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午九點開始,洪門總會的階梯前就陸續有車停下,一個又一個的洪門大佬下車,走上台階。
“新加坡,懷遠堂,到——”
“馬來西亞,正慶堂,到——”
“美國,致雲堂,到——”
台階之上,每當有人走上來,將拜帖交給門前迎賓的人,對方就會大聲喊出來者的身份,然後會有人引著來人進入裡麵的大廳。
一直到上午十點,大廳內已經到了很多人,或站或坐,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
“馬師傅,彆來無恙?”
一名胸前戴了兩朵大紅花的男子走向另外一名穿著黑大褂的中年男子,笑著說道。
來人名叫張君義,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他的穿著代表他是洪門的雙花紅棍。
“哈哈,張師傅,好久不見。”
被稱為馬師傅的男子轉頭看向對方,一臉笑意地拱了拱手。
兩人寒暄了幾句,馬師傅突然低聲道:“你們洪門這次來的人很齊啊。”
他叫馬方,並非洪門中人,是印尼那邊的大拳師,這次也是受白濤邀請,來檀香山觀禮。
事實上今天到場的人,除了洪門各個堂口的大佬,還有許多在各地武術界相當知名的拳師,都是被邀請來觀禮的。
張君義也放低了聲音,左右看了看:“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同時見到這麼多洪門的堂主,白堂主身為洪門總會副會長,號召力還是很大的。”
“嘿,白堂主可不簡單啊。”
馬方感歎道,“我上一次見他還是在五年前,他的那手龜蛇纏繞至今都讓我印象深刻,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機會再見到。”
張君義意味深長地說道:“應該有機會。”
馬方點點頭,看向四周,“今天來了不少高手,你們洪門還是底蘊深厚。”
張君義笑道:“大概都是來見識白堂主的功夫的。”
馬方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
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今天白濤必然是要露兩手的,如果他的功夫不能服眾,恐怕也很難讓人信服。
倒不是說洪門的坐館龍頭必須得是最能打的那個才能當,但洪門畢竟是以武起家的,白濤又還在當打之年,很多人都知道他功夫深,所以如果他的功夫不能讓今天到場的這些高手們認可,對他上位會是個不小的阻礙。
“說實話,近些年來,武術界的年輕一輩中,沒出幾個高手,要說功夫深,還是得看白堂主他們這輩人。”張君義說道。
馬方搖頭:“白堂主他們這輩人確實厲害,不過年輕一輩中也不是沒有高手,最近風頭最勁的那位,難道還不夠厲害?”
張君義一愣,“你是說華劍安保的那位?”
馬方點頭:“華劍安保現在可是聯合了整個南f的華人社團,勢力不容小覷啊,而且那位的功夫也是公認的厲害,都說他是孫祿堂在世,一代宗師啊。”
張君義看向大門處:“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邀請他?”
馬方遲疑道:“應該沒有吧,都在傳白堂主和樂園合作了,而華劍早就公開叫板樂園,這要是把那位邀請來,不怕被砸場子嗎?”
張君義有些自傲地說道:“這種場合,誰敢砸我們洪門的場子?”
話音落下,大門處又有人走進來。
“華劍安保,吳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