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領顫聲道:“……什麼錢…是賣命錢嗎……”
棄厭說過自己需要屯錢,厲月承就記在了心裡,他殷紅的唇掩在黑色的鏤空麵具下,輕輕的翹起微妙的弧度,道:“可以這樣理解。”
首領忙不迭的將自己光腦上的錢全都轉了過去,但是他尚且留了一個心眼,“這些都是一小部分,更值錢的是我那批武器,你、你放了我,我走之後就立即將它在哪裡告——!”
聲音戛然而止。
血鐮毫不猶豫的將他的頭整個削了下來。
厲月承漠然的站起身,毫不在意身上濺上的血跡,丟下三個字,“不需要,”然後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彈出一張卡牌,正巧插在了頭顱的斷口上。
卡牌上麵有一個垂眸祈禱的死神像,神像下麵是無數伸出來的枯手。
怪物談,排行三,死神。
——
四號線。
老遠就能聽見季付的笑聲。
“爺爺剪死你們——!!”
一把巨大無比的金色剪刀以勢不可擋之勢直接將空中的飛彈剪爆,但這剪刀的把手處,還有數根飛揚的金絲線,像是靈敏的觸手。
季付牙齒猶如食人魚一般森森鋒利,即使是臉上有縱橫的刀疤,一身凶狠的逃犯感覺,也阻攔不住他天然慫的本性。
血脈圖騰——金線剪刀。
季付操控著自己的血脈圖騰,那剪刀極其敏銳,金絲線能飛快的捕捉探測到敵身上的弱點,從而進行精準的攻擊,包括一切活物與非活物。
金線剪刀在前方衝鋒陷陣,季付將自己包裹的嚴實藏在角落裡,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一路打過來竟是一點傷都沒受。
鋒利的剪刀口可以將人直接剪斷,但是剪刀把手處的絲線卻會狠狠的插進屍體的丹田或者識海,將裡麵的養分抽取殆儘化為自身的養料。
抽取的時候,金絲線會將斷開的屍體碎塊重新暫時鏈接起來——就像是縫上了一般。
等到城破的時候,季付才會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將金線剪刀握在手裡,丟下一張卡牌。
上麵是一隻手握著團猩紅的線,有血滴從線上落下來。
季付伸了伸懶腰,晃晃悠悠的,再一眨眼,就又消失不見了。
怪物談,排行四,裁縫。
——
五號線。
轟——!!
一道燦金色的金芒劃過灰暗的天穹狠狠的撞擊在敵方的防線之上。幽藍的攻擊加持星符懸在上空。
脆弱的防線瞬間土崩瓦解,棄厭神色有些倦怠,他緩緩的停在高牆之上,紅瞳淡淡的掃視下方的戰火。
隨後抬手,輕輕招了招。
身後的星盜瞬間發動總進攻,漫天的飛彈尾焰的煙讓光線更加黯淡,炮火聲在耳邊隆隆響起。
他攻打每個組織的時候,僅僅隻出手一次,打穿敵軍防禦之後就全然不管,任憑剩下的人自己廝殺,冷淡懶怠的樣子像是一尊沒有人類情感的精致神像。
戰火欲息,棄厭將指尖的卡牌輕輕的放在手邊,轉身去了下一個攻占點。
怪物談,排行五,銀發鬼。
……
戰火持續了半個月的時間,五條線的硝煙蔓延了每一個23號星球能叫得上名號的組織,新成立的怪物談,在五個全部七階星控師實力的首領帶領之下,以摧枯拉朽之勢吞並了百分之八十的實力。
隨著其他小組織主動的投靠,怪物談的勢力越來越大,鬨出來的動靜在整個混亂星域都引起了不小的動靜,甚至驚動了旁邊雲刺星域的些微注意力。
塔斯托安領導的神令分部。
“紅木大人,這些就是怪物談五個領頭人的資料。”
房間裡是奢靡到極點的裝飾風格,淺淡卻又勾人的香氣像是罌粟誘人墮落。
巨大的落地窗前放著一張桌子,上麵一杯清淺的香檳,外麵是令人炫目的斑斕夜色。
送資料的男人站在桌子旁邊,恭敬的低著頭,心裡微動,眼睛慢慢的向上移——
入眼的是紅色的高跟鞋,在腳尖勾著輕微晃動,纖瘦的小腿交疊,長長的黑卷發直到腰際擋住曼妙的曲線。
柔和低啞的女聲響起,恍如情人的低喃:“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送資料的人微微沉迷,一時間竟忘了離開。
女人笑了一聲,“不願意走啊。”
那人猛一激靈,唰的回過神,臉色驟白,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紅木大人!我這就走!這就走!”
紅木紅唇一勾:“不送。”
她視線輕飄飄的落在那人倉皇逃走的背影上,等到他打開門跨出第一步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卻忽的一僵,心口傳來尖銳的刺痛,一個血紅的觸角穿過了他的心臟,又慢慢的抽了出來。
那男人不甘心的瞪大眼睛倒在地上,很快就有人過來把門重新關上,將他拖走了。
紅木揉了揉手邊的一隻小章魚,章魚漸漸變成星點回到了她的眉心識海。
她拿起桌子上‘怪物談’領頭五人的資料,一一看完之後,笑了笑。
“有趣。”
纖細的指間漫過一層精神力,將這些東西一點點毀去。
收集過來的血手套、音樂小醜、死神、裁縫、銀發鬼複製卡牌,慢慢化成灰燼。
作者有話要說: 像是寫了全員反派(沉思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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