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
“你有證據嘛?”唐騰降下車窗,他就搞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就活的這麼愚蠢呢?
記者一愣,這是當初就說好的,他以為唐騰這樣的人……
沒錯,唐騰現在就是翻臉不認人了,怎麼樣?來咬他啊,來啊,他不怕啊。
“我又沒有跟你下過保證,你手裡又沒有證據,現在你跟偷拍我,我出手告你有什麼不可以?”
“唐先生明明是你……”
“噓。”唐騰把手指放在唇上:“不要說這些說出來都沒有人相信的話,你信嗎?我是誰啊?我是唐騰,我去找你合作?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你今天能聽我的話來偷拍我,明天你就能聽彆人的話挖我的**,這樣的人我怎麼敢用,你還是洗乾淨了之後等著有人找你談話吧。”車窗升了上去,唐騰閉上眼睛,那個記者最後見到的就是馬屁王的笑容,一如他老板的賤。
“唐先生,這樣的人,何必跟他多說。”
唐騰沒有開口。
他做了什麼,麥子聰不會笨的就不知道自己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回到辦公室,秘書跟了進來,手裡一摞的文件:“唐先生,上午十點鐘左右……”
唐騰把自己的衣服掛了起來,坐在椅子上,電腦響了一聲,唐騰的唇角動動:“你先出去。”對著秘書說了一句,秘書恭敬的轉身,馬屁王屁顛屁顛的上來,唐騰椅子轉動了一下:“看看。”
唐騰對馬屁王的信任已經超越了所有人,他的秘密文件,隻有馬屁王能看。
“唐先生,你說麥先生是真的不知道嘛?”
馬屁王現在對這點就特彆的好奇,看起來聰哥好像並沒有他們耍的那樣的缺心眼呢,馬屁王隻覺得背後有些涼颼颼的,他不太喜歡跟聰明人做對,比如自己的老板,現在似乎又要加了一個人物。
“知道不知道並不是重要的……”
*
“唐太太,唐先生已經在裡麵等您了。”侍者將包廂的門推開,向暉走進去。
“還生氣呢?”唐騰扔過來一句話。
向暉沒好氣的看著他。
“你冤枉我,我怎麼就不能生氣了?”向暉現在已經修煉到了最高的境界,明明是她撒謊,她卻能把謊言說的跟真的似的。
明明不占理,說話卻很有骨氣。
“我今天跟你吃飯,是有一件事兒……”
唐騰彎下身摟著向暉,他說的很高興,向暉一直皺眉,好半響向暉淡淡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我能有什麼好處?”
“好處就是你得了一個了不起的丈夫,這不算嗎?這個全世界最為優秀的男人專屬於你……”
向暉皮笑肉不笑,照著唐騰的後背就擰了一下,不過這個家夥經常健身,所以自己也擰不動他的肉:“見過厚臉皮的沒有見過你這麼厚的……”
唐騰推了向暉一下,叫她起身,自己抱著她坐,雙手摟著她的腰身。
“客氣客氣,彼此彼此。”
向暉使勁兒的用手擰著他臉上的肉,一直到自己認為能夠出氣了,才鬆開手,自己想坐到一側去,不然一會兒有人進來,這成什麼了,自己還不是為了成全他的形象。
“彆動,我抱一會兒。”
“你說他是不是就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好欺負?”
唐騰笑,有些男人的陰險是埋藏在心底的,有些男人的小心眼也是埋起來的,他從來不說,但是不代表他心裡不會記得,一件件一幢幢腦子裡都有一個記事薄,他記著牢著呢。
自己伸出手揉揉向暉的屁股,她全身上下也就這裡的肉比較多些,用力的揉了揉,好吧,彆的地方他也不能儘興,唐騰不是說過嘛,他覺得自己是有些暴力傾向的,惡狠狠的,凶煞的上手。
向暉回了他一個你有病的眼神,唐騰鬆開手拍拍她的屁股,那意思可以去彆的地方坐了。
“今天的牛排不錯,多吃一點。”
向暉回到自己的位置,外麵試著推著餐車進來,唐騰今天的情緒貌似不錯,一路吃飯一路高歌,看著向暉笑眯眯的,他不說話的時候向暉也許會認為他就是一個紳士,他隻要張開他那張破嘴,向暉就無奈。
“你看我們就是天照地設的一對,就連吃的品味都是這樣的相像。”
向暉覺得自己快要吐了。
“你能不能叫我安靜的把這餐飯吃完?”
“可以。”
向暉回到辦公室,唐騰那邊的電話就跟了進來,他這是當著秘書跟馬屁王,秘書還在說下午有什麼議程。“向暉,你得承認,我們站在一起永遠都是最為搭配的一對,沒有人可以說,我配不上你。”
這人是吃多了吧?
“沒人說你配不上,是我配不上你……”
“嗬嗬,向暉你永遠都是這麼可愛,我就知道你心裡是愛我的,隻是你嘴巴……”
向暉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電話,貧不貧啊?
“我要掛電話了……”
唐騰搶先一步,對著她親了一口,就斷卦電話了,馬屁王的表情很是淡定,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秘書儘職的進行自己的工作,唐騰身邊的這兩元大將就真的是非常淡定,哪怕就是說唐氏的大樓現在被炸毀了,他們還會依然如此的淡定的。
“唐先生,銀行的何先生約您……”
唐騰冷哼了一聲:“叫他等。”
馬屁王臉上有些不讚同的表情,畢竟這是有關於貸款的事情,唐騰一貫的自負:“想要貸款給我錢的人有很多,送上門的人也有很多,用不用那就看我的心情。”
馬屁王歎口氣,秘書是知道的唐先生跟某間銀行的交情有些過深,作為秘書有些話她是可以當做自己耳朵聾了聽不見的。
兩個人從辦公室裡出來,秘書入座,自己還有要安排的事情,每天需要她去做的事情特彆多,她不是白拿自己老板薪水的。
唐騰撐著下巴,自己轉動椅子,按下內線:“你進來一下。”
馬屁王這才匆匆的出去,又再次返了回來,進了辦公室,唐騰摟著馬屁王的脖子,馬屁王微微彎著身體就不要再說,兩個人又開始冒壞水了。
林曲文這方麵之前就一直很安靜,攛掇著彆人跟大房鬨,這官司打起來就沒完沒了的,其實誰的心裡都明白,最後也無非就是大房扔出來一些錢。
“你覺得唐騰跟麥子聰之間真真假假的,怎麼回事兒?”
唐宜遠覺得麥子聰跟唐騰是不可能聯合的,首先麥家是一個大家族的企業,對於這樣的家族而言,是絕對不會叫子孫出去單乾的,否則今天的唐家就是未來的麥家。
“媽,麥子聰你根本就無須多心……”
唐宜遠覺得自己的想法一定沒錯,唐騰也隻會使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偷拍到了他跟麥子聰又如何?他陷害麥子聰難道彆人就查不出來?麥子聰心裡也是恨唐騰的吧。
唐宜賓一直在看著外麵的景色,就唐宜賓自己的個人能力而言,從他父親過世到現在,他竟然一點絲毫的作為都沒有,這似乎有些違背常理,但是唐宜遠一直蹦躂蹦躂的,可惜個人能力實在差的很。
唐家的唐騰一枝獨秀,這在業內就已經不是秘密了,唐家早晚走的是下坡路,這是多少前輩都看出來的。
因為唐騰首先就不是一個能容彆人的人,他自負,做生意自負是一定要的,沒有自負,你就看不起自己,你沒有足夠的信心,但是過於自負,霸道,這樣的人不能容人,他是不能容忍旗下自己的兄弟也好,職員也好,有任何一個比他強勢的,一旦他發現有這樣的苗頭,他就會大力的打壓下去。林曲文覺得自己有些累,叫宜遠先回去吧。
“媽,你覺得我這個計劃怎麼樣?”
林曲文看了一眼宜賓:“你先回去,我想想看。”
唐宜遠看了一眼宜賓,問他不一起走嘛,林曲文開口:“我跟宜賓有話要說。”如果之前林曲文還不願意相信宜賓的話,那麼現在宜賓的話就全部都成了事實,事實上唐宜遠確實沒有本事,事實上這幾年唐宜遠扔進去的錢比較多,人家已經發現的項目他才會開始做,這樣的人怎麼能擔當大任?
林曲文之前最喜歡的兒子不用多說一定就是宜賓,後來宜賓被放逐,宜遠在她身邊的時間最長,似乎就取代了宜賓的位置,宜恩不同,宜恩現在根本就不懂這些,你說她偏心也好,什麼都好,她給過宜遠機會的,可惜宜遠沒有把握住。
“你覺得呢?”
“唐騰跟麥子聰私下一定就已經聯手合作了。”這是唐宜賓給出來的答案。
唐騰這個人從來都是不按合情理的地方出牌的,他一出牌就要逆著方向來,唐宜賓覺得自己手裡已經有了十成的把握,沒錯,麥子聰在家族當中充當了一種什麼樣的角色,自己是了解的,這就好比曾經的自己,宜賓無數次的想,難道父親就真的不能容下自己的錯誤嘛?
他是用了很多年最後才摸索出來老爺子的用意並非不能容,隻是兒子跟孫子當中,他隻能保一個,自己如果當時跟唐騰的能力是相同的,把他遣走,剩下的就全部都是唐騰的天堂,唐騰說了算。
也許他父親最愛的女人不是大媽,而是他媽,但是這些小輩當中,父親最為疼愛的人,依舊是唐騰,至少父親為他們做的那些不過就是杯水車薪,真正的為他們兄弟謀劃過什麼?就是到死,他心裡依舊隻有一個唐騰。
唐宜賓活動著自己的脖子,喘氣微微有些急。
唐騰就有那麼好嘛?
叫他不惜得犧牲了自己的兒子來成全他的孫子,真的就有那樣的好嘛?
“宜賓,宜賓……”林曲文喊了兒子兩三聲,唐宜賓一口乾掉杯中的酒,表情有些奇怪,他就要試試,試試老爺子會不會後悔。
“嗯,我有在聽。”
宜賓捧了一大束的玫瑰花遞到雪衣的手上,自己彎下身,在雪衣的臉頰上輕輕落了一吻。
“雪衣最近感覺還好嗎?”
唐雪衣對著叔叔笑笑:“也就是那樣,不會更好,也不會更壞。”
唐宜賓坐在一邊,雪衣轉動著輪椅的按鈕,好半天看著唐宜賓:“叔叔,也許我要結婚了。”
結婚?
這個消息對唐宜賓來說並不是突然的,他很早就得到消息了,唐家大房的人他很少接觸,除了唐雪衣,唐雪衣還是他幾年之前有針對性的慢慢接近的,對於唐騰來說,這樣的妹妹對他是沒用的,但是對宜賓來說,作用卻是很大。
“要嫁給誰?”
雪衣說出來一個名字,這是她母親在她耳邊念叨了很久的一個人,家世不錯,也跟他們家是一樣的,不過好像將來瓜分不到什麼,至於歐真祿是真的喜歡自己也好,還是為了她背後的遺產也好,隨便吧。
一個女人終要結婚的。
“歐真祿。”
雪衣不知道的是,這個歐真祿是唐騰選給她的。
雪衣的腿不方便,配任何的男人似乎結局就可以想到了,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遠遠比你所想的更加的叫人惡心,特彆是雪衣又是這樣的情況,她能不能管得住她的丈夫不要緊,現在唐雪衣她仍舊姓的是唐,仍舊是唐家的人,唐騰選出來這麼一個拉不上台麵的,他有他的算計。
陳琪琪當初不知道鬨了多久,但是唐淩天能體會到唐騰的深意,徐詠詩難道還不了解唐騰這樣做的用心,這個男人可以喜歡錢,可以有把柄被攥在手心裡,隻要有一點,他有弱點,這樣就好,沒有弱點的男人,雪衣是控製不住的。
唐淩天單方麵的接觸過歐真祿,這個年輕人該怎麼說呢?有野心,有野心的很。
叫雪衣嫁給這樣的男人,或許有些危險,但總比嫁給那些貪圖唐家錢的男人來得好,至少隻要歐真祿有野心,想要往上爬,他就要明白一個道理,唐雪衣背後是有整個唐氏的。
他動雪衣之前,出去花之前就要想清楚,他要麵對的是什麼。
“你想跟他結婚嘛?”
雪衣也不清楚,雪衣覺得迷惘,她是覺得自己跟誰結婚似乎都沒有太大的問題,不都是一樣的嘛。
唐宜賓拍拍雪衣的肩膀:“我去幫你調查調查。”
歐真祿是一個跟唐騰不相上下的男人,外界對他的風評非常不好,這個人隻要是錢就一毛錢都不會放過的,為人有些低調陰狠,他唯一不做的就是玩女人,這方麵似乎就真的很乾淨,從來沒有傳出去緋聞,唐宜賓帶回來的資料裡,關於歐真祿他做了很多的功課。
當雪衣看見自己做義工的那個養老院被歐真祿強拆,她徹底憤怒了。
雪衣的生活一直就很無聊,每天做做義工,除此之外她的家人害怕她麵對外人,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改變,雪衣覺得自己很快樂,幫助彆人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自己會覺得開心。
“媽,我不要嫁給這樣的男人,你明知道我對那個養老院付出有多少……”
雪衣對著陳琪琪呐喊著。
陳琪琪心裡也是不願意的,歐真祿就出生在那樣的家庭,陳琪琪覺得他配不上自己女兒啊,可是丈夫兒子全部都再說,歐真祿就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你先不要著急,你跟媽媽慢慢說,到底是怎麼了?”
唐雪衣的情緒很是激動,她抗拒這件婚事兒,她現在就不願意了。
陳琪琪做不了這個主,自然是要找徐詠詩回來商量的。
徐詠詩的表情就淡定的多了,你鬨不鬨這都沒有多少的關係,如果你會看人的話,你的腿也就不會弄成這樣了,雖然實話很傷人,但總比叫事實來傷你的好吧。
徐詠詩也覺得歐真祿配雪衣,退一步來說,是雪衣高攀了。
歐真祿如果不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今天也就輪不到雪衣來嫁給他了,這樣的男人有野心,從來沒有過桃色緋聞,很簡單也很好理解,要麼是外麵有人壓住了,所以他不鬨緋聞,要麼就是他的野心真的很大,大到了不能叫自己的人生出一點的差錯,他現在就是要到了他想要的所有東西。
“雪衣,我希望你能冷靜下來……”
唐續則比較尷尬了,因為他跟歐真祿就在後麵,歐真祿提出來想要跟雪衣有單獨的相處時間,因為要結婚了,沒有相處過,這樣以後要怎麼生活。
“雪衣……”唐續的聲音裡帶著警告。
徐詠詩已經把前後都給唐續講清楚了,這個男人真的很好,如果不是因為他家庭有問題,你妹妹嫁不上這樣的人,就是因為他的家庭有缺陷,才叫你妹妹撿到了這個天大的便宜。這並非是詠詩跟唐騰埋汰雪衣,而事實上就是這樣的,唐雪衣命很好,因為她姓唐,而且她是從陳琪琪的肚皮裡爬出來的。
“雪衣我想也許我們可以單獨的談談。”歐真祿推推自己的黑色眼鏡。
歐真祿有一雙特彆犀利的眼睛,所以平時他都是用鏡框來做一些遮掩的,不然他的野心就會毫不避忌的出現在人們的視野內,唐雪衣是他自己主動爭取來的,這些年沒有緋聞,沒有女人貼身,為的就是這樣的一天,他的老婆可以是瘸子可以是瞎子,甚至可以是植物人,隻要她的出身夠好,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