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向東這幾天沒有來過,公司開始收尾,事情很多,隻在接到大伯娘電話後,順便和久月通了一次話,少不了細細囑咐。
周六晚上快睡覺時,韓久月剛掛掉父親電話,就接到大伯娘的電話,讓她周日有空過去一趟。
韓久月並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下來,如果不讓大伯娘看到她活的好好的,沒幾天,絕對會殺到南堂巷這邊來了。
所以,周六晚上睡覺前,韓久月沒怎麼看書學習,早早就睡下了。
周日天蒙蒙亮,韓久月想起今天的安排,快速起身,換上運動衛衣褲,從衛生間洗漱完,就帶了點零錢和鑰匙,出門而去。
今天比往常早了些,所以天不怎麼亮,韓久月想吃東街那邊的生煎包,所以在人行道慢跑過兩個路口,便從旁邊的巷口拐了進去,一直往東街方向加速奔跑。
淩晨時間,光線比較昏暗,韓久月跑到巷子一個拐角處,從旁邊巷子裡冒出一個跑步的人影,兩人差點相撞,還好久月加快速度避開,兩人才沒發生點什麼事,來人和久月都停下腳步,發現對方都在晨練,便點了個頭。
韓久月從東街買到生煎包後,就慢跑回家,一路順暢,到家後,在廚房,倒了一杯熱好的牛奶,吃起早飯來。
休息了一會,便開始舒展身體,修煉煉體術,等結束後,看了一眼時間,久月憑著巨大的毅力去衛生間洗漱換衣服。
回到屋裡後,把家裡檢查了一遍,穿上深灰色呢大衣,帶上毛線帽,背上雙肩包,拿上錢和鑰匙,鎖好院門,便快速往南堂巷北街方向走去,到巷口後,在路邊等了一會,就上了出租車。
如果坐公交車去清水街大院那邊,韓久月隻能從東街那邊走,但東街離家有些遠,而且公交車去清水街需要時間長,她出門快九點。
所以,韓久月直接坐了出租車,三十分鐘,就到了清水街軍區大院門口,進門沒多久,韓久月便下了車,從旁邊的超市裡選了幾樣水果,該有的禮節,韓久月還是明白的。
方虹周末兩天休息,自從知道久月住進南堂巷就想去看看,但是,幾天前琦月的事,讓她有些煩心,所以,一休息下來,就想讓久月過來吃個飯,本來打算讓琦月去接一下,但久月再三拒絕,琦月不見得有時間過去接久月,方虹也就沒強求。
方虹一早就買了久月愛吃的菜,在廚房忙碌著,看見轉悠進來的韓天鋒,低聲道,“你說老三怎麼想的,讓久月一個人住南堂巷那邊。”
韓天鋒這幾天被妻子嘮叨了許久,“咳,久月十五六歲了,沒事,你女兒兒子還不是這時候就跑出去住了。”
“老韓,你這是諷刺我呢,”方虹有些無奈,洗好了冬棗,放到旁邊乾淨的果盤裡,擦了擦手,轉過身來,“你女兒兒子打小就那麼皮實,和久月根本不能比。”
“嗬嗬,我知道你打什麼注意,蘇雲和天成離婚了,久月還有天成,再說,從小向東就喜歡天成,久月住那邊,向東能不照看,你有時間,還是管管你女兒吧,”想起自己家那糟心事,韓天鋒也有些無奈了。
“彆,聽著我就頭疼,你說她作天作地的,把蘇文遠作沒了,現在又開始後悔,早乾什麼去了,談個戀愛五年,我讓她早點結婚,她呢,拖拖拉拉,現在蘇文遠不耐煩和她處了,我能怎麼說,”一提起這事,方虹就鬱悶。
蘇文遠和韓琦月大學就認識了,一畢業,蘇文遠去了醫院上班,而韓琦月開了個咖啡館,按說兩人水到渠成早該結婚了,可琦月非要享受什麼單身生活,想過個幾年才結婚,現在就成這樣了。
“也不一定是琦月的問題,”韓天鋒還是站在自己女兒立場上,低聲反駁道。
“哼,我當然知道,這麼多年下來了,他蘇文遠說分手就分手,肯定有事,”方虹當然也站在自己女兒這邊,可想想,如果早結婚,就沒這事了吧。
“行了,你有空說說她吧,彆整天喝那麼多酒,前晚上,我回來就見她趴在大門上,把我嚇的,你幫她看看,有沒有適合她的年輕人,我們大院那麼多帥小夥,她不要,找了個這樣的,”韓天鋒一開始是不太同意這婚事的,按他的想法,找個知根知底的才好,最好是部隊出身,但半年也見不到女兒一次麵,他能怎麼辦,同意唄,現在這樣,反而好,韓天鋒開始算算同事家未婚男青年來。
“老韓,現在不適合,你女兒你了解,你明天把她騙來相親,她能讓你半年沒好日子過,”方虹也想到這個問題,但對女兒太了解了。
“你決定,到時我挑幾個人選你看看,對了,我去療養院那邊看看老爺子,晚上再回來,久月來了後,你跟他好好聊聊,他爸媽的事讓她彆多想,”韓天鋒一拍定音,轉身走出廚房,往書房而去。
對比韓天成和韓天其的事,女兒這事根本不是個事,想到昨晚天成打來的電話,韓天鋒一整晚沒睡好,老韓家這段時間真是什麼都不順,天成那邊等著,向東那公司不行了,天其那邊又有問題,所以,今早打了幾個電話後,便決定出去一趟,下午也該到老爺子那邊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