價格不統一偏差太大就真的容易掐架的。
那男人的老婆也有點虎。
“明軍啊,在怎麼說我們也是親戚。”
“彆跟我套交情,什麼叫親戚?過去跟我們家借了二十塊錢到現在都還沒換的人叫親戚?”
向明軍一出馬就頂倆,不光是今天的不賣,還得把昨天的錢給補上。
“你鬆手,昨天是你爸說的,再說誰知道你掙沒掙,怎麼掙錢掙瘋了,掙不到就開始搶上了?”
“你最好彆碰我,我現在懷孕的,你也應該知道我身體不好……”
就這種情況下,向明軍愣是把錢給要過來了,你喊出來祖宗都不行。
這邊向孝書一聽人家說,這個二貨,自己拿錢去給人了,真不知道他怎麼就那麼有錢了?
在向孝書的心裡,這個村兒就裝不下他了,從向暉那邊回來之後就一直標榜自己是有錢人。
他是有錢人她爸爸啊。“大哥不是我說你,你說明軍乾這事兒乾的,我們都是親戚,哪裡就有這樣惡心人的,不就是二十塊錢嗎?”
說著就扔出去二十塊錢,這人也是臉皮厚,他借錢都借了將近十五年了,十五年前的二十塊錢跟現在的二十塊錢能畫等號嘛?
人看來要是無恥到了一定的程度,你不佩服也是不行。
極品。
向孝書就往回推。
“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我要是要了你的這個錢,我成了什麼了?”
那人最後還把向孝書給說了一通,向孝書回家就埋怨向明軍。
“一點事兒都不懂,就看見那點錢了,眼皮子淺的,難怪向暉能嫁給有錢人,她嫁不上,就她那樣的……”
“姐夫你怎麼了?”
向孝書就說了,舅媽笑笑著說,是明軍不懂事,舅媽就恨這把火燒的不夠強烈,老舅現在又出去打工了,他們家想發財的美夢被打破掉了,舅媽心裡不知道怎麼恨明軍呢,表麵上這麼說著,心裡也是尋死,這個2B姐夫,人家要是不算計你,都對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