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崎潤一郎被突然湊到麵前的太宰治嚇了一跳。後者也發現了這一點, 眉眼微微彎起, 然後露出來一個十分可愛的表情來。瞳孔像是閃著光,圓圓的瞳孔無害得像是某種動物,太宰治繼續說了一句,“可以給我講一講具體的內容嗎?”
“啊,自然的。”
有著一頭橙法的少年憨厚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看了眼已經走過來的中島敦, “是委托給我們武裝偵探社的一個任務,一個匿名的人讓我們把一個東西交給這位名為顧連的少年。”
“這個任務被交給了敦君,然後讓我協助。任務整體來說還是很順利的, 因為那位委托人告訴了我們那位少年會途徑哪個地方,所以我和敦君就一直等在了哪裡。在看到了任務對象後,就把委托的情書交給了後者。”穀崎潤一郎頓了頓, 沉吟了一會兒補充道,“不過,那位少年似乎也猜不出委托人是誰。”
一邊說著,穀崎潤一郎指了指自己手上的那份報紙,“當時那位任務對象是直接打開了信封的,我在裡麵看到了一個和這個很像的鑽戒。我有點兒懷疑那位委托人的真實身份, 所以想要和敦君確認一下當時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啊。”太宰治慢慢直起自己的身子,食指在自己的下巴處點了點
“太宰先生認識他嗎?”
中島敦點了點頭表示應和穀崎潤一郎的話,聲音裡麵卻出現了一點兒疑惑。
身為旁觀者, 中島敦看得很明顯。剛才還躺在沙發上聽歌的太宰治就是因為這句話突然坐了起來。太宰治一直都是懶懶散散的樣子,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後者對什麼東西表現出來太大的反應。
“我有一個熟人也叫這個名字。”太宰治拿過來了穀崎潤一郎手上的那份報紙, 然後將視線放在了上麵的報道上麵,“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呢。”
“啊,我有他的照片。”中島敦想了想,就從懷裡掏出來了之前委托人交給他的那張照片。然後,他就發現太宰治的表情猛地變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一收,眼睛裡麵也閃過一些捉摸不透的情緒。
中島敦聽到了一道捉摸不透的聲音,“果然是他呢。”
隻是,這種神情隻在太宰治身上出現了一瞬,中島敦發現太宰治又恢複了笑眯眯的樣子,“那敦君能告訴我你們是在哪裡碰到他的嗎?”
本能般地將那個地址告訴太宰治,中島敦發現太宰治去了專門登記委托任務的房間裡麵,似乎是在查詢著有關這件任務的登記情況去了。
“現在說起來也確實很奇怪呢,這張照片好像是偷.拍的,拍攝的角度很刁鑽呢。”穀崎潤一郎看向了中島敦手裡的那份照片,“送了情書,卻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是誰,還對顧連的行蹤這麼熟悉。如果真的不是顧連認識的人,情況就有些糟糕了。”
“那我們要管嗎?”中島敦怔了怔,繼續問道。
穀崎潤一郎搖了搖頭,“雖然我們偵探社原則上隻負責委托過來的任務,但也不絕對,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
事實上,中島敦和穀崎潤一郎都沒有想到他們會和少年那麼快見麵。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顧連就將當天刊登的所有報紙都送到了武裝偵探社。
那個時候國木田獨步正一臉嚴肅地朝著太宰治訴說著什麼。這是在武裝偵探社經常會發生的一件事,國木田獨步雖然和太宰治是搭檔,但兩個人經常會因為一些事情而吵架。
自然,每次都是國木田獨步單方麵地訴說著他的憤怒,而太宰治每次都表現得很隨意。
“話說,你這個家夥今天這麼不鬨失蹤,不睡懶覺,不嘗試著新的自殺方式了?竟然會這麼早就來到偵探社。”心裡麵壓抑著的怒火稍稍發泄了一些,國木田獨步突然有些詫異地看了太宰治一眼。
中島敦也同樣對此感到疑惑,但因為他一眼就認出了顧連,心裡麵也對昨天的事情產生了一些疑惑。所以就走到了顧連的麵前,然後把顧連手中的報紙都拿了過來。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