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雪長長地歎了一聲,說:“既然選擇了軍人,那就不論遇到什麼樣的境況,都不改初心。否則就不要走這條路,不然隻能傷人傷已。”
她眼前,仿佛能夠看到那個孤獨的帶著一條狗巡邊的軍人,接到女友提出分手的信息時,該有多麼的痛苦和無奈。
可那個提出分手的女孩,也曾等待和忍耐了兩年。
故事裡就沒有贏家,不是害人害已,又是什麼?
顧熙宸也表示同意:“所以才說,需要堅定的意誌。很多人最初的時候帶著榮譽感和夢想,表示願意嫁給軍人,後來卻發現生活打破了所有的美好幻想,日子比以為的要苦太多太多。有一個軍嫂說,彆人的丈夫是自己的,可是她的丈夫卻上交給了國家。除了把微薄的津貼寄回來,完全感覺不到家裡是有男主人的。”
“上交給了國家……”秦夢雪感慨:“還真是很貼切的形容詞。”
說這話時,她心裡卻在想,顧熙宸之所以會說這些,恐怕是覺得嫁給他的女孩,就是最苦的那一類軍嫂。
--因為他的身份太特殊了,如果有秘密任務需要執行,都可能需要用到假身份,連跟家人聯係都是不可能。
那可不僅僅是“消失了一樣”,還怕他遭遇危險,要為他擔驚受怕!
聚少離多就已經夠可怕了,連他身在何方、什麼處境都不清楚,那就太可怕了。
不僅要自己麵對生活的一切考驗,還要打敗麵對未知時的胡思亂想。
顧熙宸看向窗外,思緒飄到了遠方,輕聲說:“我有一個戰友,以前是個空軍,在南海一個海島執行任務的時候,駐地有隨軍家屬。有一天夜裡,他聽到孩子的哭聲,第二天訓練回來,看到一個軍屬在洗衣服,便隨口問‘嫂子,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小孩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