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模特活生生的被氣暈了過去,暈過去手腳還在不停的抽筋,見過嘴毒的男人沒有見過這麼嘴毒的男人。
唐騰笑嘻嘻的走向麥子聰。
“聰哥……”
麥子聰捂著胸口後退了一步:“你站在那裡就好了,你有什麼話你說。”
唐騰還是那一臉的賤樣:“聰哥,你要是給我麵子你就把這個東西喝了,不然你就是看不起我,喝完我立馬走。”
麥子聰接過來杯子,看了一眼,挑著笑:“你不會在裡麵下什麼了吧?”
唐騰一副被說中惱羞成怒的樣子,還跺了一下腳,這給麥子聰惡心的不行了,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如果是為了開自己玩笑,不用這麼下本錢吧?
“我就是下了藥,然後……”唐騰咬著唇,眯著眼睛,一副色迷迷的樣子,馬屁王輕咳了一聲:“唐先生請保持您的風度,這裡麵還有這麼多的外人,被人家看見了,明天報紙上會登的。”
麥子聰接過杯子喝完逃命似的就離開了,唐騰的眼神一閃,又回複到了那副自信自大的樣子。
“給我們熟悉的報社去個電話,今天我就免費送他們一個大大的新聞……”
早上lisa起來吃飯,特彆高興,滿臉都是笑容。
“你笑的這麼開心做什麼?撿到錢了?”lisa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女兒發問,真是的,一大清早就這麼高興。
lisa擺擺手,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用嘴巴說出來呢,她已經做好準備了,唐騰,我這回看你還要怎麼追向暉。
一想到向暉可能虐唐騰千百遍,lisa的心裡就高興的冒泡,怎麼會那麼開心呢、
“你高興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lisa的母親看著手裡的新聞,她什麼時候跟麥子聰又過不去了?
今天的主打新聞來自麥子聰,lisa一口水噴了出去,這不對啊,怎麼不是唐騰呢?
托唐騰的福氣,麥子聰中標了,早上他爺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希望他能給家族一個說法,麥子聰的母親坐在沙發上挑高眉頭看著兒子,她真是沒有想到啊,他的口味竟然會這麼重。
“你喜歡這樣的?”
麥子聰特彆無語,他是被人給算計了。
可是這時候說出來有誰會相信?
唐騰……
唐騰穿著睡袍,翹著腳自己得瑟的坐在椅子當中,這麼高興的事兒怎麼可以不跟彆人分享一下呢,笑的一臉的欠扁樣,拖鞋在他的腳上晃來晃去,馬屁王站在一邊。
“唐先生,今天聰哥的臉已經丟到了太平洋去了……”
唐騰一個電話打過去:“聰哥,真是抱歉抱歉啊,昨天有個小模特遞了我一杯酒,你也知道的我對我老婆多忠貞,我跟彆人結婚了還能想著她,我怎麼會睡彆的女人呢?就是睡也絕對不是這種貨色,真是的,都是他們辦事不利,竟然叫聰明上當了,我昨天本來是想對你說一聲的,可是想著聰哥身經百戰,這樣的紕漏是一定能看得出來的,聰哥這都是我的錯……”
“唐騰,你真夠奸詐的了……”
唐騰笑聲連連:“聰哥你千萬彆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對了聰哥用不用我找兩個相熟的媒體……”
麥子聰已經掛斷了電話,事實上他已經氣的七竅生煙了,這個該死的,他怎麼就纏上自己不放了?“唐先生,聰哥惱羞成怒了……”
唐騰比著手指對上馬屁王的臉,兩個人視線一接洽上,都笑了出來,彼此都懂對方笑的含義。
“走,去探望探望聰哥……”
鬨出來這麼大的新聞,麥子聰是不能善了的,父親爺爺長輩甚至公司的懂事都出名了,鬨緋聞沒有什麼,但是鬨成這樣,你堂堂一個集團的領導者,被人拍到你要口口彆人,這就不是小事兒了。
“你先暫時冷靜一下吧。”
“聰哥,我們唐先生就在車裡。”
麥子聰冷眼瞧了對麵的車子一眼,徑直走過去,司機替他打開車門,麥子聰坐了進去,唐騰誇張的笑著,一說一笑之間,臉子一收。
“我們談個生意吧。”
麥子聰看著他:“我們倆?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麼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聰哥要是信我的話,我可以把這件事兒幫你遮掩過去。”
麥子聰對這個沒有多大的興趣,他如果想伸手的話,自己早就做了,他是有料到唐騰接下來會有步子走,沒想到真的就被自己給料準了,唐騰拿著帶有麥子聰版麵的報紙鋪在自己的腿上。
“我敢說今天所有人都會看到這條新聞,那也就是說聰哥你成了頭條……”
這不廢話嘛?
他要是沒成頭條,他還鬱悶什麼?
唐騰半摟著麥子聰的肩膀,有錢大家賺,生意這個東西嘛,就是這樣de
第二天全部的新聞就換了標題,麥子聰的桃色事件變成了,麥子聰陪著某明星演戲,這麼拙劣的謊言,能有人信就怪了。
馬屁王原本以為唐騰會讓報紙寫成麥子聰跟女朋友練戲,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唐先生,我看著都不相信……”
“需要你相信乾什麼?事實就是事實,你信與不信重要嗎?”
馬屁王閉嘴,覺得自己的腦子還是不如老板轉的快。
麥子聰看見新聞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腦門上隻差沒有貼上大YIN魔三個字,唐騰是覺得他的形象毀的不夠徹底是不是?
“聰哥,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要知道,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夠有資格跟我們聰哥站在一起呢,首先我就看不過去,所以我直接幫你踹掉她了,男人嘛……”
*
呂舒心被關在裡麵三天,這三天吃的東西就彆合計了,嘴巴都能淡出來鳥了,向孝書也是一樣的,他就喜歡喝酒,可是三天沒有碰酒了,自己萎靡不振,覺得不喝酒自己的人生就好像缺了什麼一樣,難受的要死。
“我女兒還沒有來保我嗎、”
向暉不讓任何人跟著自己,自己過來跟父母談。
“媽……”
“你這個混蛋,你現在才出現,你老娘叫人關在這裡三天,這是什麼地方啊……”呂舒心就開始哭,她是真的怕了,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向暉的身上:“當初你出事兒,你忘記了?媽多害怕這裡啊,向暉,你把媽弄出去吧……”
向暉閉著眼睛,等呂舒心說完了話,自己在說,她不吭聲,呂舒心哇啦哇啦說了半天,最後見女兒一點動靜都沒有,覺得不對,自己才收聲。
“向暉,媽太可憐了……”
“媽,你比我們任何人都幸福。”向暉睜開眼睛,走過來站在目前的前麵:“從小到大我是在大姐的懷裡長大的,等大姐能賺錢了,我就是大姐養大的,我也好,二姐向榮都好,你跟爸爸做過什麼?”
呂舒心恨恨的罵著向暉。
“啊,什麼好事兒都是你大姐做的,都是她做的行了吧,你大姐生出來就是什麼都會……”
她心裡還委屈呢,哪裡有人家大女兒的功勞比自己還大,她也付出了好不好?
向暉笑。
“你笑什麼?”
“媽,我大姐為什麼當初要去做那份工作你知道嗎?你知道那種環境對身體有多不好?”
呂舒心有些心虛,可還是硬撐著:“我能知道什麼,我就是一個農村婦女,你現在不也瞧不起你的媽媽了,我懂什麼?”
“不,你懂,你很懂,你不知道的話難道你也沒有聽人說過?但是你覺得大姐去了那邊就能替家裡分擔一些負擔,你跟我爸到底都付出了什麼?媽,你摸摸自己的心口,你真的要大姐離婚嗎?”
“我什麼時候又要讓你大姐離婚了?你不要冤枉我。”呂舒心看著向暉,她就說了,這個老三就是生來跟自己作對的。
“你沒有讓大姐離婚?”向暉挑高了聲音:“你沒有跟她要錢過?”
“要錢怎麼了?家裡沒有錢,你爸爸什麼德行你不是沒有看見,你弟弟在念書,我跟她要錢怎麼了?她當女兒就是應該給的……”
“那就斷絕母女關係,從今以後不走動,她不是你的女兒,是不是你就不能要了?真要是這樣的話,我同意大姐跟你斷絕關係……”
“好你個向暉啊……”
呂舒心坐在地上哭,這是她過去的套路。
向暉覺得自己的心真的是冷冰冰的,她看著不僅一點不心疼,還相反的覺得關她媽的天數太少,應該在多幾天的。
呂舒心自己哭了半天,就是看不見向暉的反應,又站起來罵向暉。
“你怎麼罵我沒用,媽我就這麼告訴你,在我手裡你要不到一毛錢,因為我不欠你的……”
“向暉,你也不怕天打雷劈,這麼跟你媽媽說話……”
在呂舒心的觀念裡,她跟女兒伸手要錢,這就是很平常到不能在平常的事情,要錢怎麼了?誰叫他們都是自己生的,他們給錢就是應當應分的。
向暉繼續。
“我不怕,我真的一點不怕,媽你知道向榮為什麼要考到那麼遠的地方嗎?你知道向榮為什麼拚命學習嗎?”
“因為什麼?那是我家向榮聰明……”呂舒心硬氣的說著,兒子就是她的驕傲,等著向榮將來本事的,你們就等著看吧,誰也彆想挨邊,自己一定就會告訴向榮,一個都不要管。
向暉覺得她媽真是可憐,已經愚蠢到了這樣的地步。
“你記得你跟大姐說過吧,向榮每天跟瘋了一樣的念書,那是因為向榮想要離開這個家,想要離開你跟我爸。”
“你瞎說,向榮離開家乾什麼?”
向暉冷笑:“難道媽你認為這個家有什麼值得我們可驕傲的?一個兩個跟吸血鬼一樣的父母,我瞧不起你們。”
呂舒心一愣,這答案是她絕對沒有想象到的,因為覺得完全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父母養育了孩子怎麼會有孩子嫌棄父母呢?她覺得就是向暉自己的想法,她是強行的把這種想法加注到了向榮的頭頂,向榮的心裡並不是這樣想的。
“你彆把你自己心裡的想法扔在你小弟的頭上,向榮可沒有你這麼沒良心。”說到沒良心呂舒心火氣也來了:“你結婚之後回家幾趟?你關心過誰?回來了就指責彆人,我看你就長了一張嘴到處說彆人,不知道說自己,向暉你夠了啊。”
“我回來?媽你知道我離過婚嗎?我是被離婚的你知道嗎?媽你知道我差一點就死了嗎?媽你知道死是什麼樣的感覺嗎?你指責我沒有為家裡做過什麼,那家裡呢?家裡為我做過什麼?”
呂舒心一愣。
離婚?被離婚?
還差一點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呂舒心是看向暉不順眼,可向暉是她女兒啊,隻有她欺負的可能,彆人怎麼能欺負她女兒呢。
“你跟媽說說看,是不是你那個丈夫對你不好了?我當初就說,齊大非偶啊,你們不合適……”
“媽你真的說過這樣的話嗎?”
呂舒心又沒有聲兒了,心裡罵著,這個死孩子,你少說一句,你能死嗎?你就非頂著我的話來,嗆我你就覺得有意思是不是?
“向暉啊,你彆心裡覺得媽對你的關係就不夠,你說你嫁的那麼老遠,我就是想關心我能關心得上嗎?家裡這個條件,你也不能什麼話都聽明軍說,媽上班了你知道嗎?你老師覺得媽就是遊手好閒,我也掙錢了,問題你爸就是不爭氣……”
“媽,你掙的是誰的錢?還不是我姐夫的。”
呂舒心仰脖子:“就是你姐夫的,也是我一手一腳掙來的,不是他白給的,我靠著自己的勞動賺錢,我怎麼又錯了?向榮念書一年要交那麼多的錢,我不跟你大姐要,我跟誰要?”
“向榮每個月花多少錢你知道嗎?媽你是向榮的媽,我怎麼就沒有聽見過你說他呢?向榮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
“行了,你走吧,我不用你來看,你大姐要是不把我弄出去,我就在這裡麵過一輩子了,挺好的,也餓不到。”
隻要向暉一說向榮不好,呂舒心就立馬翻臉。
呂舒心看著向暉就真的走了,自己又罵了一句死丫頭,所以才說生女兒有什麼好,簡直就是上輩子的冤家,自己都是欠他們的,冷靜下來想想向暉說的話,向榮心裡真是這麼想的?
其實呂舒心多少知道向榮是想逃離這個家,但是意識上就是不肯接受,覺得那些都是向暉編出來的,她兒子怎麼可能呢。
向暉沒有找向孝書談,很簡單,你跟他說什麼都是白扯,對她爸最有效的效果那就是……
向孝書從裡麵自己眯著眼睛,覺得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眯著眼睛。
“你這是乾什麼啊,大哥你鬆手,這裡可是派出所……”
對方的人揪著向孝書的脖子:“我聽說你睡了我妹妹?”
對方凶神惡煞的,向孝書就怕這樣的人,他覺得哪裡有點怪,自己又暫時沒有想明白,腦袋已經被酒精給麻痹的什麼都想不出來了,對方發的年紀大概隻有三十歲上下,之前冤枉他的那個女人都有五十多了。
“我女兒已經賠錢了……”
“你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告訴你,我不要你女兒的錢,我就要你的,以後每個月我來收,你要是沒有,到時候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你家就住在……”
對方把向孝書住的地方,家裡有什麼人,他哥哥弟弟妹妹老母親都說了出來。
“你要是跑了,那沒關係,我們就從你老娘下手……”
“你們不要太過了……”向孝書終於拿出來了一點屬於男子漢的氣概,玩他可以,不要玩他媽。
對方笑:“呦,生氣了呢?還會生氣……”說著用手拍打這向孝書的臉:“用你女兒的錢來解決問題,也隻有你這種老爸做的出來,怎麼覺得這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
“你管我用的是誰的錢,有錢賠你們拿著就好……”
向孝書的骨氣在對麵的手貼了上來,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對方隻是嚇唬他,沒有真的動手,拿著手掌不斷的拍打著向孝書的臉麵:“那我現在就不高興拿你女兒的錢,就是要你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