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祿吃。”
“謝謝伯父。”
歐真祿沒有離開,並且坐得很穩,唐騰拿著酒杯,對著歐真祿舉起來杯子,歐真祿不急不慢的舉起來杯子跟唐騰還有唐淩天舉杯。
向暉從樓上下來,唐騰起身
“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著我老婆的臉色不夠好看呢?來的時候顏色鮮豔的就鞥花瓣似的,現在怎麼枯萎了?”
陳琪琪差點沒吐了出來,這貨是唐騰嗎?
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拜托你老婆在我們家,你也看見了,隻是上去一趟,難道彆人還能把她給吃了?陳琪琪心裡有些不忿,就自己來看,向暉才是狐狸精呢,狐狸精的鼻祖,你看把唐騰給玩的,完全就是攥在手心裡了,向暉瞟了唐騰一眼,不要說這麼意味不明的話,唐騰挑高眉頭,我就願意,你要怎麼樣?
唐靜文沒好氣的從樓上下來,看著唐騰:“我氣的,怎麼了?”
“氣了你就得給她道歉。”
唐靜文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叫自己給她道歉?有沒有搞錯啊?
“我給她道歉?”指著自己的鼻子,向暉算是哪根蔥,自己為什麼要給她道歉。
向暉這下倒是淡定了,依靠在唐騰的懷裡,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被,有人給自己道歉她就聽著被,她可沒忘記,過去唐靜文是怎麼對待自己的,那時候是沒能力對她做出來什麼事情,現在有了。
向暉覺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句話還是特彆有道理的。
“靜文道歉。”
唐靜文拿起來自己的包,行,她現在在這個家沒有地位是不是?那她離開總行了吧?拎包就出去了,陳琪琪看向暉一眼,正好就被向暉給抓到了,向暉歪著脖子。
“伯母似乎對我很有意見啊。”向暉笑嗬嗬的說著。
陳琪琪的臉色很是尷尬,誰叫被抓了一個正著呢,唐淩天一個眼神飛過去,陳琪琪訕訕地解釋:“沒有,沒有,我哪裡敢對你有什麼看法啊。”咬著牙,你現在有一個了不起的老公是吧?你老公現在能護著你是吧?
我看你囂張到什麼時候,等將來唐騰看上彆人的,我看著你怎麼哭,這個哭字我都叫你寫不出來,陳琪琪心裡恨恨地想著。
向暉倒是能猜出來陳琪琪心裡的想法,笑嗬嗬的勾著唐騰的肩膀,作勢替唐騰拍拍身上的灰:“老公,我問你一個問題被?”
無辜的眨著眼睛,裝可愛,裝正經,唐騰看了她一眼,她要是願意玩,自己就陪著她玩,自己的女熱除了自己能欺負,彆人甭想。
“說。”
“你要是將來愛上彆的女人了怎麼辦?我要是被拋棄了呢?”
唐騰摸著下巴,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蠻大的,向暉看著他就真的思考上了,自己惡狠狠的擰著他的胳膊,使勁兒的轉了兩圈,磨牙:“老公,你說呢?”
“我不就是這麼一個兒子嘛,唐家的一切不都是容菲的,你操心那麼多乾什麼。”
向暉得意的看著陳琪琪,陳琪琪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兩個人還能要點臉不了?什麼叫唐家的一切就都是容菲的?唐家的一切就是唐家的好不好?你們倆在這邊自說自話呢?誰答應了?
唐續的臉抽了兩下,不巧被唐騰給看見了,唐騰的臉色非常的不善。
這個時候了,你心裡還有什麼彆的想法?你最好不要有,不然我會叫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其實唐騰是誤會了,唐續是被詠詩給掐的,唐續本來是沒有反應的,可是詠詩的手就在他的腿上,可能是對他有些不滿吧,想到過去的那些破事兒,詠詩就火大,表麵上微笑的跟一頭狐狸精似的,下麵心裡已經醋海翻天了,好你個唐續啊,你曾經喜歡過向暉是不是?
詠詩回到房間裡,自己掐著腰,火怎麼就那麼大呢?
唐續看著自己的大腿就像著,不用猜了,肯定青了。
“脫褲子。”
唐續第一個反應就是拽著自己的褲子,詫異的看著徐詠詩,徐詠詩現在很火大,她需要被滅火:“我叫你脫褲子,有問題嗎?”
“詠詩你這樣……”
“怎麼樣?”詠詩仰著下巴,她認真的看著唐續,她怎麼樣了?唐續突然之間就沒有話說了,是自己對不起她,詠詩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拿著過去的事情出來說的人,但是她的臉上表情會叫唐續想到過去,對於自己乾過的那些不靠譜的事情,他也無奈,發生都發生過了,自己還能怎麼樣。
“我問你要怎麼樣?”
唐續歎口氣:“不怎麼樣,我現在就脫。”
唐騰坐進車裡,看了向暉一眼:“看見過去的舊情人,你心裡就沒有點什麼感受?”
事實證明不管男人女人都是小氣的,前有徐詠詩後有唐騰,唐騰吃醋的這個勁兒叫人有些接受無能,嘴巴又開始欠了,向暉聽的耳朵直抽抽的,要算賬是不是?
“也不知道是誰,被我在船艙給撞上了,這褲子要是我晚去一會兒估計就脫了吧?難道你脫褲子是為了跳舞?”
向暉看了唐騰一眼,要是真算起來,你對不起我的比我對不起你的多的多。
唐騰麵不改色:“我就是知道你會進來,所以才打算脫的,你不是知道嗎?”
“我不知道。”全天下就沒有見過比他再厚臉皮的人了,向暉如此想。
唐騰摟著向暉的肩膀,那意思誰也不用說誰了,他們兩個就是半斤八倆,向暉推開他的手,誰跟他是半斤八兩?
“我記得的事情多著呢,比如……”
唐騰想,這就是證明向暉喜歡他的證據,不然記得那麼清楚做什麼、
歐真祿每天都會固定來唐家接送雪衣,雪衣對歐真祿的態度也還是那樣,不過並不影響他的。
“你不要以為你每天來,我就會接受你。”
歐真祿推推自己的鏡框:“我以為我們之間現在說這些都等於白說,畢竟下個月就是我們的婚禮不是嗎?”
唐雪衣火大:“我到底要怎麼說你才能了解?”
“我不了解你需要讓我了解的,不過我隻知道一個問題,唐雪衣,你是笨蛋。”
“你……”
唐雪衣火大的坐在輪椅上看著那個男人開著車子離開了,他憑什麼說自己是個笨蛋。
歐真祿把這件事兒看的比誰都清楚,唐家的盤子亂的很,沒有想象中的簡單,林曲文老爺子活的時候那麼喜歡她,最後隻是留給了她一點的錢,你覺得林曲文會甘心嗎?
就是自己,自己也不會甘心的,女人的心一想比男人所能想到的還要狠。
歐真祿就等待著唐宜賓接下來的動作。
不過還沒有等來唐宜賓,唐宜遠倒是送上門了。
“我們之間談生意、”歐真祿的眼睛閃了一下。
“我想你也知道,唐騰這樣的人他是不會把你放在眼裡的,他很自大……”
歐真祿的手中有他們一個都想得到的地皮,這塊地皮的作用可大可小,唐宜遠早就盯上歐真祿了,但是自己又沒有妹妹可以嫁給歐真祿,他現在來就是要跟歐真祿說明白,他娶了唐雪衣並不能代表什麼,唐騰是個自負的男人,他是不會把彆人放在眼裡的,歐真祿是個有野心的男人,如果他想要發展他就一定需要一個外援,自己現在就可以充當這個外援的角色。
歐真祿覺得難怪林曲文的這一房最後會輸的這樣的慘,唐宜遠的智商就掛在他的頭頂了,就看見的那些。
“噢,你怎麼會覺得我跟你有合作的可能性,畢竟唐騰開出來的條件要更加好一些……”
歐真祿用話在套著唐宜遠的話題,唐宜遠覺得自己很聰明,從歐真祿的辦公室出來,自己吹著風,也不過就是如此,坐進車子裡,司機帶上車門。
“現在回公司。”
唐騰,我看你要怎麼跟我鬥。
唐宜賓聽著唐宜遠的話,然後轉過身看著唐宜遠,他冷笑,唐宜遠有些憤憤不平。
“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還冷笑?”
“不然呢?我要恭喜你嗎?歐真祿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都沒有搞清楚,你現在竟然回來跟我說,你拿下了歐真祿?”
唐宜遠覺得宜賓就是瞧不起人,兄弟兩個人在辦公室大吵一架,宜賓搖搖頭,完全沒有腦子,你是去挑撥離間了,最後叫彆人挑撥離間成功了。
“歐先生你很會猜人的心意。”
“唐先生客氣,你說的什麼我都不知道。”
“不要耍宜遠了。”
“唐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再說些什麼。”
歐真祿掛了電話,告訴秘書,如果唐宜遠再來電話不要接,秘書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歐真祿:“歐先生是說永遠不接嗎?”
“不是。”歐真祿翹翹唇,遊戲現在正式開始了。
唐宜遠明明跟歐真祿都說好了,但是歐真祿現在就是不見他,歐真祿的秘書被唐宜遠疏通了幾次之後,中午一個人神神秘秘的進了包廂。
“這裡是給你的。”唐宜遠把手中的東西推了過去,秘書打開看了一眼,畢竟她冒了這麼大的風險是要看一看,然後確定的。
“到底是中間出了什麼事情?”
秘書把那個袋子放進自己的包中。
“唐宜賓先生給老板來了一個電話,具體中間說了一些什麼,我並沒有聽見,那唐先生我就離開了,我出來的時間過長,老板會疑心的。”
唐宜遠擺擺手,他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現在看來,自己的第六感還是蠻對的。
林曲文坐在沙發上,宜賓才進門,宜遠看樣子已經來了半天。
“宜賓你過來坐,我有話要問你。”
唐宜賓坐下身,看了唐宜遠一眼,唐宜遠有些激動,這是他爭取來的,卻叫宜賓給搞砸了,你知道他在中間活動了多久嗎?你知道他許諾給了歐真祿什麼樣的條件才叫對方動心的嗎?現在唐宜賓就把自己的一切都給搞砸了,他要怎麼賠償自己啊?
林曲文覺得有些頭疼。
“宜賓,宜遠說……”
唐宜遠站起身:“宜賓,我知道你很聰明,你覺得唐家除了唐騰就是你了……”
這句話犯了唐宜賓的大忌,這輩子他最為討厭的就是彆人把自己跟唐騰放在一起來比較,他最恨的人,心裡最想打敗的那個人就是唐騰,甚至宜賓覺得自己可以跟唐騰抗衡,隻是他最好的時候,被老爺子給挪了出去,是生活舍棄了他,並不是他舍棄了生活。
“宜遠……”林曲文警告了兒子一句,她也覺得有些不對了。
她想自己現在搞明白了,歐真祿跟唐騰就是一夥的,現在宜遠明擺著就是因為這件事兒恨上了宜賓。
“媽,你不能永遠都是這樣的貪心,你知道我花在這裡麵的功夫有多少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你被人給耍了。”
唐宜遠根本就不相信,他覺得歐真祿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了,明明之前接觸的好好的,現在宜賓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把歐真祿給惹火了,自己現在因為宜賓丟了一單可大可小的生意,一筆可以叫他出人頭地的單子。
宜賓站起身,冷冷的看著宜遠。
“你這樣的腦子,還是回去多讀兩本書吧,一個歐真祿就能玩死你。”
唐宜遠不平。
“宜遠,你被歐真祿給耍了……”
“我……”
*
“歐先生,這是唐先生給我的……”
歐真祿看了一眼挑起眉頭:“既然是給你的,你就拿走。”
警衛打上來內線,秘書接起來:“喂你好,歐真祿辦公室。”
“歐先生,是您的父親……”秘書小姐看了一眼歐真祿,果然歐真祿的臉色就變了。
秘書想著,在過去的歐式大夏裡,很多人都知道歐老先生是一個非常不靠譜的家夥,簡直就是無賴,後來歐式大清盤,很多人就都被換血了出去,自己之所以被歐先生留下來,恐怕也是因為她的衷心,忠誠度。
“接進來。”
秘書從歐真祿的辦公室退出去,攤上這樣的爹,也是挺倒黴的一件事兒,歐先生的命真是不好,拚了命的在努力掙錢,結果呢?就給那兩個老的買單。
秘書是親手接過歐真祿父親辦的事情的,歐真祿才接手歐氏的時候,那時候歐氏跟以前的規模相比已經不能比了,很多人眼裡,歐氏已經算不上是一個大公司了,很多公司抗拒跟歐氏合作的。
那時候的歐氏也是外債高築,似乎欠錢的地方比較多。
“真祿你這個孩子,我跟你媽在澳門回來了,晚上回家吃頓飯吧。”
“彆說的那麼好聽,吃什麼飯?怎麼錢又花光了,所以想起來你這個兒子?不好意思的很,我們已經斷絕父子關係了……”
“歐真祿你就是這樣跟你父親說話的?你的禮貌呢,你的教養呢?”
“不好意思的很,對著您這樣的父親,我實在就沒有什麼好的教養,如果你想教訓我,那麼抱歉了,我很早就說過,我不會替你們還債。”
歐真祿的父親看著兒子的態度這麼堅決,自己也沒有辦法。
“我聽說你準備跟唐騰合作了?你這個傻子,你知道手裡的那塊地皮值多少錢嗎?你先放在我的名下,你也知道唐家分裂的厲害,彆的人如果想買,你就把價格提高……”
歐真祿冷笑了出來,真當他是傻子了。
“你如果沒有事情我就要掛了……”
“你這個……”
歐真祿已經掛斷了電話,並且通知秘書:“以後這個人再來電話,不要接進來,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這樣的話也就是安慰自己,在這裡誰不知道他是歐真祿的父親?
歐真祿曾經說過自己不會替父親在償還任何的債務了,但是還是有很多的公司願意借給他父親錢,為什麼?
無非就是吃定了他不敢怎麼樣,畢竟那是父親,鬨出來之後對整個歐氏絕對是醜聞。
“你也彆生氣,孩子嘛,就要慢慢教,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唐氏的那個丫頭是個瘸子,想要嫁給我們真祿,是不是我們就應該開出來一些比較好的條件呢?”歐真祿的繼母為丈夫順著氣。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歐真祿不敢做的太絕的,因為一旦他做的夠絕,他爸會鬨的。
繼母挑著唇笑,隻要你爸活著一天,我就吃死你,你媽怎麼樣?最後還不是被我氣的咽氣了,把玩著自己的指甲。
“這個死孩子,根本就一點禮貌都沒有,唐家想把一個瘸子嫁給我兒子,彆想,就是賣,我也得把他賣個好價格……”
歐真祿的父親恨恨的說著,不要說他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