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粉絲。
不破尚在心裡麵將這幾個字重複了一遍, 他微怔地看著他麵前的少年。剛好是發現了顧連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正在看他，他就發現少年的眼神中出現了一些茫然。
有點兒呆呆的, 在和他注視了好一會兒後, 少年像是才反應了過來後匆匆忙忙地又低下了頭。
似乎有那麼一點兒可愛。
但緊接著，不破尚就意識到他剛才似乎對他的粉絲說了很過分的話。眉頭微微皺起，他的眼神下意識就落在了安藝祥子的身上, 但奈何對方現在的表情也有些古怪，所以不破尚也隻能重新把目光收了回來。
哪怕是心裡想，不破尚也沒有辦法真正把道歉的話說出來。此刻的他臉上已經沒有多少了憤怒了，他就看著自己的小粉絲，然後有些乾巴巴地說了一句，“咳咳,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既然你沒有什麼事, 那我們就回去吧。”
但也就是下一秒, 不破尚就發現他的小粉絲抬起來了頭，然後用一種帶著些迷茫的語氣說道, “我們？”
“嗯，我們。”不破尚剛一點頭, 就發現顧連眼睛裡麵的委屈沒有了，對方就用一種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然後朝著他彎了彎眉眼。
不知道為什麼, 不破尚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但他麵上並沒有顯露出來什麼, 隻是輕輕咳嗽了幾聲, 然後矜持地頷了頷首。
麵容上恢複了平常一樣的表情，不破尚也沒有繼續來找敦賀蓮的茬了，隻是率先帶著顧連朝著休息室的門口走去了。
“蓮，你還好吧？”
社幸一偷偷地觀察了一下敦賀蓮的表情，在發現後者竟然能露出和以往一樣的笑容來後，他非但沒有鬆了一口氣，反而是覺得周圍的整個氣壓都降下去了。
“沒事。”
敦賀蓮笑著搖了搖頭，他就慢慢地闔了下眼睛，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睛裡麵流露出來的情感。
也就是這個時候，敦賀蓮發現視線內的少年突然轉過了頭，眉梢微微上揚，敦賀蓮就看著少年衝他露出來了一個笑容。
[連連，你這個笑代表什麼意思啊？]
這個世界和之前的兩個世界不一樣，這裡就是很正常的一種世界。既然小一給他安排了這個身份，顧連也確實準備就按這個發展趨勢走下去。想到他在第一個世界感受到的那些信仰之力，顧連的眼眸微微垂了垂。
如果想要吸收信仰之力，實在是沒有比成為一位明星更容易的了。
[小一，你帶我來的這些世界，是你自己隨機選的……]顧連的聲音頓了頓，[還是他已經安排好了的。]
他指的就是那位和顧連進行交易的那位神祇。
[是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的。]小一怔了怔，但還是很快就回答了顧連的問題，[怎麼了嘛？]
[沒什麼。]
顧連沒有什麼要解釋的想法，隻是在安藝祥子帶著打量的目光下回到了不破尚的休息室，[那個笑容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含義，就要看他自己想怎麼理解了。]
“嗬，有意思。”
也就是這個時候，社幸一發現周圍的溫度回升了一些，他有些疑惑地聽著敦賀蓮突然吐出來的這幾個字，然後看著對方瞥了他一眼，“你應該有什麼事要跟我講的吧。”
……
顧連在當不破尚助理的這段時間過得很順利，雖然是人氣明星的助理，但他其實也沒有做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