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看出來自己老婆還是一個天生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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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回來嗎?”
唐騰驕傲的轉開自己的頭,知道來哄他了?不好意思晚了。
“今天跟彆人有約會,一起吃個飯什麼的,當然我是不會乾什麼出格的事情……”鬨心了吧?
向暉掛斷電話,這樣自己就放心了。
向暉很敢玩啊,去跟人家開睡衣派對了,簡直玩瘋了,唐騰自己在辦公室忙到下半夜一點,其實明明早早就沒有事情可做了,問題自己現在回家不就是告訴向暉自己沒有行情?這個是不行的。
向暉他們一點多結束的,唐騰跟她前後腳到家的,外麵穿著一件風衣,看著還挺正常的。
“你去哪裡瘋到現在才回家?”
唐騰的臉色有些不是很友善,這是什麼女人?你有丈夫有婆婆有兒有女的,你竟然出去瘋了?還瘋到現在回來?一把火就燒了起來,向暉對著他笑眯眯的,喝了一些紅酒,臉紅脖子粗的,沒辦法,自己用手拍著自己的臉。
“臉色好看吧,她們都說我今天豔壓全場。”
唐騰差一點一口血噴了出去,他們?哪個他們?為什麼豔壓全場,你都做了什麼?還有為什麼彆人這麼誇你?這裡麵都是誰啊?
lisa被被人抬上車的,喝的太多,太開心了。
自己叫司機停車,她好想吐啊,才推開車門就一聲接著一聲的吐,然後嗬嗬的笑著,跟女鬼似的。
唐騰啊唐騰,叫你喜歡年輕的,這年輕的能瘋,你現在感覺到身體不如從前了吧?可是向暉的時代才開始,這就是報應啊,叫你不喜歡我,叫你喜歡她,活該。
徐詠詩倒是挺冷靜的,沒喝太多,自己特彆淡定的就上車了,眯著眼睛。
唐續幸虧你娶的不是向暉,不然今天就有的笑了,看看自己有多賢良淑德。
唐騰跟著向暉的腳步一前一後的進門了,向暉一脫外麵的那件風衣,唐騰的眼珠子就都要凸出去了,那裡麵穿的是什麼玩意?
一件鮮紅色的吊帶睡裙,那胸口低的就不能再低了,她胸口什麼時候又弄了一朵花?
這都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自己怎麼就不知道?
“你就穿成這樣去了?”
向暉拍著唐騰的臉:“老公,你千萬彆生氣,出去玩就是要玩得開,你跟小明星玩的話,她們穿的不是比我還暴露?”
唐騰一口氣沒提上來,他什麼時候跟小明星玩了?
就是玩那也不是一回事兒好不好?哪裡有自己老婆擺出去給彆人玩的。
手上繃著青筋:“有沒有男的?我問你,你們的派對有沒有男的?”
向暉躺在床上,自己用腳勾著他的大腿,蹭來蹭去的,對著他飛了一個媚眼,這時候唐騰哪裡有心情看著她拋媚眼,自己晃悠著她的肩膀。
“我問你話呢,有沒有男的?”
向暉推開他:“你晃的我的頭好暈,那麼煩人呢,有怎麼了,沒有怎麼了?你現在跟我可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也不算是給你戴綠帽子,我說過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下次我就直接脫光了,你信不信?”
唐騰信,他怎麼不信。
咬著牙,鐵青著臉。
“我今天在辦公室加班……”
向暉點頭,那就對了,應該這樣的:“我也猜到了,這樣挺好的……”
唐騰恨不得掐死她,那她出去算是怎麼回事兒?
向暉三八兮兮的拍著唐騰的臉,自己往人家懷裡倒,唐騰就推她,向暉就死活倒,摟著他脖子:“這樣才算是啊,你不做我也做了,你要是敢做,我就做的更加徹底。”
唐騰伸出手兩隻手摸著她的脖子,自己越來越覺得手很有想殺掉她的衝動。
“輕點掐,不然會疼,我頭好痛,你給我按按……”
還撒嬌?
唐騰瞪著眼睛看著躺在自己大腿上的這個女人,她到底乾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現在要求自己給她按頭啊?出去瘋了一個晚上,不知道跟什麼男的女的一起玩的,回來還叫自己給她按頭?
她怎麼不去死啊?
“快點的,疼死了……”向暉又跟了一句,好像吩咐傭人一樣的吩咐著唐騰。
唐騰的眼睛跳跳,那隻賤手,也不知道是哪隻先開始的,就給按上去了。
“我前輩子就一定是某個國家的公主,你就是我的下人,就專門乾這個活的……”
唐騰四處看著,看看有沒有螺絲刀或者錘子之類的東西,自己現在實在聽不進去了,他是傭人?他是專門乾這個活的?給人按摩的?
哈,她要不要這麼搞笑?
她上輩子才應該是婢女,跪在自己腳邊給打扇的那種婢女,自己伸手就能打的婢女。
唐騰的手留戀在向暉的脖子上,你說這麼脆弱的脖子,自己一掐是不是她就嗝屁了?
向暉拍著他的臉:“叫你按頭呢,我的頭好疼……”
唐騰現在算是明白了,唐糖怎麼不像是父母?明擺著就是隨向暉了,她對誰發號施令呢?
自己給按了半個晚上,他隻要停手,向暉就鬨,說疼,折騰他一個晚上,早上起床的時候唐騰還帶著黑眼圈,去公司的時候馬屁王笑的很賤。
這唐先生昨天累的夠嗆吧?
你看黑眼圈都出來了,真慘,真是拚命啊,還是悠著一點的為好。
開會的時候唐騰就一直走神,他有點困,實在昨天沒怎麼睡,腦袋現在還迷糊呢,被她給折磨了一個晚上,這個會開的,到最後人都散了,馬屁王推推唐騰。
“唐先生,回去睡吧。”
“誰睡了?”唐騰瞪著眼珠子,這回是徹底清醒了:“我是在思考問題。”
馬屁王點頭,那是一定的,唐先生怎麼會睡覺呢,唐先生做的事情你不能看的就太膚淺了。
唐騰回到辦公室自己進了裡麵,躺在休息床上閉著眼睛就睡著了,真是累啊,從來沒這麼累到。
向暉看著唐騰,唐騰沒好氣的瞪著她,自己的手今天還疼呢,她看著自己乾嘛?
想說感謝他啊?彆了,他還沒消氣呢。
向暉的頭疼了一天,難受了一天,本來昨天喝完酒感覺還挺好的,托唐騰的福給按的,按的她這個頭痛欲裂的,今天看醫生,醫生告誡了向暉一句話。
“向小姐請人按頭的話應該請專業的,這個人太不專業了,什麼就都不明白就敢上手去按?”
醫生以為是向暉的朋友或者是傭人之類給按的。
向暉冷冰冰的坐在沙發上盤著腿就那麼看著唐騰,看到最後唐騰投降了。
“你有話你就說。”
“今天醫生跟我說,我的頭之所以這麼疼是因為有個不入流的人給按的……”
唐騰心裡罵了一聲,瞎。
什麼叫不入手,他是唐騰誒,叫他給按一次,就是按殘廢了那都應該笑的,微笑明白嗎?應為這是殊榮,不是誰都能感受到的。
向暉看著自己的晚禮服,真是漂亮啊,大片的雪胸露在外麵,超短的裙擺,怎麼看自己怎麼青春逼人。
“換一件,裝嫩不合適你。”
唐騰就覺得她穿這一身跟自己走在一起,說是自己是她爸爸也都差不多了,太刺激人了,不過他是堅決不會誇向暉的。
“換?”向暉眯著眼睛,為什麼要換,“我覺得挺好的就不打算換了,看著我年輕吧,像是二十歲嗎?”
唐騰大笑三聲。
“我知道你們女人喜歡自欺欺人,但是騙自己到這個程度,你向暉也有夠有本事的,你要是二十,難道我十五嗎?”
向暉看著唐騰,他敢說自己都不敢聽,還真是什麼話他都敢說出來,看看他的臉皮,那是十五的臉嗎?
“反正我覺得挺好的,走吧,唐先生……”
“那你自己去吧,我不跟不正經的女人一齊出門,看看你穿的樣子,就跟過去夜總會的舞小姐一樣……”
這絕對就是打擊報複,她怎麼就像是夜總會的舞小姐了?
“說真的,你也覺得我很年輕吧,覺得我貌美,覺得我就像是清晨的一滴露珠,看見我就會心情莫名的好起來,看見我就會覺得時間過的太快,看見我的臉,你就恨不得把我藏在家裡不想叫彆人看見……”
全中。
唐騰憋著一張老臉,好半天吭了一聲,伸出手摸摸向暉的頭。
“你今天出門之前沒有吃藥吧?怎麼瘋的這麼厲害?你年輕?你跟十八歲的站在一起你比比看,你有人家的青春逼人?你好意思說我真不好意思聽,看看你的眼睛,即便保養的好也看出來歲月的痕跡了,看看你的大腿,皮膚再好,鬆緊度也是鬆懈了吧,年輕女孩兒的大腿可是真緊實的,你的已經肉散了……”
唐騰光想著刺激她,盛過她,自己到底都說了一些什麼,他都給忘記了。
生過孩子的女人,大腿也好,肚子也好,即便在保養在鍛煉,跟那些十七八的孩子的肉鬆緊度到底還是不一樣的,唐騰這一番言辭就等於拿著刀不停的往向暉的身上捅。
“唐騰你王八蛋……”
向暉拿著手裡的香水對著唐騰就噴了一臉。
馬屁王沒忍住自己抖著肩膀:“唐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怎麼好像才哭完就出門了?
唐騰覺得自己的眼睛好澀,好難受,頭好痛,好難過。
這個死三八,你不高興就不高興,你何必拿著那玩意對著我噴呢?
“送我去醫院……”
馬屁王覺得這樣去了醫院,明天就會上頭版,頭版會這樣寫,某知名富豪化身大餓狼被人噴了防狼噴劑。
馬屁王送了唐騰去心理診所,沒意外的,這人唐騰熟悉啊。
那醫生看見唐騰自己先垂著桌子笑了三分鐘。
“我說唐騰,你這是去女衛生間偷窺了,然後被抓住了是不是?”
唐騰紅著雙眼,那人叫唐騰瞪大眼睛給自己看看,拿著手電筒照來照去的,還一直在忍著笑。
“沒事兒,瞎不了。”
向暉坐在床上,這回是哪裡都不去了,還有什麼心情去?
說她不如十七八的好是不是?說她的大腿沒有人家的緊是吧?
他怎麼知道人家的大腿緊的?他上去掐了,還是他上去摸了?
這個禽獸,十七八的你也好意思下手。
唐騰紅著眼睛又回來了,自己這個樣子能去哪裡?推門進來,向暉翻著白眼。
“我是沒有十七八的好,問題你也不見得就有十七八的強,我是沒有十七八的嫩,問題你呢?”
唐騰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十七**的毛孩子有什麼?有錢嗎?
有他的成熟嗎?有魅力嗎?
“我,年輕的有比我有魅力嗎?”
向暉翻著白眼:“我怎麼知道你有什麼魅力?我又老又臭,被女兒說是醜八怪就算了,現在你也說我的大腿不夠緊實,那好啊,你誰的大腿緊實你就找誰的去,我不奉陪了,你看著誰好你就跟誰過去,我老了,也不如人家年輕,我以後不穿裙子了,出門我就穿著長袍,我這麼老又這麼醜,顯擺什麼?”
唐騰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就那個意思了?
他不過就是說,她彆那麼穿,她沒有那些小姑娘年輕了,跟人家爭什麼市場,自己什麼時候說過她老了說過她臭了?
但是唐騰又不能當著向暉解釋,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就站在那裡。
“我這個命啊,給人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最後還是被嫌棄的命,我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待著把,彆出去丟人了,我這麼醜……”
唐騰沒好氣的看著向暉,什麼時候她這麼喜歡自貶了?
他說了嗎?
“至於你有沒有比年輕的好,這個我就說不好了,我不至於因為你說我,我就說你,你是比我強,出身好,就像是你說過的,好就是好,我沒的可說,事實勝於雄辯……”
“我不是那意思……”唐騰好半天擠出來幾個字。
唐騰的臉憋成了紫茄子的顏色,他沒有這麼說,他的意思也不是這樣的,向暉現在也不跟他爭,直接自己貶低自己,扯著被子自己蓋著,願意說就說被,不年輕了這個是真的,自己也沒有必要追根究底。
睡吧,睡飽了明天還得起來做事情呢。
唐騰哪裡就知道向暉心裡的心思,自己糾結的半死,一直沒有睡,就坐著看著向暉。
“我不是要那麼說的,我不是故意的……”
“行,就算是我嘴欠,我隻是覺得你那麼穿並不是太漂亮,你露著那麼一大截的大腿,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裡,我是你男人,我看著心裡會不舒服,你的好看又不是要給彆人看的,向暉……”
向暉已經不知道睡到哪國去了,一天帶兩個孩子,她也累,她是人啊。
唐騰在一邊絮絮叨叨的解釋著,自己越解釋越亂,說到最後自己都有點迷糊了,往床上一躺,向暉還是背對著他,唐騰想這次自己是倒黴了,踩到地雷了。
早上唐騰睡的很死,向暉早就把這事兒給忘到腦後麵去了,自己接過手抱著唐糖。
“昨天有沒有鬨?”
菲傭搖頭,說唐糖很乖,昨天都沒有鬨。
唐騰從樓上下來,對著向暉笑笑:“早。”
向暉撓撓頭發,這人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客氣乾什麼?還特意跟她說早?
心裡毛毛的,他在算計什麼?
向暉看看懷裡的女兒,唐糖攤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