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暉你彆在陰他了……”麥子聰苦笑著,他發現自己的那個命啊怎麼就跟黃花菜似的?這個悲哀。
他得罪誰了?
向暉收拾唐騰,最後唐騰就會收拾到自己的身上,他也很無辜啊。
向暉摸著下巴,碰到被蜜蜂蟄到的地方,有些疼,還沒有好徹底呢,她傷的就肯定沒有唐騰嚴重。
周末領著兒子出去買書,很平常普通的一件事,不普通的就是她的身份而已,容菲有自己想要買的就拿,後麵跟著兩個保鏢,遠遠的跟著不會距離他們母子太近,向暉覺得這個錢是有需要投入的,畢竟自己當初是被綁過的。
“這個好不好看?”容菲拿著手裡的書拿給媽媽,在怎麼成熟到底有些自己還是看不明白,向暉伸手接了過來,在教育孩子方麵其實她不如唐騰,唐騰總是把出身掛在嘴邊,其實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的出身有時候確實就決定了一些事情。
“挺好的,買嗎?”
用手推著兒子的頭,小菲自己背著書包就在前麵走,向暉戴著墨鏡跟在後麵,時不時小菲會回頭跟自己媽媽說一些話。
也不知道是哪家媒體就是那樣的無聊了,跑到這裡來跟拍,麥子聰跟唐騰的事情弄的沸沸揚揚的,向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唐騰看著報紙,覺得這家的報紙就一定會特彆的好賣。
“這樣都不火?完全把一對母子的感覺就給拍出來了。”
唐騰覺得嬌妻愛子也就是這樣了他喜歡看,那就證明彆人也一定喜歡看,對唐家來說這樣的新聞那就是小意思,雖然當時向暉宣布放棄自己兒子的一切探視權,問題唐騰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麥父發了一頓好大的脾氣,都把他的話當成是耳邊風是吧?自己說過多少次了,叫她不要在跟她兒子這樣的接觸,即便接觸也應該是私下偷偷的,現在被媒體拍到算是什麼意思?
當著媒體自己隻能微笑,回到家就是暴跳如雷。
向暉完全不管的,我想怎麼活,那就不是你們能說了算的,這個時候又有人跳出來說,麥子聰跟向暉應該是離婚了,不然不會分開住,明顯就是感情劈裂了,向暉接近兒子是不是就說明她的下一步準備跟唐騰複合?
“這是哪家報紙?上麵寫的是什麼垃圾東西?向暉是這樣的嗎?”
唐騰非常不滿,你可以隨便的說他,反正他不怕說,鬨上報紙是經常的事情,但是對一個女人,一個有孩子的女人來說,你不能這麼做的,她還有孩子呢。
馬屁王接過來報紙一看,點點頭,表示這件事情太嚴重了,應該收拾,嚴重什麼啊?
無非就是說的不合唐騰的心了,馬屁王就心裡歎氣,你說你當初有這個勁兒,唐太太還能給你戴了綠帽子之後就走了,你多付出一點也不至於就弄成今天這樣了,追根究底,是你沒有弄清楚你錯在哪裡了。
現在背後使勁兒有什麼用?
麥子聰打電話調侃著:“他對你夠上心的了,我要是女人我一早就重新投入他的懷抱當中了……”
向暉扯唇:“所以你現在不是女人。”
唐騰現在就是明擺著示愛,我就喜歡這個女人,彆人說什麼都沒用,我就是喜歡她,她做的一切我都看著順眼,誰說向暉那就是跟我過不去,唐家的長輩就沒有一個人能管得了唐騰的,畢竟長輩除了他母親都去世了,剩下董事會那些老家夥想壓製住唐騰?太難。
唐母何嘗願意看著兒子這樣?問題她弄不過。
不是沒有試著談過……
“媽,還沒有睡?”唐騰坐到母親的身邊,伸出手摟著母親的肩膀,笑眯眯的把一張臉就湊到了母親的臉上。
唐母給兒子整理整理他的衣服,側頭看他:“我問你,你說要把她追回來是真的?”
唐騰笑:“當然是真的,我就喜歡她。”
就這麼一句話,叫唐母接下去的話都收聲了,兒子喜歡,她說自己不喜歡有用嗎?簡單的來說唐母的心思就是隨著唐騰走的,隻要唐騰開心她就高興,心裡長長歎口氣,隨他去吧,隻要他高興就好。
“鬨成現在這樣,我們家的人已經都丟光了,隨便你吧。”
你看她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堅持的人,想當初向暉鬨出來新聞的時候,唐母心裡所想的是,就算是有誤會,以後你都不能回到我們家,因為我們家丟不起這個人,向暉宣布放棄孩子的時候,唐母的想法是,把孩子給看住,絕對不會叫向暉見。
發展到今天,孩子向暉見著,這邊她也鬆口了,唐騰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
“媽,早點休息,你這麼晚睡,我會心疼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衣服扔在床上,自己躺在那上麵,唐騰坐了起來,就這麼坐了半天。
“向暉……”
向暉好吃好喝的過自己的生活,經常給大姐打電話,明軍叫她不要打,因為這樣浪費錢,向暉解釋這邊打過去是不產生任何費用的,明軍現在就是需要養,多吃一些健康的食品還要配合著藥,心情當然也要愉快。
“大姐,那些事兒你就都彆管了……”
明軍想開了,都經曆了兩次生死的人,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她是應該要鬆手了。
向嘉怡來家裡多少次了,鬨了好幾次,就說付致遠他媽把明軍給藏起來了,付致遠他媽一開始是打算解釋的,可後來看著嘉怡這樣,就徹底來火了,什麼東西吧,你是盼著你大姐死?還是怕得不到錢啊?
來一次攆一次,好不容易明軍回來了,付致遠他媽這次拿出來婆婆的款兒了。
“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養,家裡是有老人,可是我跟你爸現在年紀也大了……”
付致遠他媽合計來合計去,還是得叫明軍有點事情做,省得你就沒事兒到處操心彆人。
嘉怡知道大姐回來了,買的水果上門,付致遠他媽冷冷看了嘉怡一眼,就抱著孩子下去玩了,佳佳現在還玩沙子呢,每天都得玩一小時,付致遠他媽就陪著,陪著孩子在太陽底下曬著玩沙子。
“大姐,你真是的,出國都不告訴我一聲,我還以為你被他們家給藏起來了呢?”
既然都撕破臉了,那現在也不用合上,她就是不放心怎麼了?
明軍看了嘉怡一眼,自己拿著佳佳的衣服,這都是洗乾淨的,疊起來,她現在乾不了活,雙手一點勁兒都沒有,曾經的向明軍自己能扛起來一座山,但是現在的向明軍,恐怕捏死螞蟻都不行,也許是手術後遺症,有時候她的手彎了就回不來,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正常,衣服她根本就洗不了,彆說乾力氣活了。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以後沒事兒彆老來家裡。”
公公婆婆就真的是這個世界上難找的,明軍才回來的時候不是沒有試著自己乾活,付致遠要去店裡,離開那麼久,你說把大姐二姐連帶著姐夫輪班上陣,她乾活就乾不動,婆婆那個年紀,就給她洗內衣,明軍心裡難受。
誰的心都是肉做的,特彆眼前的人不是親媽啊,那是婆婆。
明軍想自己這輩子都會記得婆婆那天當著她哭,婆婆流眼淚,就說她就是看不上明軍,覺得明軍配付致遠就是明軍高攀了,她心裡不滿意這個兒媳婦,但是她還是沒有為難這個兒媳婦,對著自己就像是親女兒一樣,嘴上說叫她都自己乾了吧,你說買菜做飯給孩子洗衣服就沒有讓她動手的地方,這個情,她領。
嘉怡瞪著眼睛:“你是不是說錯了?大姐我是你親妹妹……”
“親的乾的也彆總往家裡跑,我這生病不想看見人多,你以後就自己照顧自己吧,我是沒有那個多餘的心來操心你們了……”
向嘉怡甩著臉子就離開了,這是付致遠當著大姐說什麼了?現在娘家的人就不打算走了是吧?好啊。
“媽,我看著還是我姐夫跟我大姐說什麼了,不然回來就能這樣了?”
呂舒心可不那麼想問題,付致遠是什麼樣的人自己了解,沒那些花花腸子,要說追根究底的原因,估計就是在向暉的身上,你說彆人家的女兒都是小棉襖,自己家的這個就是仇人,就恨不得挑的明軍家娘家不走了,向暉才會覺得高興。
還有這房子,光是住有什麼用啊?寫的是誰的名字?
呂舒心高興過後,就開始想很多很多的問題,比如這房子買給她的,那房票呢?將來她要賣了,怎麼賣?光給房子不給生活費,這不行啊,日子還是一樣的難過。
嘉怡在家裡睡了一個晚上,畢竟現在房子大,彆墅啊。
向嘉怡就喜歡家裡,就不想走,住在這裡,走出去就有麵子,跟梅誌強一商量,又跟呂舒心說的,呂舒心高興啊,畢竟家這麼大,就她跟向孝書住,她覺得很空。
誰也沒料到,最後竟然是向孝書出聲拒絕的。
“住什麼住?過幾天我跟你媽也搬出去。”
向嘉怡看著自己爸爸,他不是有毛病吧?向孝書是有毛病,就是被那些人給嚇的,那些人又找了上倆,彆的沒說,就說跟他算算利息,說向孝書住的是彆墅,那就應該一次性的把錢都給負齊全了,一張口那就是要幾百萬,向孝書都傻眼了,他根本就沒有欠這些好不好?
難道那人是鑽石做的?
再說他也沒有睡過啊,他這回敢肯定了。
那哥們也真夠下本錢的,當著領著一個人來,當場就把人手指頭給剁了,簡單的道理,欠債還錢那就是天經地義,他們是放高利貸的,什麼叫高利貸不懂嗎?就是錢翻滾,你借的是一塊你將來還的說不定就是多少了,算你倒黴。
“我沒跟你們借錢啊……”向孝書這個冤枉啊,他當時是想叫大女兒幫自己還的,是他們說不讓的,現在利滾利怎麼就滾成這樣了?他不能接受啊,那人的兩根手指頭還在地上扔著呢,向孝書看看那手指頭,自己吞吞口水,他這回真的相信了,這錢向孝書就肯定沒有。
“大哥,我沒有住彆墅。”
“你沒住彆墅?那你怎麼好幾天都沒回家了?”
向孝書就說自己躲了幾天,這回不敢了,馬上就要搬回去。
向孝書堅持要搬回去,呂舒心就不乾,這是唐騰買給她的,她憑什麼要走啊?
“你願意走就走,不願意走拉倒,反正我是不在這裡住……”
向孝書一甩袖子自己就離開了,那邊馬上就給向暉去電話了,說是人已經回去住了,向暉掛斷電話,自己歎口氣,你說那裡就有她這樣當女兒的?還得弄幾個人去嚇唬自己爸爸,向暉哪裡知道,人家不是裝假的,而是真的就對著向孝書出手了,是真的嚇唬,那齊刷刷的兩根手指頭就在地上躺著呢。
對於唐騰的隔空喊話,向暉就當自己聽不見,隨便你們怎麼說,反正我不回答,我過自己的日子,你們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就說麥子聰其實是女人,向暉都沒有話說。
“太太,那個唐先生……”
傭人支支吾吾的說著,向暉說不見,可是那個人就在外麵站著呢,向暉挑著眼皮:“願意站著就讓他站,你們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唐騰就站在向暉一出現自己就能看見的位置,他想向暉一定會在窗戶邊偷看自己,他現在的舉動能叫向暉心軟了吧?這是玩苦情戲最大的一個亮點,自己就站在哪裡,心裡想著,要是順便能下場雨就好了,效果更加的好。
向暉在床上睡覺呢,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起床打著哈氣,伸伸懶腰,身上的睡衣滑下去一半,一多半的肩膀就都露在外麵,窗簾擋著,她看都不稀得看,換了衣服就從後門出去了,不巧的很,唐騰一直站在前麵。
家裡的兩個傭人看著向暉出去了,在廚房就說外麵的那個傻子。
“他不知道太太已經出去了嗎?”
另一個傭人有些同情唐騰,家裡有後門,難道他都不知道嗎?
明顯唐騰就是忽略這點了,自己跟傻子似的從上午站到晚上,每次自己都想放棄,但是心裡又覺得要是多等一秒也許她就探出頭來,站的時間越長,她越是容易感動,好吧,堅持一下下。
向暉去參加朋友的長裙晚會了,幾個女人玩的很瘋,喝的自己的臉蛋通紅,目光有些迷離,司機送著她回去,向暉這才想起來自己家門前應該還有個傻子呢,告訴司機從後門回去,司機把人送進去,自己下班。
向暉舒舒服服的又接著睡覺。
她是舒服了,有人就不舒服了,唐騰希望能在白天的時候下雨,因為這樣會更加的浪漫,會更加容易的叫向暉心軟,但是現在唐騰看著樓上,天空飄灑下來綿綿不絕的雨滴,把他的那顆心都要給澆涼了,到現在他還認為向暉會心軟嗎?
他站在這裡不是兩個小時,不是四個小時,摸了一把臉自己就上了車,開著車就離開了。
你說唐騰這個命啊,向暉睡到半截想起來,那個傻子不會還淋雨呢吧?自己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拉開窗簾看著外麵,哪裡有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早早撤退了,這才對嘛,這才是唐騰的格調嘛。
向暉冷笑,就連堅持你都做不到,說什麼你錯了?你錯了?
不不不,是我錯了,我就不應該覺得你有心,你就是一個王八蛋。
回到床上扯過來被子,繼續睡,唐騰感冒了,那麼被雨淋,他是人不是神,落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心理醫生,心理醫生看著時間,覺得今天可以提早收工了,終於不用再等了,真是萬歲,才要關門,對麵就衝出來一個滿麵帶著煞氣的家夥。
唐騰的心是扭曲的,沒錯,就是扭曲。
“她憑什麼這麼對我?我站了一天,一天……”
唐騰就跟心理醫生抱怨,心理醫生那邊閉著眼睛睡的迷糊糊的,他主要不是來看心理醫生的,他是來發泄的,那就任由他發泄好了,自己打了一個哈氣。
“她逼你這樣做了?”
唐騰沿口無言了,沒逼,那也是她不對。
唐騰把領帶摔在床上,自己覺得不過癮似的,腳就照著床踹了過去,一下還不夠,緊跟著好幾腳,他也知道自己的情緒不對,越來越暴力了,扔了滿地的酒瓶子,自己喝的迷糊糊的。
就那麼躺地上睡了,沒意外的,肯定進醫院了,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休息個幾天也就能緩和過來了,是他媽有些小題大做。
各方都有送來花籃,唐騰看著滿病房的花籃收回眼神,沒有向暉的,他要這些破玩意乾什麼?
馬屁王陪在老板的身邊辦公,馬屁王突然指著電腦就叫了起來。
“唐先生……”
唐騰飛過去一記眼刀:“我還沒聾呢。”
“是唐太太……”
唐騰坐起身扳過來電腦的屏幕,臉上鬱悶了一早的表情終於有了笑容,唇角慢慢地翹起,然後繼續拉大,他就說了,向暉不是那樣冷血無情的人,害怕自己病的很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