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山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些什麼，冷笑著說：“我知道你覺得委屈，但是你必須得明白，當年是你母親眼瞎識人不清，所以遭人拋棄！不是她拋棄了你，而是你的父親，拋棄了你的母親和你！她一個未婚女人，隻能這樣將你還給你的父親。”
秦巧靈無話可說。
或者，她想反駁，也不敢痛痛快快地反駁。
眼前這兩個人是她在急流中唯一的浮木，除了緊緊抱住攀附住，她沒有任何主意。
王石山轉頭，示意燕秋把錢拿出來。
燕秋便從隨身拎包裡掏出兩疊厚厚的百元大鈔：“這個給你，連同之前交的兩萬一千搶救費，是媽媽對你的心意。媽沒用，隻能為你做這麼多。”
秦巧靈震驚地看著燕秋。
然後目光又落到那些錢上，抿著唇不作聲。
王石山道：“有了這些錢，後續的治療能夠有一個基本的維持，到你傷好出院還是沒問題的。再之後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
秦巧靈可憐兮兮地又叫燕秋：“媽－－”
可王石山再次打斷了她：“我們走了，但不代表她就不是你的母親，不代表她就拋棄了你。隻是她能力有限，隻能幫你到這裡。如果有一天，你能真正地理解了我今天跟你說這一番話的意思和苦心，可以再來找我們。如果你無法理解，那就當你們母女情淺，到此為止了。”
秦巧靈還想說什麼，可是給錢的是大爺，惹得他們不高興了，把這些拿都拿回去，她也隻能看著。
這麼想著，她就隻繼續賣可憐：“我知道我錯了……王叔叔，我知道你說這些都是為我好，我會再去找你們的。”
王石山強調：“在你不懂我為什麼跟你說這些之前，我不歡迎你的態度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