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惠香翻了個白眼:“我管人家怎麼看。”
把這死丫頭收留在家裡,外人就能正眼看了嗎?
七姑八婆能不來問東問西,能不背後說三道四指指點點?
秦忠冷冷說:“糊塗東西,你把她趕走,以她的性子能不鬨得人儘皆知?人家要是知道你連自己的親孫女都能趕出家門,會怎麼看?你兩個孫子都到了找對象的年紀,你想害他們打光棍嗎?”
要是他們能沾得上秦夢雪的光,倒也不用顧忌這些,可看現在這情況,怕是老二家不論如何發達,都咬死不肯拉撥老大家半點兒的。
他們這些人,還是得土裡刨食兒!
那就不能不在乎四鄰八鄉裡的看法。
餘惠香愣了愣,想了好一會兒,才憋著一股子氣說:“真是鳥屎拉到頭頂上,隻能認倒黴了!”
說完,憤憤然跟過去,想看看秦巧靈都在乾什麼。
秦忠怕她又拿秦巧靈撒氣,到時養下一個仇人來,便跟了過去。
秦巧靈一進東屋,便咬住了嘴唇。
當初給她鋪了張床的屋子,現在床上堆放的都是不穿不用又不舍得扔的舊衣服舊鋪蓋,亂七八糟的擺得人那麼高,跟個垃圾場似的。
而地下放著耕田的農具,根本就不像是給人住的屋子,分明根本就沒有想過她回來的事兒。
已經當這個家裡沒她這個人了。
--她卻沒有想想,她在這房間裡統共也沒住多久,從被送回鄉下到去坐牢,前後也不過兩個來月的光景,根本就不是這個家的常住人口,自然不被在意。
愣了好一會兒神,委屈了好一會兒,聽到堂屋響起了腳步聲,她才趕忙做收拾東西的樣子。