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暉抱著胳膊站在窗子前,海藍,今天你所承受的,我不會叫你白白扛的,早晚這口氣我一定就替你出。
苗海藍覺得向暉真心想的多了,其實自己以前也是太過於在乎那些徒有其表的東西,世人的指責從來就不是問題。
有周刊提出來要采訪她,海藍隻是覺得搞笑,采訪她什麼?這些人隻要不把她看成是受害者她就覺得挺高興了。
孫玩命把手裡的周刊扔到一邊去,覺得有意思。
這是豪放女吧?
那天她是故意的吧?他說的呢。
手摸著下巴覺得有意思,有意思的女人最可愛了,他從來就不玩良家婦女,不玩處女,因為負責不起,但是苗海藍這樣的就不同了,你經過風我破過浪,我們就都是有經曆過的人。
倒是孫小姐開口了。
“這個死女人明明說好了會幫著我弄婚紗,結婚最後放我鴿子,下次不要叫我看見她,我一定就砍她……”
玩命掃了自己妹妹一眼:“你是女的,學著斯文些。”
他擰著眉頭,孫小姐立馬就收斂了,她誰都不怕就怕家裡的這個活閻王,她小哥真的很帶種哎,當年十八歲就自己混出來的,替老大坐牢到今天為止……
“知道了。”
唐宜賓的車在路上就拋錨了,自己從車上下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被人罩上。
“誰……”
一句話都還沒有喊出來,就被棒子一頓的輪上了,打的他是頭冒金花,自己試著舉起來手,他就想是不是找錯人了。
“你們看清楚沒有?”
對方卻不管這些,隻是拚命的將手裡的棍子砸下來,砸的他立馬抱著頭,多少也是明白了,誰讓自己倒黴了,在環山路被人給逮住了,指望獲救這個點……
那些人上手的很快,後麵隱隱有引擎的聲音,幾個人跳上車,把唐宜賓照著路下一踢。
宜賓進了醫院,林曲文自然要生氣的。
“你說會是誰?”
唐騰?
這手法到是有點像,但是怎麼覺得都有點好像不可能,唐宜賓是想到了一個人,但是覺得也不一定就是,牽牽自己的唇角。
“你想起來什麼了?”
“沒事兒。”
“唐太……”
外麵的人拉上車門,向暉戴著墨鏡從手包裡拿出來一張什麼,那人收起來,彈彈那張紙片。
“如果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唐太可以來找我……”
說完那人就要轉身下去,卻被向暉拽著脖領子給拉到了自己的臉前。
“我希望的是,你不要破壞規矩,你沒有見過我,更加不知道我是誰。”
那人一愣,然後笑笑,搖搖頭,覺得女人就是小心眼。
“這是自然的,我當然沒有見過你,我們這些人比你們這些生意話是說話算話的。”
那人下了車,這邊司機上車送向暉去公司,之前鬨出來新聞的時候向暉躲了起來,現在突然出現自然有狗仔在跟,車子停下來就有狗仔追了上來,向暉擰著眉頭,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唐太太,請問周刊上的人……”
“你i說什麼?”向暉端正自己臉上的笑容看過去,那小報記者的眼睛一花,吞吞自己的口水:“那L照真的不是唐太太本人?”
“你小心說話,我會告你毀謗的,還有那上麵的人並不是我……”
“之前苗海藍小姐站出來替唐太太頂替,難道唐太太就真的不可憐自己的朋友嗎?叫自己的朋友背黑鍋……”
“你是哪個周刊的?”
那人一愣,向暉身後的保鏢上去,那人想護著自己的東西卻護不住,向暉抿著唇看著眼前的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隻手遮天。”
那人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向暉轉身就上了樓,她的態度就出奇的強硬,出席任何活動,你就完全看不出來L照風波所帶來的影響,好像那個人就真的不是她,各種美麗美豔的照片,反觀海藍神態就憔悴的很了。
加上唐騰有唐騰的辦法,自然這新聞就徹底被壓了下去,就是媒體對苗海藍的描寫都多了三分的同情,畢竟她婆婆也是有說,中間有人曾經找到過她,叫她放出來口風,說照片上的人是唐太太,光是一個看不清臉的身體,是個女人躺在那裡都是差不多的,誰能知道那人是誰?
林曲文最大的失算就是她輕敵了,她以為自己會把向暉給玩死,結果卻沒有想到,弄成了這樣的一個結局。
向暉對婆婆的感激肯定是的,但是她也同時看出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天出現了原則性的錯誤,她的婆婆依舊不會站在她的一邊,畢竟不是親生的,就算是親生的,父母的例子自己看的還不夠?
向暉約海藍出去用餐,海藍這陣子臉色總算是好了起來,追著她跑的人也終於沒有那麼多了。
“我倒是托他們的福,不用減肥了全文。”
向暉陪著海藍出去的時候,自己就攬著海藍的脖子,她的個子本來沒有海藍高,海藍配合著她,知道向暉的心裡不好受,不願意給她增加任何的負擔。
“早晚有一天我會給你報這個仇,你相信我。”
海藍點頭。
向暉跟苗海藍的友情,這是外人毋庸置疑的,苗海藍離婚的事情又鬨了一陣,最後以她給錢完結,這樣的男人自然沒有叫她有任何留戀的感覺,海藍隻覺得自己是鬆了一口氣。
偏偏有人就認為這個時候就是他的機會,又送上了門。
“你還好吧,我有聽說你的事情……”
海藍看著劉子文的臉,她就不明白自己過去看中他的什麼?愛他愛的自己連尊嚴都不要了,那個時候怎麼就那麼賤啊?人真是要受過傷之後才能清醒,才能明白,才能了解這個世界到底誰離不開誰。
“你知道什麼?”
苗海藍挑著唇看著劉子文,劉子文覺得鬨出來這麼大的事情,他跟過去還是一樣,不會在乎的,隻要她願意回到自己的身邊,反正她過去也不是清白的,對她來說也不算是什麼了吧,他現在好奇的就是,真的是如周刊上說的那樣,裡麵的是唐太太?
壓低聲音:“那裡麵的人是唐太太?”
苗海藍覺得好笑,就真的快要笑出來了,覺得他很搞笑,他到底在想什麼東西?
“那裡麵的人是我,你也知道的,我陪男人睡也不是一個兩個的,不是純情的人害怕彆人說什麼?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你不是比我更加的清楚?”
向暉當時人被徐詠詩接走,徐詠詩就對苗海藍說了這樣的話。
“要不然是被人注射了藥物,要不然就是被拍照了。”
海藍隻覺得渾身一涼,前者她希望不要發生,後者就更加希望沒有發生,畢竟如果向暉的臉露出來……
“我有辦法到時候能儘量壓低這件事情,但是需要你來配合我……”
苗海藍的答應的很快,幾乎就是沒有考慮,誰能想到林曲文失算了,真是有拜她所賜,向暉逃過這一劫了。
劉子文沒有在繼續說話,苗海藍這回卻不想讓他太過於輕鬆:“你把我玩的這麼慘,為了你,我連命都差點搭了進去,可是你都給了我什麼呢?子文你說你愛過我,你愛過我哪裡?我的身體?”
“我看你的愛不如何大勇來的純粹。”
那時候是她犯賤,她不恨何大勇,她就恨劉子文他明知道自己會麵臨什麼樣的下場,但是他卻跟自己說了,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的,一輩子,一生,永遠記著,不會忘記。
劉子文一聽見海藍提起來何大勇臉色就變了,他的手指頭就是因為何大勇剁的,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何大勇的。
“再說我們倆現在還談什麼感情?你不覺得好笑嘛,我們之間有嘛,劉子文你現在無非就是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你想要的資本,抱歉的很,我沒有那麼傻了,傻了一次,我被人家弄大肚子,你知道我那時候多麼的慘?我被賣到山溝裡,你知道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體會過那種感覺嘛?”
海藍點了一根煙,慢慢的吸煙,她的食指夾著,吐著薄薄的煙霧。
“那個男人那麼的老,那麼的惡心,我不願意他的父親掰著我的腿,你知道嘛?我即便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可是我被賣了,孩子都足月了,我把孩子打下去,因為我覺得惡心,我寧願一輩子不生孩子,我也不要生他的孩子,我會時時刻刻想起來我曾經的過去,即便現在那個孩子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可是我卻記得因為你劉子文所帶給我的傷害,你說現在你來找我,我會記起來什麼?不要說我狠,我還沒有發瘋呢,我如果發瘋,我就會盼著你生不如死。”
劉子文渾身一僵,過去都是自己威脅她,瞧不起她,現在這個女人竟然這樣對自己說話?
誰給她的膽子?
*
“你這是乾什麼呢?”
向暉把手裡的報告遞過去,既然都攤開說了,不說明白她怕他心裡存著顧忌,唐騰這人的心眼從來就是很小的,唐騰拿起來床上的東西看了一眼,摔在床上,他覺得她莫名的好笑。
自己笑笑,可是就連笑的力氣都沒有,有些事情他會輕率的就說出口,這件事她是受害者他不想多談的。
向暉從後麵抱住唐騰的腰身,手圈住:“你不信我是不是、”
唐騰試著去解她的手:“向暉,你從來就沒有弄懂一個問題……”
一個他不屑去解釋,不屑去說出來的問題,他也不認為自己心裡就那樣想的,他隻是為了自己的麵子著想,因為真的弄出來,丟人的是他唐騰。
向暉抱著他的腰,他給自己的手掰開,自己就又上前去抱住,各種功夫齊上陣,算是把人給穩住了,向暉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那些花招,唐騰按住她的身體,隻是把她抱在懷裡。
“睡吧。”
向暉有些不確信,他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覺得她真的有被什麼了?不是已經給他看過了,覺得會作假?
唐騰摟著她,問她:“向暉,你有什麼希望完成的事情嗎?”
有,當然有。
“我希望看著劉子文去死。”
向暉閉著眼睛,唐騰拍拍她的肩膀,容菲看著向暉從樓上下來,自己伸出手看著媽媽的方向,向暉卻饒了一步,挽著唐騰的胳膊,唐騰擰著眉頭,自己接手過來容菲,向暉卻突然轉移開了,自己坐進位置裡。
說對婆婆不失望那是假的,畢竟對著她那樣的好,人跟人相處,向暉明白沒有人有義務應該對你好的,但是她還是會覺得傷心難過,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給捅了,覺得難受。
婆婆跟她的感情,她以為已經超越了一切,原來卻是自己想的太多。
對唐母現在她做不到就跟以前一樣,表情有些僵硬,但向暉還能堅持,她告訴自己,不應該恨的,恨也恨的不應該是這個人。
照片的風波壓過去之後,雪衣上門了,很是抱歉,她也是有些擔心,原來向暉的朋友那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怪不得沒有來接自己。
“嫂子,你還好吧?”
向暉看看雪衣,她不是沒有懷疑過雪衣,但是這種懷疑根本就不成立,除非是唐雪衣埋的很深,不然她應該是能看得出來的,雪衣也不像是那種人。
“嗯,我很好。”
雪衣就想著,真的就有比自己倒黴一千倍一萬倍的人,跟苗海藍比起來,自己的事情似乎就不算是什麼了,她可以堅強的活下去。
雪衣的恢複課程幾乎已經就被絕了後路,醫生說根本就沒有在站起來的希望,奇跡,哪裡有那麼多的奇跡,有時候你的家可以買到所有好的不好的東西,但是你買不到你的健康,唐雪衣就是。
向暉有去看過雪衣的複建,自己轉過身,每個人都在積極的活著,是啊,她也應該積極的向上。
劉子文的公司不知道怎麼就漏稅了,人被帶進去了,後來發生的情況就嚴重的多,賬目方麵出了不整齊,麵臨著牢獄之災,這些是海藍不願意去看見的,不恨不在乎不去關注,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他劉子文在自己的心裡,已經什麼都不算是了。
向暉掛上電話,這隻是開始,真的隻是開始而已。
徐詠詩跟向暉一起去做按摩,她做的是臉部,畢竟懷孕著呢。
“唐太太的臉色真是好呢,懷孕還如此好的皮膚很少見呢。”
詠詩有些不待見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請叫我徐小姐,難道你沒有看報紙,我在跟唐先生離婚,這裡已經有一個唐太太,我會弄不清你到底是在叫誰。”
向暉覺得她今天的火氣很衝。
詠詩的火氣衝都是因為唐續那個傻子,他就真的去泡鄭喜兒了,並且泡給詠詩看了,告訴詠詩,自己會幫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東西,徐詠詩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缺心眼的東西,有生之年,唐續算是一個。
真是一個人物啊,這樣的事情他到底是怎麼乾出來的?
自己那時候也就是說說而已。
偏偏唐續認真了,每天堵在她家門口,不給開門就在外麵車子一坐一夜,這個時候玩深情,以前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去哪裡了?你死了嘛?還是你沒有感覺成植物人了?
現在我要鬆手了,你來做,都晚了最新章節。
“就不再考慮考慮了?”
詠詩搖頭,隻有鬆開手之後才能明白,不愛就是不愛了,當她鬆開手的一瞬間,隻剩下輕鬆了,她徐詠詩這輩子喜歡過一個男人,付出過流過眼淚流過汗,有真心,不過結果卻是有些不美好而已,她滿足了。
她的人生就應該是這樣的。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從會館離開,向暉幾百米就有保鏢跟著,她不想再來一次,至於唐騰的身邊一直就是有,畢竟他這個身價擺在這裡,會有人想要從他的身上動腦筋的。
呂幻婷醫生就說了一定不會出院了,就是在拖時間,明明應該是老爺子的狀態好些,誰知道晚上情況就來了一個逆轉,呂幻婷的胃口倒是好了起來,說是想吃腸粉,還特彆的指定要吃某一家的,弄的大家都有些無語,那邊老爺子卻進了加護病房,全家人的心再次都提了起來。
關於未來,關於遺產,有沒有遺囑,遺囑又是怎麼立的?
從來就沒有見過律師出現,老爺子心裡到底是有數還是沒有?大房二房三房到底誰能笑到最後?大家都在猜。
向暉是孫媳婦兒不需要她來表現,她覺得自己好吃好喝的把自己給照顧好了就可以了,唐騰無須他們做這些表麵功夫,到是清晨的時候唐騰提前去了醫院,當時林曲文人就在醫院,她看著唐騰的背影,恨不得在唐騰的後背上燒出來一個洞。
宜賓能是被誰打的?
肯定就是唐騰。
唐騰進入裡麵,宜賓宜遠就都在,宜恩還沒有來,林曲文這邊叫傭人馬上侍候小少爺來醫院,輪輩分,唐騰要叫他們叔叔,可是站在一起,他身上的成熟卻力壓每個人,不屑,他不屑看他們一眼。
唐騰是驕傲慣了,哪怕老爺子不留給他一點的東西,他就不信自己搶不到,用儘一切力量,他都要得到應該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